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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8 04:13:16瀏覽476|回應7|推薦27 | |
7月27日 星期六
今年花圃裡的一年生花長得很不好,往年總有幾種一直開到十月,今年幾乎全部凋殘枯萎,不知何故?多年生的花依舊盛行,而且越長越高,一株飛燕草長到兩公尺高,瑪格麗特菊花也拼命引頸拔高。
這花圃每年引來蜜蜂、大黃蜂、有時還有蜂鳥。每次看到大黃蜂,都很高興,花圃是有價值的,提供大黃蜂生存資源,協助物種保存。
室內的毬蘭七月開花,異香滿室,奇怪靠窗的兩株,只有一株開花。自己插枝培育的一盆放在小餐廳,也開花。
Stampede(牛仔節)結束了,屋角的香花樹(mock orange)已謝,花季將要結束,只有菊花會持續開到秋天。每年歸來的三色堇已經過了生命高峰,不再是花圃中的強勢花種,但今年把存的種子全撒下去,算是多長出一些。 花圃中的多年生花都曾輪流強勢過,三色堇強勢時,滿園都是紫色小花,罌粟花強勢時,滿園都是艷麗迷人的大紅花,如今這兩種仍然每年歸來,卻都已稀稀落落。
這兩個禮拜,嘗試逐漸恢復體能功課。 7月13日:仰60,伏80,繩200。 7月14日:仰60,伏80,蹲160,抬10×6,巾80×3。 7月15日:丘6,巾80×3,繩300。 7月16日:仰100,伏100,蹲160,抬40×6,走路。 7月17日:丘6。 7月18日:仰110,伏105,抬40×6,繩400。 7月19日:仰120,伏105,蹲160,繩400。 7月21日:仰130,伏105,丘6。 7月22日:仰140,抬40×6,繩400。 7月25日:仰160,伏100,蹲160,抬40×6。體重63.5公斤。
7月16日,得知當年的博士班學生鄭博已經升為教授,十分高興。 鄭博是技職體系出身,當年做工具機研究。工具機上有兩個系統,切削系統與進給系統。通常做工具機研究的人,不是在切削系統,就是在進給系統,前者做動態研究,後者做控制研究,但是多年來,我始終認為,要讓工具機的精度增進,必須同時考慮兩個系統,因為進給系統的誤差,將成為切削系統的墊背,加工精度會因兩種誤差疊加而放大。鄭博建立一個工具機的完全系統模型,他的中控系統同時控制進給與切削,使得工具機的精度增進。那篇論文,是我一生滿意的成就。 鄭博走的是技術路線,他的升等由豐沛的專利、技術及論文構成,送審後我看了他的送審資料,感覺沒有問題。果然順利,他成為國立大學的正教授。 我一生只帶出三個博士,同仁如呂老師帶出20多個博士,可見我成就低下。因為生性不慕榮利,無意功名,喜愛天機自然,孩子們搬家到北國後,我一心只想在北國為孩子建立家園,而我自己,砍柴燒火,悠然見南山。 有一句話:Was der Mensch will, das ist sein Schicksal. Und das Schicksal, das ist der Wille des Menschen。 我把這話翻譯成:願望,就是人的命運。中國也有一句話:求仁得仁。更現代的說法是,所有發生的事,都是剛好應該發生。或者說,人的現狀,就是最適合他的狀態。 信然。
7月24日,野火的煙來到C城,這是國家公園裡Jasper被燒產生的煙。說是小鎮的建築物毀了三分之一。孩子們成長期中,我們住過的木屋,應該被燒了。 BC也是天火燎原,新聞中說Williams Lake撤離,名字很熟,我的漂泊旅行應該去過。翻查日記,終於在百里屋之行中找到,2014年8月8日,我開車通過Williams Lake。 感覺挫折,竟然都忘了,記憶已經逐漸失去,智力退化日益明顯。 百里屋之旅的目的地是十里湖(Ten Miles Lake),為什麼要去十里湖?因為一句詩:「十里平湖霜滿天」。 也曾執意要去西安的沉香亭,因為一句詩:「沉香亭北倚欄杆」。
在十里湖駐紮,在沉香亭北邊的欄杆倚靠。
類似的事情不會再有了,不會再為了胸中一個意象,不辭千里的奔跑。
Emily於11日出發,去走backcountry camping,14日回來,4天走了50公里。她的腳扭傷過(Tina的腳也是扭傷過),這50公里又引發舊傷,本來要邀我帶Freya走路,改為邀我去一起看影片。 25日去Emily家,一起看了一部「A Quiet Place」。 2016年7月,Emily搬走後,還定期回來看我,有時就一起看影片。
她們小時候,我從台灣來,她們一定找我在地下室一起看影片。
7月25日跟Emily一起看影片,是珍貴時光。Freya在旁邊,發瘋似的要跟我玩,簡直沒法應對。 8月上旬Emily與Steve要去BC旅遊,Freya要跟我住好幾天,到時每天可以外出走路。
雖然離群索居,心中其實充滿眷戀,充滿悲憫。 所有珍貴的時刻,都不想放棄,因為已經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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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