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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6/20 00:11:38瀏覽1082｜回應1｜推薦23 | |
親子間的小故事Love Is Just A Dream 這篇文章，是我要送給小孩的禮物，因為在他們稚齡時期的言語、舉止和所發生的事情，對他們而言，現在很可能已經不復記憶，或毫無印象。 〈一〉溫暖致意 老大出生後不久，我負責替他洗澡。在浴室，我用大臉盆裝了溫和適度的水，放在洗手檯上。Baby 小小的身體很柔軟，脖子都還沒能支撐他自己的頭部呢。在臉盆裡，我用左手掌輕輕地托住他小小的腦袋，他軟弱的小身子就躺在我的手肘上。我的右手拿著沾濕的海綿，上了一些肥皂，一邊輕拭他的身體，一邊留意不讓水滴沾濕他才乾燥結塊的肚臍部位，以免碰水發炎。然後，我又小心翼翼的用海綿和溫暖的水，清洗他身上的肥皂泡沫。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我因為小心謹慎，加上初為人父，經驗不足的緊張，雖然時值寒冬，我卻是滿身大汗，連內衣都濕透了。我正低頭專心的為嬰兒洗著澡，卻猝不及防的，突然感到臉龐是一陣溫熱。有點吃驚的我，定睛一看，原來貝比的小雞雞，正在往我的臉上噴灑著暖暖的小水柱呢。在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沒想到，為寶寶沐浴，他卻是用這種方式向我致意的。我拿了浴巾來包裹他洗淨的小身體時，乾淨舒適的他，咿咿哦哦的發出聲音，還揮動著小小的四肢呢。 我把貝比安頓好了之後，才拿了毛巾洗臉，一點都不覺得嬰兒的尿尿噴灑到我的臉上，是污穢的。這就是初為人父，最典型的心態吧？ 〈二〉第一聲 Daddy 大兒子是在十二月底出生的，就是所謂的「Christmas baby」。在他要滿週歲的那年冬天，住在佛羅里達州天帕市的堂哥和堂嫂，邀請我們到他家過聖誕節和過年。盛情難卻，還年輕的我，開車帶了太太和小孩南下。我開了八、九個小時的車，總共跑了八百多公里的路程，平安的抵達了堂兄和堂嫂的家。 小貝比很可愛，大家都喜歡抱他。原本只會在地上爬的他，在聖誕節那天，開始能夠站起來短暫的時間。接著堂哥和我坐在客廳地毯上的兩邊，形成短短短的距離，開始鼓勵寶寶站起來，學習走路。他每跨出一步，我們都會拍著手說：「寶寶好棒喔。」看到他要一屁股跌坐下來時，比較靠近他的人就會趕緊去抱住他。 受到鼓勵的他，就這樣笑著，搖搖晃晃的，一來一往的練習著。在寶寶滿一歲的那個晚上，他終於可以顫顫巍巍的，開始在地上走起路來了。對於他跨出人生第一步的印象，我當然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在此親人團聚的佳節，加上小貝比又滿週歲，而且學會了走路，大家都是非常的歡樂愉快的。就在我們要北返的前一天，忘了是什麼原因，太太對我大發雷霆。次日她的氣依然沒消，拒絕上車跟我一起北返，不管堂哥和堂嫂怎麼的規勸，她都不聽。我私下小聲勸她說，我們現在是在別人家作客，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到家再說吧，這樣賴在他們家，會造成他們的不便，是不合適的。但是誰都勸不動她，而我假期結束，必須回去上班，不能繼續留下來。堂哥和堂嫂小聲對我說：「那就讓她和寶寶在這裡多住幾天吧。等她氣消了，想回家的時候，我們會再跟你聯絡，你就放心的先開車北返吧。」 我只有含著淚水，獨自再開著八百多公里的路程，趕回家，準備上班。 大約一個多星期後，我接到堂嫂的電話，說太太要回家了，並且告訴了我日期和班機抵達的時間，要我準時去接機。 太太北返那天，我依照被告知的時間，準時到了機場。太太看到我時，又對我發脾氣，弄得我滿頭霧水，不知道這次，她又是為了什麼而生氣？我一再問她生氣的原因，但是她不理我，兀自牽著兒子的小手，往領取行李的地方走去。 在要往一樓行李轉盤處的扶手電梯邊，太太和寶寶停下腳步。才剛滿一歲的兒子抬起頭來，看著我，微笑著，以稚嫩的聲音，有點怯生生的用英語，叫了我一聲 daddy。 這是小孩在這輩子中，第一次用英語叫了我 daddy。這樣的一聲 daddy，使我熱淚不禁奪眶而出。心中一直強忍著的委屈，就這樣徹底的崩潰了。 〈三〉爸爸，回家 大兒子兩、三歲的時候，有一天我要帶他去醫生的診所打預防針。 我牽著他的小手上車，將他安置在特別為幼兒加裝的座椅上，為他綁好安全帶，然後回到駕駛座，緩緩開車出門。 能夠到戶外去，寶寶顯得很是興奮，小小的腦袋東張西望，還揮動著小手。在他年幼的心靈裡，什麼事物應該都是新鮮有趣的吧？ 到了診所的停車場，停好車，我替小孩鬆開安全帶，抱他下車，然後牽著他的小手，往診所走去。小孩還是東張西望，很是歡愉。 在診所裡等了好一會兒後，就見到醫生了。經過例行公事般的檢查後，便由護士來替小孩打針。 護士小姐拿出針筒的時候，純潔的小孩還傻呼呼的望著護士的一舉一動。 當針尖扎進寶寶的小手臂時，小孩這才吃了一驚的，「嗯」了一聲，但沒有哭出聲來。 幾個月以後，寶寶又要打另一種預防針。我開車帶小孩出門的時候，他依然是顯得很興奮，隨著車子的行駛而在東張西望。 到了診所停車場，停好車，我為小孩鬆了安全帶，抱他下車，正牽起他的小手要往診所走去的時候，寶寶忽然認出這是個什麼地方了。 他馬上拉著我的手，要往回走，並且說：「爸爸，回家，我們回家。」 我敏銳的心突然被輕輕的觸動了。但是我還不能帶他回家，而我又沒法對那麼小的孩子解釋清楚，為什麼我們必須去診所的原因。 我說：「乖，我們進去一下就回家。」 我繼續牽著他的小手往診所的方向走去。小孩微弱的力量，是沒法拉著我走回停車的地方的。 於是他就「哇」的哭出聲了。那個時候，在他幼小的心靈裡，是否會感受到一種被欺騙，受背叛的哀傷呢？ 事隔三十幾年，有時想起這件事，我的心裡，仍會感到微微的痛楚和一絲的不捨。 〈四〉不是好榜樣 大兒子三、四歲的時候很可愛。我要上班時，走到廚房，坐在椅子上要穿鞋時，早起的他，就會搶著去鞋架拿我的鞋子給我穿。下班回家，小孩聽到車庫的電動門開啟和停車的聲音，就會在廚房裡等著。我一打開廚房的門，他的小手就會搶著，要幫我拿在我手中的手提包。 那時我每個星期有兩個晚上去兼課。等我教完課回到家，已是九點多了。通常這個時候，小孩已經熟睡了。 這個晚上，我教完課回到家，在車庫停好車，打開廚房的門，卻很意外的看到大兒子，他穿著睡衣，小小的身子正站在鞋架旁。 「哎，你怎麼到現在還沒去睡呀？」我問。 「爹地，」小孩問：「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爹地到學校教書呀。」我答。 「爹地這麼晚才回來，」小孩一本正經的用他稚嫩的聲音說：「這不是個好榜樣！」 聽到小娃娃以那麼一本正經的口吻說出這種話，我先是一愣，不知道他是在哪裡學到了「不是個好榜樣」這樣的辭彙。我先是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繼而一想，小孩為何會這麼說呢？ 於是，到了下個學期，學校邀請我繼續兼課的時候，我就推辭了。此後有好幾年，我都沒有再去教課呢。 〈五〉樂於分享 有一天，大兒子去上幼兒園（preschool）的時候，有朋友來訪，帶來一紙袋的糖果，要給兩歲多的二兒子吃。我們大人在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見小孩吃糖，只見到他正細心的，一邊一顆的把那包糖果，平均分成兩半。我們都覺得很奇怪，問他在做什麼？為何不吃糖？ 小孩說：「葛格去上學不在家，我要把糖果留一半給他。」 他的話，讓我們幾個大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小孩僅僅只有兩歲多呀，竟然還會想到他不在家的哥哥，竟然還會想到要跟哥哥分享。這樣的一個小孩，身為父親的我，怎能不疼愛到骨髓裡去呢？ 〈六〉你來救我啦？ 有個下午，大約是三點左右，我意外的接到了太太的電話。她說：「小皮不小心把自己反鎖在一個房間裡了，我開不了門，怎麼辦？」 當時我正在辦公室裡忙得焦頭爛額，根本走不開，沒法就此趕回家。我請太太告訴小孩，自己在臥室裡玩耍或睡覺，等 daddy 下班回到家，就會想辦法為他開門。 太太照着我的話，告訴小孩在房間裡自己乖乖玩耍，累了就睡覺，等爸爸下班回家，就會替他開門。 想到我那僅有三歲的二兒子，獨自在房間裡，不知道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哭鬧？我真的是忐忑不安，無心上班。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急急趕到家，問太太，小孩有沒有哭鬧？ 太太說：「小孩沒有哭，也沒有鬧，在房間裡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自己在玩耍？」 我把反鎖的門打開來時，看見小孩一個人乖乖的坐在地毯上，玩著玩具。我忍不住把他抱在懷裡。小孩笑著說：「Daddy，你回來救我啦？」 那麼沉著、懂事，不哭不鬧的寶寶，真是令人疼愛。抱著他小小的身子，我深深的感謝上蒼，賜給了我一個那麼乖巧可愛的小孩。 〈七〉一個寒冬的午後 那個冬天的一個星期五，天氣又冷又乾燥。傍晚下班，回到家，我一進門，太太就對我大發脾氣。我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我才剛進家門，啥事也沒做啊，為什麼對我發脾氣？我的情緒，一下就被弄得非常的低落。 只有三歲多的二兒子，還不會看大人的臉色，見到我回到家門，就興奮的拉著我的手說：「到 park 去玩玩，爸爸，到 park 玩玩。」 我哪裡還有心情出門呢？ 但，看見小孩在我回到家之前，就已經自己穿好的，厚厚的深綠色夾克，和他充滿期待的臉龐，我，又怎麼能忍心讓他失望呢？ 我壓抑著低落的情緒，對小孩說：「好，我們到 park 去玩玩。」 「好，好，我們去玩玩。」小孩高興的拉著我的手往車庫走，完全沒有察覺我低落的情緒。 小孩所說的 park，是在附近的一個州公園（state park），離我們家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因為它是位在主要的道路邊，又是最鄰近住宅區的 state park，所以非常的受歡迎，常有家庭或團體到那兒烤肉，釣魚，划船，或在樹林裡漫步。那兒也有鞦韆、溜滑梯等等供小孩玩耍的遊樂設施，就設在湖畔鋪滿松針的松樹林裡。我時常也會帶小孩去玩。 我們到了park。那一天，可能是因為天氣冷，又只是星期五，在兒童遊樂區裡，真是一個人也沒有。 但小孩獨自一個人還是很高興。 他說：「我去玩玩。」 「好，」我說：「你去玩玩。」 他先爬溜滑梯的梯子，到並不高的頂端，然後坐在滑梯上說：「溜溜。」顯得既興奮又可愛。他來回溜了幾次，又拉著我的手，說要去盪鞦韆。 他坐在鞦韆的橫板上面，要我推。我在他小小的身子後面，輕輕的推著鞦韆。我心想，好純真無邪，令人疼愛的小孩啊。推著推著，不知怎的，我的淚水竟然不自禁的滾落下來，忘了繼續推動鞦韆。 鞦韆漸漸停滯下來。「鞦韆停了，Daddy。」小孩回首說：「你在想什麼？」 「蛤？」小孩的話將我那越漂越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趕緊擦乾淚水。「沒想什麼，」我說：「只是想著一些你還是小貝比的事情呢。」 玩了大約半個鐘頭，小孩說：「Daddy，我們回家。」已經玩盡興的兒子，被寒冷的天氣凍得流著鼻涕。我拿出面紙，擦拭乾淨他的鼻子，牽著他冰冷的小手，走到停車場，抱他上車。 我沒有想到，這件事，這些畫面，就從此跟着我一輩子。 
親子間的小故事（2 之 1） https://www.ksnews.com.tw/wp-content/uploads/2023/06/20230619001.pdf 
〈八〉那個下雪天的傍晚 我們居住的這個美國東南部的城市，一年通常只下一、兩次的小雪。那年冬季，有一天竟然飄起了大雪。下班的時候，雪停了，我開車回家，看到路上住家的許多庭院，都堆起了雪人。這個城市的居民，不論男女老少，大概都因這場難得的大雪而興奮異常吧？ 我把車子停進車庫，拿了相機，走到前院，想看看那些鋪滿草地和小樹叢的皚皚白雪，順便拍幾張照片留念，卻突然猝不及防的，一個雪球就向我兜頭拋了過來。吃了一驚的我，定睛一看，只見念小學一年級的老三，正往後院奔逃，還笑著嚷道：「Daddy，來打雪仗啊！」 我還沒回過神來，老大和老二又從不同的地方跑出來，往我身上丟雪球。 我笑著說：「好哇，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三個小孩笑著對我分進合擊，弄得我一路落荒而逃，只能伺機抓住一把雪，對他們反擊，卻還要找機會為他們拍照。 我們就這樣笑著，追逐著，丟著雪球，一直到夜幕輕輕地拉上，才停止我們的雪球戰。 進到屋裡後，那些笑聲，卻還不斷的在我的耳邊回響。 一轉眼，那麼多年過去了，小孩都已成長、獨立或成家了；然而，每當下雪的天氣，我都時常會忍不住站在窗戶旁，望向院子裡的皚皚白雪，想著，我那有稚嫩悅耳笑聲的三個小男孩，如今都到哪裡去了呢？我如仔細傾聽，是否還能聽到那些歡笑聲呢？ 〈九〉如果有需要 在報紙和視頻上，時常可以看到報導，說小孩在大賣場，因為家長不同意購買他們想要的物品，就大哭大鬧的撒潑、亂丟東西，或是在地上打滾，弄得大人尷尬異常，甚至因此而大怒，乃至動手打小孩的情景。 我很幸運，三個小孩一直都很乖，很懂事。帶他們到超市或是商場，跟大多數稚齡小孩一樣，看到架上自己喜歡的食物或是玩具，他們也會拿到手中，想要擁有。太太和我時常會將那些食物或是玩具放回原位，並且對他們說：「我們現在不需要這些。」 老二就會很貼心的說：「如果有需要，把拔、馬麻就會買給我們。」 我一直很慶幸，能夠擁有從小就那麼乖巧貼心的孩兒。 〈十〉你們把我給忘啦？ 到這個城市最大的商城購物，因為地域廣大，人潮眾多擁擠，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要同時照料三個稚齡小孩並不容易，因為他們也有各自感到興趣，想要觀看的東西。有次在這商城逛著逛著，突然發現，怎麼少了一個小孩？最小的老三不見了。問老大和老二，他們的弟弟在哪兒？他們都說不知道。 這下可把我們給嚇傻了，也嚇慌了。我們哪裡還有購物和逛商城的心情呢？我們靜下心來，回想一下我們逛到這家商店的路線，趕緊回溯來時路，一路緊張的張望在路線上的所有小孩，希望能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我們最擔心的，就是小孩如果心慌或害怕而亂竄，就更不容易找到他了。他會不會因為沒看到我們而哭泣呢？我忍不住這樣想。 最後，很幸運的，我們在一個擠滿了人的廊道上，看到老三小小的身子，就站在中間。我趕緊衝過去，把他抱了起來，我那顆緊張焦慮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三、四歲的老三說：「把拔，你們都把我給忘啦？」 小孩的話，使我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到小孩好像並不慌張，也忍不住問他：「一個人在這裡害不害怕？」他回答說：「不害怕。把拔、馬麻教過我們說，如果跟大人失散了，就要站在原地，不要亂跑，把拔、馬麻就會找過來，所以我就一直站在這裡等你們呀。」 這樣鎮定勇敢的小孩，有誰會不愛呢？ 〈十一〉睡前的最後一件事 通常我睡前要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到每一個小孩的房間，看看他們睡眠的情形，看看他們有沒有踢被子。 那時他們通常都已經熟睡了。天冷的時候，如果他們的手臂暴露在被子外，我會將他們的手臂放進被子裡。我一邊為他們整理被子，一邊端詳他們可愛的小臉。我總是輕輕的親了一下他們的額頭或是臉頰，才轉身輕輕關上房門，走出他們的臥室。 有時候，尤其是在他們的年紀比較大了以後，在週末，他們就會比較晚睡，所以在我到他們房間時，他們其實還沒睡著。但是他們會閉著眼，假裝睡著了。在我俯身親吻他們的時候，他們常會因為忍不住，而顯露出微笑，這就露出了馬腳了；有時他們也會沉住氣，在我俯身親他們的時候，他們的兩隻小手就突然向我的身體一抱，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些，都是我永遠都不會遺忘的美好記憶。 小孩，從出生後的嬰幼兒期，到青、少年，到成長獨立，乃至有自己的家庭，都帶給我無數歡愉、感動和難忘的，大大小小事情。我時常心懷感恩之情，感謝上蒼賜給我三個善良懂事的兒子，使我覺得，我的人生雖然平淡無奇，但能夠到這個世間走一遭，卻是不虛此行的。 
親子間的小故事（2 之 2） https://www.ksnews.com.tw/wp-content/uploads/2023/06/20230620001.pdf (2023-06-19 & 20 刊於更生日報副刊) 【附記】 
老大一歲生日在佛羅里達的堂哥家 在五月初我要返台前，不知為何會那麼巧，住在佛羅里達州的堂嫂傳給了我一張照片。那是我的大兒子在他們家過一歲生日的照片。在照片裡跟小寶寶合照的是耀榮堂哥和堂嫂以及他們的兩個兒子。 這篇文章刊出時，距離文稿寄出的日期，約三個月又三個半星期。 
只有幾個月大的老三 
在桃園機場（老大五歲半，老二將近三歲，老三未滿一歲） 
看完飛行秀，跟三個小孩在一排 F-16 前留影 
跟三個小孩在查爾斯頓（Charleston）的海濱 
三兄弟和阿公、阿婆及堂姐在內湖家 
三兄弟和阿公聊天 
三兄弟到新加坡旅遊 
雪後老三跟我打雪仗 
三個小孩和阿公、阿婆及伯母合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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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