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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08 15:37:18瀏覽141|回應0|推薦4 | |
杜子殷見顧郯點頭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隨後又聽到他說不能讓那兩個純陽進入軍營,任由他抿著唇拉上自己的手,「那兩個純陽是什麼人?」 顧郯看她臉上沒有抗拒的神色,不自覺鬆了口氣,放開她的手,解釋道:「我們先遇到的那個,孟北暮,他以前是惡人谷的人。之後來的那個是狼牙的主將,齊喃。」見杜子殷一臉無甚所謂的表情,正色道:「孟北暮的底細還不清楚,但是那個齊喃絕對不能放他進來。」 「為什麼?」杜子殷挑眉,難得見顧郯一副緊張嚴肅的樣子,抬起腳跟在一側,和狼妖並肩走著,就像往常結束訓練之後一起走回軍營一般。似乎什麼都沒變,但卻又感覺什麼都變了。 側過頭定定看了杜子殷好一會,顧郯才開口說道:「因為他也是個妖,華山上的鶴妖。妥妥一個瘋子。」 隨意應了一聲,杜子殷抬頭,看見軍營就在前方不遠處,脫下披在身上的披風,還給顧郯,「顧將軍,謝謝你的披風。」話一說完,就朝顧郯點了點頭權當招呼,便逕自走了。 狼妖接過自己的那件還帶著溫度的披風,一時之間有點懵,實在摸不准杜子殷現在對他的態度。原本還想追上去解釋,又想到那瘋鶴妖還有孟北暮接下來的打算,頓時頭疼了起來。 和杜子殷一前一後進了軍營,顧郯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腳下一轉,就往反方向走回將帳,找李暢和楊昊去了。 「將軍。」李暢和楊昊正在帳內商討後續輜重補給的事情,看見顧郯回來便雙雙起身行禮。 顧郯揮了揮手,把兩人叫了過來,「你們可還記得狼牙的那個主將齊喃?」 李暢點了點頭,「記得。」 見楊昊一頭霧水的樣子,顧郯索性將事情從頭說起,「齊喃是個純陽弟子,以前在潼關的時候,我和他有些過節,所以這次攻擊將主力壓在我們這邊,是因為受我牽連。」看著兩個副官略微吃驚的表情,顧郯扯了扯嘴角,又道:「總之這人行蹤不定,心思難測,必須提防,這點我之前和唐軍、義軍那邊都說過了。」 沒等兩人給出什麼反應,顧郯逕自說了下去,「齊喃身邊有個同門的道長,名喚孟北暮,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早些時候我聽說孟北暮有意投軍。若是他入了我們營裡,齊喃肯定會跟著過來,所以千萬不可讓這兩人進來。」 點頭應下,楊昊和李暢交換了個視線,「將軍,我們營裡好說,要投軍的人必須先報到我們這裡,攔下就是了。可是唐軍和義軍那邊,是不是要派個人過去說一聲?」 繞過桌子坐到案前,顧郯取了筆墨,分別寫了兩個信箋,交給楊昊去傳信,「事關重要,你將這兩封信分別傳給唐軍和義軍,約他們到唐軍主營碰頭,我親自過去。」 「是!」 交代完一切,顧郯回了自己的營房,將一身便衣輕裝重新換回朔雪套,臨走前看了一眼剛剛進屋時被自己掛在椅背上的披風,不由得歎了口氣。 幾乎是唐軍那邊剛收到信才看完而已,顧郯就踏進了議事廳,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將軍。」 唐軍做主的人乃同是出身天策府的楊浥塵,此刻正在上首揚眉看著顧郯,道:「義軍那邊的人應該也快到了,顧將軍等等一併說吧。」 點了點頭,顧郯便站到了一旁,他在信裡沒交代得太清楚,依那瘋鶴妖的性子,保不齊親自去截信鴿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沒等多久,義軍那邊的人也到了,那丐幫弟子熟稔地朝楊浥塵點頭招呼,「將軍。」 「尹江。」楊浥塵應了一聲,「顧將軍,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顧郯聞言便將方才和李暢、楊昊二人說過的事情,又再和楊浥塵、尹江說了一遍。等一切都打過招呼之後,顧郯踏出唐軍主營時,外頭已傳來二更的打更聲。 尹江從後頭拍上顧郯的肩,「顧將軍,你說那個齊喃真就那麼厲害?不過就是個人,我們設埋伏也對付不了?」 狼妖點頭,「多個心眼總是好的。」心道:他哪裡是一般人了?他可是個妖,還是瘋起來不要命的鶴妖! 不以為意地努了努嘴角,尹江笑了笑,「將軍,一起喝點酒如何?」 搖了搖頭,顧郯隨口尋了個理由,「不了,前幾日才逼狼牙那邊退兵,營中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下回再喝。」 了然地應了一聲,尹江不再糾纏,只拍了拍顧郯的肩,「將軍日後若是有事,儘管傳書來義軍,能幫得上忙的,我們一定幫。」話一說完,不等顧郯說些什麼,又道:「道謝那些虛的就不必了,走了!」 目送尹江離去,顧郯腳下轉了個方向也往回慢慢走去,暗自歎了口氣,不知道那哭包子怎樣了?是不是被他的真實身份嚇到了? 朔風不停地刮,顧郯抬頭看了看天色,上頭寥落地掛著幾個星點,月色清清冷冷的,襯得這夜裡的溫度又低了幾分。 這麼晚了,估計該要準備休息了,還是明天再去找那哭包子吧。何況他自己也需要時間靜下來想想,這時候被她知道自己是個妖,他完全沒意料到。想起那時候杜子殷看著自己的眼神,就連顧郯自己都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仿佛像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了,在耳邊哐啷作響,咯噔一聲就墜到了最底。 那破鳥還有那孟北暮看到自己帶著杜子殷,他說不準齊喃之後會有什麼動作,怎麼也得趕快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不然遲早會牽連到她。 顧郯都快數不清自己最近歎了多少氣了,只是不管面對杜子殷也好,還是齊喃和孟北暮也罷,一個個都不是個省心的。他琢磨不透齊喃和孟北暮的心思,也不想逼迫杜子殷,雖然說他相信她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可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這之間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他自己也沒什麼把握能夠將一切處理好,同時又能將杜子殷好好地護在自己身後,不讓她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果然一牽扯到那破鳥,就都沒好事!顧郯恨恨地想。 2016.0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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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