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08/03 22:30:03瀏覽4488|回應0|推薦7 | |
「性侵罪名成立,惡狼重判10年。」 相信時不時地,大家都會在報紙上看見這樣的新聞標題,每每看見這樣的標題,J的心裡就會感覺到一把火怒不可遏地燃燒著。有時候,我們對「輕」與「重」的觀念或價值不同,感覺也會不一樣,所以我不禁會去反思透過性暴力去毀掉人的一生,與用刀片或子彈殺死一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 那麼,對遭受到性侵害的人來說,十年是重?還是輕?二十年是重?還是輕? 有時候我們會看到司法綜藝的一面,電子腳療、在家監禁、加強巡邏,是不是我們使用在加害者身上的社會資源,多過於更應該被關心的受害者?是不是可以說這樣的事情不僅是個人的痛、也是社會深層的痛? 前陣子J看了《網交陷阱》(HARD CANDY,2005,看完為就會知道影片原名取得多好XD)這部電影,女主角大家一定不陌生,就是《鴻孕當頭》的艾倫佩姬,不過《網交陷阱》比起讓她聲名大噪的《鴻》片還早了兩年上映,雖然是部五、六年前的片子,但在今天的眼光來說還是很好看,尤其它所討論的課題──很遺憾的,至今仍舊存在。 線性進行的劇情並不贅述,非常迅速地進入主題,14歲的荷莉在網路上交了個32歲的網友傑夫,兩人相約見面之後,荷莉表現得像一個對性好奇的青少年,隨著傑夫回到他的住處,主線很單純,場景就在傑夫的居處,時間連續不間斷、以對話的形式為主。雖然是以對話為主,過程卻完全不冷場,14歲的荷莉聰明、心細,擁有一般14歲少女所沒有的膽識,雖然劇中並沒有交代她的來歷,以及她化身為復仇者的原因,但這一切都能夠在她的言行中得到足夠的想像空間。 飾演傑夫的演員,哇,我只能說他的演技真的相當地令人懾服,他是近期電影《陰兒房》裡頭的爸爸,因為氣質太不相同了,一時間還不能相信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呢。在《網交陷阱》劇中,傑夫被有備而來的荷莉束縛住,荷莉在他的家裡翻找他姦殺未成年少女的證據,並與他唇槍舌戰辯說是非與道德的界限;果然讓荷莉在保險箱中找到傑夫留下的「戰利品」,替他定了罪讞,一個14歲少女在沒有施打麻醉的情況下替一個32歲的男子進行閹割手術,派翠克威爾森利用表情、汗水、青筋與顫抖,無懈可擊地表現出這一幕的驚駭,使看的人情不自禁地同情他,是荷莉的話不斷地提醒我們,當他在加害的那一刻,為什麼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對方呢? 14歲的少女冷靜地布局、冷靜地試探,打破、推翻、擊倒一切加害者用來自我原諒、試圖辯解或脫罪的藉口,一個成人、或者說一個能辨別是非對錯的人,都應該明白傷害別人是一種充滿獸性的行為,如果他真的沒有道德意識,就讓讓業力報應來教會他一些事吧。 我覺這《網交陷阱》有一些不同於地下正義的地方,就是它並非全然的血腥暴力,不能否認像《左邊最後一棟房子》裡的「微波爐爆漿刑罰」有幾分大快人心(當然,知道那是作戲的情況下,J認為不管怎麼怎麼樣,人都不應該歡慶死亡),不過閹割這件事情的本身只是種懲罰,而不是「解決的辦法」,很多侵害的案件不光是外生殖器官侵入,有的是使用其他異物,閹割只能閹割「性」,「暴力」還是存在的。 所以荷莉給了傑夫最終的試驗,若是他報警、向警方自首他被閹割的原因,荷莉就會離開他的生命;但是傑夫沒有,他選擇了報復,想要殺死這刁蠻的少女,於是荷莉也能下定決心「終結」這件事。兩人之間的心理攻防,將傑夫逼上「自殺」的絕路,「自殺」在外人看來,或許像一種畏罪般的心靈懺悔 (大野狼是自己喝水,才掉入水井裡的) ,也可以說是一種避免他殺嫌疑而節外生枝的方法,不過我每每想到:「自殺者上不了天堂」這個設定,仍會覺得這是一個很有妙趣的結局。 看著荷莉最後戴上紅帽步行在樹林裡的樣子,就會覺得這是一部很暗喻得很有精神的作品,這個與朋友相約看電影(當然可能是種不在場證明,也可能是表示荷莉的心情沒有絲毫波動)和同齡者無異的小女孩,經過「至少」兩次的除狼紀錄後,她的手法將會越來越純熟,雖然不知道她是個特殊個案的復仇者(比如說,她其實是被傑夫殺害的女孩的好朋友或姊妹之類的),還是她本身就是一個懲惡除奸的勇敢小紅帽,我們並不知道,不過不知道、不交代,所以才有更玩味的空間。 J相當喜歡制裁型的電影,因為我總覺得這世界上有些正義並不能被正當的執行,儘管這些電影充滿以暴制暴的江湖氣息,可是當司法無力可施的時候,我們就會幻想著用鮮血來安慰傷口,回到J一開頭所說的「輕」與「重」,到底是由誰來決定?因為無法用「年份」來衡量一個生命、或是一道傷痛,輕重就不是那麼容易判斷的,於是經過這部電影,我想我們必須承認,如果司法一日無法安撫民心,就一日無法停止這些制裁刑的電影給予我們的慰藉。 荷莉是一個勇敢的鬥士,她用肅穆的心情來進行自己的正義,而不是殘虐的,我不歡慶大野狼的死亡,但是我衷心敬重這無畏的小紅帽── 撰於:2011 |
|
( 休閒生活|影視戲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