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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0 11:46:29瀏覽968|回應0|推薦20 | |
你真的澈悟「自己有一天會死」這個事實嗎? 「人們確知自己有一天會死,而生命就像蠟燭上的火光一樣微弱,這有點兒令人憂鬱,甚至帶了點詩意。然而,我們卻能爽朗的活下去,生命的本身,就是幽默。」馮翊綱老師在課堂上轉述了林語堂先生的一段話,什麼是幽默。能夠看見事物的另一面,並且表達出來,就是幽默。聯合文學所舉辦的「二OO九全國巡迴文藝營」總算圓滿落幕,身為戲劇組的輔導員,我要感謝學員們的配合與熱情。 在三天兩夜的營隊中,相聲瓦舍的創辦人馮翊綱是戲劇組的導師,所謂導師,就是會常常與學生見面的常駐老師。拜託,馮翊綱耶!我還真是滿懷感激的竊喜。老師在最後一天的導師課送了幾個人《相聲瓦舍二十年紀念DVD+CD》(四片裝)尚未發行的精選輯,很榮幸的,我是其中一員。且讓我放幾張圖片炫耀一下。 怎麼樣,羨慕吧!呵呵,雖然莫拉克颱風來攪局,搞得南台灣民不聊生,好在北部災情尚不算嚴重,文藝營能圓滿落幕。 如果戲劇能夠奇蹟似地濃縮或拉長時間,在元智大學的這幾天,我的世界如同被無限拉長的日本能劇一般,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我必須承認,原來的我,在來文藝營以前是很自負的,我甚至認為短短一個半小時的課程,絕對不可能談得多麼深入,無論是崑曲還是京劇,抑或是小劇場或是由小劇場起家的相聲劇。 然而,我錯了。 魏海敏,梅蘭芳的直系二代弟子,在課堂上表演了周瑜與蔣幹的對話。她也提到了「生、旦、淨、丑」,末呢?末就是生,只不過時代不同,稱呼不同罷了。戲劇,依照馮翊綱老師的說法,是「一個人或一群人『當』著另外一群人的面,說故事演故事或又說又演故事」,表演者可以一人或多人,但觀眾必須三人以上,因為三人成群。更重要的是,表演者必須「當」著另外一群人的面演出,故電影不算戲劇,電視劇不算戲劇,那是另外一種鏡頭藝術的傳達,並非人與人直接使用肢體或語言溝通的戲劇。 「我已經屍橫遍野,為什麼上帝你還不來?」貝克特在《等待果陀》中這麼說著,拿來形容颱風過後的南台灣再適合不過。戲劇,不只是雜耍而已;社會情況、歷史、文學、地理甚至科學,都可能成為戲劇的元素之一。課堂上有位馬同學詢問馮老師:「要怎樣避免編劇造成演出時譁眾取寵的情況?」老師很直接了當的回答:「為什麼不能譁眾取寵?若一齣戲劇有一個演員特別譁眾取寵,那也不是編劇所能控制的範圍。」我認為,戲劇就是要譁眾,雖然不一定取寵。有人愛看,戲劇就有存在的必要,戲劇可以用最膚淺(恕我直言,膚淺並無不好,要把道理變膚淺,很需要功夫)的方式教化民眾,搏君一笑,順便給予判斷是非黑白的標準,戲劇重不重要?重要啊! 「拼著命想要站立起來的屍體」林于立立(ㄅㄧㄣˋ)老師如此形容「舞踏」(一種表演藝術形式)。這不禁讓我想到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裏頭偷死亡士兵的頭髮拿去當髮菜賣的婦人,不就像是用生命舞踏的角色嗎? 無論如何,學習是無目的的。這一點必須切記,否則就陷入了金錢與權力的深淵當中。「有些人,高不成、低不就、左不會、右不學,我最瞧不起這種人,說真的。」馮翊綱老師是個認真嚴肅又帶點兒幽默的人,這點跟吳明益老師頗為相似。問問題以前,如果沒有把問題點定義清楚,且釐清問題中不確定的部分(那個誰哎,在以前,好像在哪裡說過這麼一句話),老師會直接把問題打回票,這一點跟吳明益老師也很像。馮翊綱老師教學與演戲是同一個人,不同的狀態;吳明益老師在寫作與教學時也是同一個人,不同的狀態。似乎認真的人在某些地方都有相似之處,例如說起話來一絲不苟,神采煥發,眼睛有如斯塔萬格飛來的白尾海鵰一般,逼視著對方。 晚間,我撐起傘,與麗玉頂著颱風,經過宿舍,穿過迴廊,來到元智大學地下室的全家便利商店,享受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林語堂說過:「一般人不能領略這個塵世生活的樂趣,那是因為他們不深愛人生,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無聊。 」 有時候,人生真的像一場夢,我們活像一個過客,搭著船朝永恆駛去。但這並沒有什麼不好,莊子不也是夢與現實、自己與蝴蝶分不清嗎?除了快樂,夫復何求? 撰文、攝影/黃郁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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