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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23 06:32:58瀏覽1642|回應2|推薦15 | |
(攝影/黃郁棋/房間窗外) 我想,先拋開個人的問題,也拋開家國的認同問題,來談談環境問題好了。在第十八封信「哪裡是香格里拉」中,龍應台女士提到了當地政府為了賺錢,吸引觀光客,而將原本名為「中甸」的地方改稱為「香格里拉」,香格里拉是藏語,據說意思是「心裡的日和月」。這就算了,政府將整片大草原交給私人去經營,風景成為了金錢底下的貨品,連拍個照都必須先付賬才行,當然拍不好還是要算錢的。或許正如安德烈在下一封信中所回應的,一些人真的窮怕了,只好把獲利放在所有事情的第一順位。在這個後現代化的國家裏,全世界都在與你競爭,於是學校從小就開始灌輸你「分秒必爭!分秒必爭!」的道理,甚至一些激勵學生的用語也是在這個全球化為前提下產生的,如:「今天不讀書,現在已經輸;仍然不讀書,未來還會輸。」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世界上競爭的輸贏變得如此重要了呢? 當然,妳或許會想,打從娘胎出生,這社會的競爭就沒有停止過。話是這麼說並沒有錯,可是當一個人所有的理想、熱情,甚至是夢,都建構在社會競爭上頭,每天盡是想辦法踩在別人頭上前進,豈非是一件頗令人失望的事?麵包跟理想比起來,還說得出理想重要者,大概百人中不出第二人吧!而那唯一信奉理想的人,很可能是含著銀湯匙出生,絲毫沒餓過肚子。這讓我聯想到最近的蘇花高建構案,究竟是政府賺錢重要呢,還是盡力維護臺灣僅存的綠地重要?很遺憾的,信奉新台幣的一方似乎又獲勝了,因為權力掌控在口袋充滿鈔票的人手中,詢問下情,往往只是避免輿論、幫自己找最合適藉口的方式罷了。這就跟完全自己定價的賣家跟你說打折一樣沒意義。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我們,稍微敏感一點的,會感到煩躁,感到無奈,又察覺這種大環境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也不可能一兵一卒就將情勢扭轉回來,這種想叫又找不到理由的感覺,真是恐怖極了。 從宇宙的觀點看來,我們人類就像是地球上的一點小小細胞而已(或許用「細菌」來形容會更貼切些),細胞會不斷的死亡、再生,除非當依附的主體滅亡了,否則不會停止代謝循環。嚴格說起來,現在地球身上的細菌太多了,害菌又居大多數;偶爾想到清潔一下,便出現了南亞大海嘯,上億個細菌在哀悼,一段日子細菌又重生後,便不約而同的忘記了這件事。一個人不管多帥,多有錢,都只不過是地球的一點細菌罷了,死了還會重生,那麼注重美醜做什麼? 話又說回來,親子之間的隔閡,其實也像是時代與時代之間的隔閡。每次在家只要電腦播出饒舌樂,或是周杰倫口齒不清的歌曲,父母就會開始碎碎唸:「這歌哪裡好聽了?」「這就是現在的流行嗎?」接著露出一副不屑的笑容。在過去,我會被他們的價值觀影響,進而判定「這是不好的音樂,只有50、60年代的音樂才是好音樂。」於是跟同儕之間的交集便少了一塊,投機的話題也少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交流也少了一次。現在我懂了,沒錯,這就是我們的流行。(至少周杰倫剛出道時紅透半邊天,然而再好的歌曲被聽一千萬次,也變得不吸引人了。)面對兩個不同世代之間的交流、甚至衝擊,應該抱持的心態,是「能夠接受,卻不代表毫無保留的一味吸收」。一個人的眼光想要更進步、人生觀想要更宏大,就不能不認真思考其他人、其他年代的人口中說出來的建議或是經驗談。通常人到了一個年紀進步的腳步就會逐漸放慢下來,到最後死亡的一刻,才終於喘口氣休息。如果父母親沒耐心聽孩子的言語,身為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先順從,再慢慢的感染父母。課堂中系上老師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人不能夠太容易受傷,偶爾也要粗神經一下;過於敏感的人,日子會過得很痛苦的。」所言甚是。 年輕人不能因為社會不穩定的價值觀就輕易的被左右,儘管禮教已經崩解,有許多事情是好還是壞,其實都有科學根據的。例如吸毒,最後害到的是自己,不能因為一時間的誘惑以及流行就跟著去吸毒,更何況,吸毒者是三流的藝術家。年輕人應該要保持的,是不可抹滅的熱情,以及持續一件事情下去的毅力;性、藥、搖滾,究竟應該佔一個青年人生中的多大比率,依我之見,純粹要看一個人的思想夠不夠堅定、辨不辨是非,以及生活夠不夠熱情而定! 撰文/國立東華大學中國語文學系 黃郁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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