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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7 21:09:26瀏覽309|回應0|推薦4 | ||||||
ㄐ、病中的修行,有助靈魂的進化。
疾病不會無由纏身,檢視自身言行, 從此世看前世,能知曉過去世的自己。 病中懺悔、修正心念,也是修行。 任何時候,開始修正自己都不嫌晚。
母親的考驗:承受業力與放下,正是修行。 生病是一個訊號,除了業力的顯現以外,也是讓我們反省自己思想意識反應到身體,形成的記憶、病痛,如果累積成癌,必是諸多因素引發。若能即時反省修正,或許還有救治機會。如若無機會存活,那麼即時懺悔此生所思、所行、所為,真誠的懺悔至少有機會彌補過去的錯,讓病魔不至於折磨人太久。 母親一入院,我在咖啡包後面寫了「零極限」的詞句,告訴母親有空唸一唸,我沒有告知母親太多,「零極限」是靈性在懺悔的詞語,是對自己靈性的懺悔,沒想到母親唸得很認真,時刻捏在手裡,可以看得出來是以真心誠意的心在念的。 有一天,母親突然告訴我,「我終於知道你在幹嘛了?」 我一聽就知道母親的意思。 當時無旁人,母親獨對我說,聽到母親這樣說,我知道必然是仙佛到夢裡教導母親了,母親方能理解我一直跟著老師在做什麼事了? 不是她以前一直認定的迷信,我認識老師將近二十年,不是學宗教,是跟著學一些觀念、想法、行為,比如「三綱五常、倫理道德、尊師重道」等等。
然而由於我個人成長速度太慢,以致於家人看不出我的改變,更因相處時間不多,也發覺不到我有何改變。家人們眼中的我,常常講到因果業障、冤親債主、超渡祖先等等,而讓家人誤以為我迷信。 家人並無實際上了解我在做些什麼、或瞭解我學到什麼,只怪個人修行速度太慢,讓人看不出來。加之新聞又爆出太多宗教神棍,讓正確的事也沒機會好好地被理解了,更因此我在家的話語權愈來愈不被重視了,我也只好不說什麼了。 當聽到母親告訴我「我終於知道你在幹嘛了?」這句話,我感動於終於有被了解,也知道必是仙佛教導了母親這些,也是在引導她,讓母親知道自己是誰,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 母親一生極其辛苦,為家、為我們子女承受諸多苦難,但也因她的付出成就這個家的每個人。這麼辛苦的一生,自不會無緣由,主要乃因母親亦為先天靈,即過去也是修行者,來到人間就是要修、要磨練的,也是來參加龍華科考,以返回靈的故鄉,這樣的人一生大多是較為辛苦的。不過也因來到人間太久,忘了自己來到人世的功課,加之於人世間磨練時,累世所造成的諸多錯失,又有了因果問題,形成了業力,這些業力也須要平衡因果,於是人生,豈一個苦字了得!
母親一生有些特別事項,證之其為先天靈敏感體質。母親曾說:未婚時曾是百貨公司小姐,國光號小姐,遊覽車小姐,有次到景點後,她到旅社房間內了,外面恰巧是鑼鼓喧天的廟會,她便在窗戶邊觀看,當天剛好正在經期中,沒想到隊伍走著走著,七爺、八爺竟衝上來(當時房子都不高),把母親嚇一大跳,非常特殊的經歷。 尚有一次,母親說有次騎車出了車禍,她趕緊放手讓機車往前滑,自己隨著衝力也摔下來,就在摔下車子的那一刻,她發覺有一雙手從腋下把自己扶起來,感知是觀音菩薩把她扶起來放到旁邊,最後得以安然無恙,抬頭一看,發現後面來車是大卡車時,自己都嚇一大跳,可說真是菩薩保佑,真正有佛緣了,這可謂是極特殊的事件了。 母親並不鐵齒,卻又非有多虔誠,正如一般普羅大眾對神尊的態度,然而仙佛卻常出現於生命中,讓她自己感受深刻。 又有一次,我常從仙佛那兒拿加持過的水給母親,她好像特別有感,有次她去參加活動,一進到鎮上的里民活動中心,就開始人不舒服,後來還吐,吐到幾乎虛脫,母親趕緊拿出加持過的水來喝,才逐漸緩解,我回家還跟我說整件事,我也很訝異加持水威力這般強,又救了母親一回。
當母親那樣告訴我,我曉得她明白我了。 此後在病床上,她更虔誠地唸零極限,有次我請老師到醫院探望母親,母親還特別拿出我寫給她唸的零極限的文,問老師對不對、請老師加持。 透過唸懺悔文,她逐漸發覺要去懺悔自己過去所犯的錯,這正是「一念成佛」的開始。我也感覺到母親的變化,過去和父親常吵鬧、常怨恨父親的她,開始看到並珍惜父親對她的愛、付出,我似乎感受到母親那時正在與父親和解。 兩人過去常年吵架,母親性格剛毅,一生氣,全家氣氛就一片肅殺。退休後也吵得極凶,甚至吵著離婚,皆因父親忍耐,使得這些不愉快一次次地過關,其實兩人吵吵鬧鬧過了一生,彼此容忍,才能屢次協議離婚,又為子女而作罷。這也是我非常感恩父母的理由之一,無論如何,沒有他們的犧牲奉獻,絕不可能有今天的我們,這點我始終不敢或忘。 幸好後來母親忙著學唱歌、到處唱歌,和父親關係緩和,總算倆人還能走到最後。 當我聽到母親一直喊「老公」、說「她想他、想看他」這些時,我真的頗意外,從這些小細節表示母親確實悔過了,然這一切卻也在情理之中,母親既知懺悔又有仙佛教導,且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心也真」之故也。 我無需美化母親或家人,無人完美無缺,母親自有其缺失,不須笑話或看不起,幾乎每個人的缺點、過失都罄竹難書,我亦同。 況且「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們家亦如此,和大部分人一樣,父母吵架,小孩遭殃,常常上演全武行,我們也常膽顫心驚地生活,不過有句話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是想上揚成佛,或沈淪成魔,皆在一念之間,在各人的心。 即使到最後一刻,有那麼一絲真正懺悔的心思,都可以化解過去的因果。母親最後既忍受業力加諸於身的苦,又真心懺悔,以化解此生曾犯下的錯。 人與人間,此生有緣相識皆因過去緣分,然此生也是來化解彼此過去的因果,讓雙方因果平衡,以了結因果,再重新開始。家人間亦是如此。
母親生病期間,第二次化療後喉嚨沾黏,無法吃東西,連喝水、說話都痛,她也不喊餓、寧願忍著病痛,即使後來妹逼著她吃瑪啡、再吃藥,她都忍著那巨大的痛。看她一整天躺在床上,沒辦法吃、無法喝、吃東西就像嬰兒的食量,只能用滴管滴給母親,每天只吃一兩百毫升的量,卻完全不喊餓。 她的屁股有傷口,都不喊痛,躺在床上任人幫她導尿、躺在床上大、小便,這些她過去無法容忍的事,全部概括承受。到後期更可見其忍受病痛,如打針打到找不到血管、醫護一直扎針、找血管,或抽痰之苦,她都不再抱怨、努力忍受,這樣的忍受是為何因? 我認為母親已在修行了,因為過去業力關係,必有苦,能接納這些、改變自己過去脾性,就是修行了。病中也是可以修行的,懺悔並改變自己原本的習性,就是修行。 老師曾說:也許一生無明,但最終能夠真正認錯、開始改正自己的人,還是有機會往上的。
母親生病期的種種,忍受病痛、忍受治療苦、忍受一切她無法承受的事,她卻都不說、不再抱怨,默默地接受,整天閉著眼。 當時不明瞭原因,母親離世一段時間後,我在想或許這些病痛可減輕其業力,故而忍耐,甚至最後不講話、不睜開眼睛,猶記得妹曾說:「媽都不看我們了!」當時也心驚,母親是否準備離去,故而都不看,免得捨不得?或者因為仙佛在教導,這時是不張眼的?我不知曉,然我想一開始是仙佛教導、帶她回故鄉,慢慢才有準備離去的心。然而對我們而言,母親沒有活力,心裡自是難受。
這個變化,對我們而言是瞬間就轉變。 母親剛開始還有求生意志,所以她才會一直要我去請仙佛、老師協助渡化其冤親債主、期化解因果,直到第二次化療後,她整個體力不支,需要較多人支援照顧,我去請求仙佛、老師幫忙時,老師暗示了我母親會離世,要我放下。 此後母親不再看我們,不張眼、不開口,連她最愛滑的手機也都不碰了,除了離開前三、四天有要求換衣服外,很少說話,都是我們一直在跟母親說話,那時候好想要她再開口與我說說話。只是母親並沒有說,她已經在準備離開,早該懂的我們,卻竟然看不清情況。 母親閉眼、不言、不食,當然也可能跟著仙佛出去,開始適應靈的世界,甚至去上課、參加宴會。記得也是母親離去前幾天,我們問她:「您想要住哪一區房子?」媽竟回答說:「不知啦!你們找你們的,我要去住老母娘那兒。」可見她早就在準備離開了。 我想這期間母親早在學放下。 如果對人間、對親人、物等有執念、捨不得,不肯放下人間一切,這樣是很難有機會到該去的地方的,所以有很多人因此錯失了時機而留在了人間。 母親閉著眼睛,就是練習放下,我們與她幾十年的情感,總要花點時間去「斷、捨、離」,這些並不容易做到。
現在思想起,才知道母親原來在做「斷、捨、離」的事,而我們反而放不下,我們一直想拉著母親,希望她還活著,母親那麼灑脫地想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離去的美感都被我們扼殺了。 不過幸好我們也及時修正,祝福母親離苦得樂,跟著老母娘修行,是一種福氣。 在我和妹的觀念裡,會比較不想接受母親要走了的事實,我感覺妹不斷想盡辦法要救治母親,我想我家的男生大概都看清事實了,只有我和妹還在努力想辦法。我自己一直接受仙佛、老師的指導,知道如何面對死亡,在母親被說「譫妄症」那時,也是最後一次住院,我和妹聊了這部分,分析母親情況,也把仙佛、老師所教告知,我覺我妹領悟力、生命力都很強,她很快調整心情,感覺似乎看清事實了。最後出院四天後,母親就離開了,霎時感覺似乎母親在等著妹的理解。 而我也發現一般的男人對於死亡這事,看得很開、很透,我感覺是對人情事理的真正理解,這也是最好的作法,因為放下,她才能走。 我兩個弟弟,在第一時間通知,放下工作趕回家時,小弟回家怔怔地看著母親,完全沒有哭,我妹、和大弟老婆都在旁哭紅了眼,妹知曉弟軍人性格,很內斂,就告訴小弟說:「想哭就哭,不要憋著。」小弟卻只是一直呆呆地望著母親好一陣子,看來他或許也知道不哭、祝福才是最好的。大弟也是進門來看看,就開始忙了。看來他們都準備好了、也才是真懂母親的人。 我爸是比較特殊的,最早印象是祖母過世時,他大哭,那次印象很深。我也看過他為母親哭過幾次,但母親一斷氣,他邊流眼淚邊告訴母親,要她放心離開,我聽了很感動。 這是面對生命的智慧。
我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發現她竟也買了一大堆貔貅、瑪瑙、碧璽、天珠之類的佛珠、項鍊等等,因此我問母親這些除了留一些紀念外,其餘送給仙佛、老師,讓祂們運用,我連問三次、也三次得到允許的神杯,而我家人也都無異議,那時我覺得我母親至少沒有對這些外在之物那麼執著。也是一種放下! 不過在母親過世快兩年,我才從老師那裡知道,原來母親走後一直去找仙佛和老師,原來她還是有些放不下我們,尤其當時我沒有很認真修正自己,她一直要求老師幫忙,據說每天都去盧老師,後來發現沒有用,於是母親來找我,我才會常聽到機器聲響,或感到喘不過氣來。 老師說母親跟著我修行,她也會到老母娘那兒上課,不過常來督促我修行。老師也說他辦事二十多年,發現人都是生前不修行,死後才知要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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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