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嗯，郭子儀的郭。」還好那小姐誤聽成‘郭’。霍志豪出了一身冷汗。

        「郭先生，請等一下。」那小姐高興得不等他回答，像是用飄的立刻飄進去。

        霍志豪沒想到會如此不容易，費周章；在這最寒冷的一月天，寒流侵襲的日子，剛才的冷汗使裡面的衣服濕了一半，身體感到剎那的冷。等了好一會兒，一位滿臉濃粧、身材微胖的歐巴桑，那小姐跟在她的後面，一邊指著他一邊不知跟她說什麼。

        「郭先生，這位是楊媽媽。」

        「楊媽媽，妳好。」

        楊媽媽看著眼前這位風姿翩翩、一表人材、十分出眾的男人，片刻之後，說：「郭先生，我看你，很面熟，好像見過你。」

        「大眾臉孔，可能有人長得像我吧。」

        「聽說你想見小文。」

        「我是聽朋友說，所以想見見。」

        「介紹你的朋友是誰？」

        「姓陳，名字不便說，我不想讓他知道我來這裡。」

        「見小文的班不容易安排。」

        「請楊媽媽幫忙安排見一次，兩、三個小時都可以。」

        楊媽媽聽他說完，有點想笑，首次春風一度，那有需要兩、三個小時，心想這男人可能是第一次踏進這種場所，要不然就是…看是個老實人，應該不會的；小文要退出了，如能替她找到一個好男人，至少可彌補內心的愧疚。想了一下，主意打定：「能不能幫上忙，我不知道，你是新客戶，我需和她商量，挪出點時間見一次大慨可以，這樣子好了，今天是星期五，你兩星期後的星期三，下午三點來，我帶你去見她一次。以後我就不知道了。」

        「楊媽媽，白天我比較忙，能不能約在六點以後？」

        楊媽媽又想了一下，「好吧。六點就六點…」

        「謝謝你。請楊媽媽盡量安排，不過，最好能有兩個小時。」

        「為什麼？」楊媽媽覺得奇怪的問。

        「多點時間溝通。」霍志豪微笑的說，同時從皮夾子裡拿出一萬元遞給楊媽媽，「這是費用九千元，我先付了，多出的一千元給楊媽媽買點東西。」

        「沒問題，沒問題。」楊媽媽此時化了濃粧的臉擠滿笑容，就像把調色盤上的顏料瞬間幾筆的攪在一起般，成了一幅特殊色彩的畫面。

        「就此約定，兩星期後我一定會來。」

        「對，對，謝謝你。」楊媽媽高興得送他出門，「別忘了，下下星期三，晚上六點。郭先生。慢走。」不斷重複這後面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