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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3 21:19:56瀏覽236|回應1|推薦0 | |
<就圖一杯土?>
人性再怎麼卑劣都能救贖。 王定國先生/那麼熱,那麼 冷
得到這個,便得失去那個,但若不先設法得到這個,可能永遠無法得到那個,更馮論失去了。做了那許多,不就為了從他人態度中看見(被自己)期待中的自己?我(你),從他人的行為反照中,都看見了怎樣的自己呢?
人是否不得不藉著多重形式來驗證自我的存在?當人想做甚麼時,為何不能盡興(本性)去做為?盡興(本性)後又為何常落得一個衝動悔恨不及?不都說要順著”人本”去做為?而人的本性不本有著兩面性?為何又說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又回到原點來,只要是利益多數人的(這多數人裡且要有自己一份,即使無益至少不傷自己)方是正確的?為何有些離經叛道仍能獲得掌聲?循規蹈矩也能成禍害根源?
好友相借一堆書待讀,其中王定國先生的小說文字讓人咀嚼再三,回味縈繞,可讀的人仍會發現,此書(那麼熱,那麼 冷)中不可變的模式(其他著作尚無緣得見),文字的思考模式,那麼細膩深刻的刻寫內心年輪,聽來卻似都發自同一個聲音(作者說他不為自己或眾人寫,他只為小說人物發聲,甚至彷彿替他們死)--卑微自憐(非常自憐,讀著讀著總像讀著另一面自己,唉…),自憐與自戀否是一體兩面?看似萎縮的生命也帶著強悍的張力,你說書中人物某些做為是否像在耙糞?不甘的?認份的?赤誠的?耙開自己骨肉,掏心挖肺(這即是救贖之路?或人之將死前的掙扎?)給誰?這拼死挖出的赤裸的”我”竟還瀰漫著一股令人退避的腥味(自”某某”、”落英”到”世人皆蠢”,幾乎無一不是)。儘管人有同理心,試著站在他人立場去發聲體會,可無論如何,人還是以自己的眼睛在看,用自己的腦袋去思考,仍脫落不了人這個自我,儘管故事形式人物身份或有變異。
(語言是有聲的文字,文字則是無聲的語言,都因生活而立體,也所以離不開生活。)用不同身分形態做述是不受限於生活樣貌,所限的是說話的為同一人,再次驗證(我自以為是且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人很難脫離相同的思考模式(簡單生活,容易知足的人雖未必理解或接觸禪語,可我覺得,某種層面來看,他們的精神最接近禪)。生來便擁有“幸福”的人是否說寫不出感動人的文字?文字需要苦痛不足懷疑缺陷遺憾……(人性的陰暗面)來給予曲折的面目才會動人扣人心弦?所以寫文的人的心,其實心是最貪婪的?這句話我會強調只說我自己,我從不排斥挖掘自己內心的陰暗面(這種挖掘是否也是要印證自己之”不同凡響”?也帶著某種傲慢之心性?),但能挖掘多少,我有勇氣面對多麼黑暗的自己,有時也需經歷心驚肉跳的過程,最後常是那個虛假的自我獲勝,文字便又蒙上一層隱晦面紗,意喻何為?只有我自己曉得。
若說以文字穿行黑暗,許多文都是,我就像蛞蝓那樣分泌黏液,文字爬過處必留下”我”穿行而過的漬痕吧。可我總還是有所保留,未曾完整的掀開,就怕那樣,則毫無浪漫與美感的想像可言了(或者該說是沒有勇氣,無法忍受面對這樣的自己或將為世俗之人所恥笑唾棄的那種無地自容的”卑賤感”吧)。身上既是穿了衣服,想完全脫去是很有難度的,首先怕醜怕冷怕曬,且穿戴偽裝(身為人的價值)慣了,再想怎麼"赤誠”"裸體”回復原始的真性,歷風經雨,吸收日月精華,也成不了仙。不如一身剪裁合式的衣裳?為自己塑一個形象,真裡有假,假裡做真,需晃幾招以求在這空曠的人世有薄薄一席自保之位,死後得杯安身的土(骨灰)。
(所謂入土為安,人活著最終就圖那一杯土?我們不也是那一杯土所塑?所以回歸那一杯土也算是有始有終了吧!)
2016/03/13~19 03/23增修
時常可以很簡單的為非關我己身的甚麼流淚,眼淚這麼近的我,從未想過,有這樣子,讓我難過許久,還在硬撐,哭不出來的時候。這樣的自憐,可諷刺的是,竟也帶著幾分的自戀在!這痛感究竟是真抑或做假?為何連這樣的時候,人都在想如何做大自我呢?真是悲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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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