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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3/30 00:20:17瀏覽721｜回應0｜推薦30 | |
| 二十五
星期五的週末夜，浩威在學長的店裡慶生，除了我們，他還請了許多醫院的同事，學長為他準備了一間大包廂。 浩威的決定令姐大失所望，她原以為會是個溫馨的慶生會，浩威的身邊只有她，而她總是只能沈默接受面對浩威給她的一切感受，無力改變或強求。 包廂裡一下就擠滿了人，仿佛參加醫師公會的聚餐，浩威忙著和眾人周旋，姐只好和其他同事閒聊，而我無趣坐在一旁。 學長跟著送熱食、水酒的服務生後面進來，打點好後便離開包廂到外面張羅。 我想透口氣，於是踱步離開了包廂，在走道盡頭遇見學長經過，他走了過去又回過頭來。 「咦！坐不住啦！」學長來到我眼前。 我沒說話只是笑。 「今天剛好有演出！」學長說「時間還沒到先坐著休息，等下回來陪妳！」 「沒關係，你去忙吧！」 週末夜總是最熱鬧，這天是疏解壓力、放鬆情緒的好時段，我坐在吧台前，看著酒保的雙手持續不間斷的舞弄，送出一杯杯五顏六色的燦爛，在忙碌片刻，酒保送上了屬於我的特調──Black Angel！我微笑道謝！ 我已漸漸分不清長島冰茶和Black Angel兩者之間到底比較喜歡哪一者！它們的氣味都令我沈醉！就像音樂，不論曲風，只要我認為好聽就可為我帶來美好感受。 學長回到了我眼前，他先是進了吧台為自己倒了些酒，接著來到我身邊。 「妳不回去包廂沒關係吧！」 我搖頭「裡面好像沒我的事！」 「妳的選擇是對的！」他話裡沒別的意思但我聽來卻頗覺玩味。 這時舞台燈光亮了起來引起現場一陣騷動，接著是樂團登場，樂團對我來說仿佛有股魔力，我特別愛看搖滾樂團演出，看他們狂傲支配著手中的樂器，對著台下唯我獨尊的演出態度著迷，仿佛掉進魔法森林裡令我目不轉睛。 我將右側鬆絲以手指順至耳後，看見學長定睛望著我。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微笑望著我，我不了解那微笑帶表著什麼意思，但它似乎令我感到甜美可口，接著它仿佛聽見我心底的話語向我靠近，就在動人的抒情搖滾音樂與主唱高亢的嗓音中，那甜美可口飛近我唇上。 是音樂還是這份甜美而心醉？我無法分辯，不捨停止感受，貝斯的雷擊聲註解了閃電之吻。 音樂結束前他離開我的唇，我痴望著他，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我感受如此美好？ 「上次問妳的問題想好了沒？」我將思緒拉回，他再次開口「跟我交往！」 「我……我要弄清楚……我還沒……」 「還沒弄清楚對我的感覺嗎？」他問。 我默認，垂下雙眼，他一把將我摟進懷中，我的心一陣狂跳驚慌的推開他。 「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妳弄清楚對我的感覺！」他接著說「上次我說要好好謝謝妳，還記得嗎？」 「我記得！」 「那就明天吧！我去接妳！」 「去哪？」 「到時候妳就知道了！」接著又補了一句「不做刺激的事！」 我聽了無奈苦笑，接下來我們專心看著樂團演出，我甚至沒有記起在另一邊的包廂裡有著和我們一樣共享時間的平行。 樂團表演結束後不久，服務生來到學長跟前說完話後離開，是包廂裡的生日聚會結束了，於是我回到包廂，在包廂門口遇到正走出來的一群醫生、護士，這景象很是怪異，從沒在醫院以外的地方看到過這麼多醫護人員。 而我一眼就望見浩威那鎮定面容下憤怒的雙眼，我看的出來，也只有我看出來，一行人和一旁的學長道謝後離開了那裡，姐攙扶著喝了不少的浩威，我跟在他們身後進了計程車裡。 一進家門浩威便躺進客廳的沙發上，姐為他脫下鞋子、倒來熱茶，這來來回回驚動了媽。 「怎麼回事？」媽問，細看後說「阿威喝醉啦！」 「他今天喝了不少，全部的人都灌他！」姐忿忿不平的說。 「抽屜裡有解酒液，上次你爸那些老同學來有人喝醉了……好像還剩幾瓶……」媽打開酒櫃抽屜拿了一瓶。 「阿威！來！喝一口！」姐扶起他。 「我去拿床棉被，今晚讓他睡客房吧！」媽說完便開始張羅了起來。 總算浩威躺上了床，姐也鬆了口氣，看浩威沈沈的睡著她才回房，門外總算回歸平靜。 夜裡，睡不安穩，總在似睡猶醒之間輾轉反側，張開雙眼嚇然看見一團黑影在我床前，我坐起身往後退，再細看才知是浩威。 「你……怎麼……」我吃驚的說不出話。 「為什麼？」他眼裡盡是憂傷「為什麼讓他吻妳？」 我說不出話，他看到了？他看到學長吻我！ 「為什麼？」這次他眼裡有著憤怒，如今晚在包廂門口時的憤怒。 「我……我不知道……」 「妳喜歡他嗎？」他的語氣中帶著絕望。 「我好累……真的好累……太沈重了……」一股酸楚爬上鼻頭。 他坐上床擁著我「是我讓妳累了？我知道！」他用力吐了口氣說「我一切都順著妳的感受走，若因此而失去你，我會恨我自己。」 我已經難過的說不出話，他為我擦去臉上的淚水。 「走！」他拉著我的手站起身，面對我的發楞他再次開口「去看日出。」 「等一下……走吧！」 我快速想了一個完美的說詞，於是我牽起他的手一起離開了那裡，離開了為我們帶來枷鎖的地方，奔跑在黑夜等待迎接朝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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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