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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9 03:13:44瀏覽573|回應0|推薦37 | |
第七天,奚大瘤聽到那位人稱大姊的女子說:
「三妹,請妳到後花園去摘一些素馨花、鳳仙花,好好的幫姊姊梳妝打扮,好讓姐姐我出去面見此地的住人。」
三妹依言摘來了花朵,幫大姊妝扮好後,一名女子讚美的說:
「姊姊妝扮好之後,風貌真不亞於王母娘娘的三女兒玉九娘子啊。」
另一名女子說:
「若論修長的身材與柔美的模樣,大姐還遠勝於她呢。」
大姊故做生氣的模樣說:
「我做先鋒為你們開闢道路,反而被妳們這些瘋丫頭們奚落至此,真是令人寒心啊。」
又一名女子趕緊說:
「姊姊不要生氣,妹妹為姊姊預先準備好瓜果蓮藕,等候姐姐回來便可消煩解渴,這樣可好?」
眾人聽了也都大笑起來。
奚大瘤正低著頭盯著腰下那顆大瘤聆聽著眾女對話,忽然覺得眼角發癢,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奚大瘤下意識的伸手要揉擦眼睛,突然有一名身材迷你的小美人,從奚大瘤的兩個眼眶中間跳了出來,落到地上身子輕盈的轉了幾圈,只一下子,小美人就變大為正常人的大小,妥妥的一位風姿綽約、清秀美好的佳人,對著奚大瘤行了個拜手禮,說:
「妾身名叫秋水,帶著幾位妹妹依附在您的身軀之內,非常感謝您的恩德。聽聞主人您獨居。一個人生活頗為枯燥寂寞,因此我先出來拜謁您,還請您加以憐憫。」
打小就是異性絕緣體的奚大瘤,忽然眼前出現個美人,自然疼愛非常,魄動神搖得不能自已。
秋水善於表演戲劇,以及變幻無常的小把戲(魔術),信手取下天上的浮雲剪裁一番便做成了織錦;將美玉雕刻後,天上的明月也顯現出了美玉上鏤刻的圖案,事事都能令人感到驚喜萬分。
奚大瘤不知該做何反應,只是癡癡呆呆的坐著看傻笑。秋水伸出玉手探向奚大瘤的胸懷,此舉令奚大瘤凡心大動,就與秋水嗯嗯啊啊的成就了好事。完事後,秋水整理好衣裳,仍舊縮小成原本如指頭般的大小,輕輕一躍便跳入奚大瘤的眼中,不見蹤影了。隨即,奚大瘤聽到那大瘤中有人呼喊道:
「姐姐回來啦!」
就聽得眾女爭相倒酒向秋水祝賀的聲音此起彼落,秋水說:
「我們幾個姊妹現在共同侍奉同一個主人,應當如之前說的按照年紀來排序,不要為了競爭而傷了彼此和氣,讓外人看笑話。」
眾女說:
「好,就聽姐姐的。」
改編自 《夜雨秋燈錄》
原文:
《夜雨秋燈錄》.卷一.奚大瘤
奚大瘤者,晉人也。 …… 奚依法趺坐,甫三日,聞外間有婦女喧笑聲,車馬紛馳聲,開目無所見。 …… 七日,聞瘤內一女曰: 「三妹向後園摘素馨鳳仙,大為姊姊助妝,好出見居停。」 一女曰: 「姊姊妝扮好,真不亞王母第三女玉九娘子風貌。」 一女曰: 「論嫋娜,猶勝渠。」 一女曰: 「吾為爾等開道路,反為狂婢奚落煞,真令人寒心也。」 一女曰: 「姊姊莫嗔怒,妹為姊姊預審瓜藕,俟姊姊歸而解渴煩,何如?」 眾大笑。
奚正俯首聽,忽眼角作癢,淚涔涔,將用手揉擦,突一小美人,自兩眥間跳出,落地宛轉,少刻,即大如人,風致娟好,向奚襝衽曰: 「妾秋水也,挈妹子等附托尊軀,感德非淺。聞主人獨居孤寂,故首出參謁,乞垂憐憫。」 奚愛其美,魄動神搖不能制止。秋水善演劇,變幻小戲術,織錦裁雲,雕瓊鏤月,事事皆令人喜。奚癡坐,唯視之笑。秋水探手於懷,意大動,遂與之狎。事訖整衣,仍小如指,跳入目中不見。即聞瘤內呼曰: 「姊姊回也!」 爭起酌酒為賀。秋曰: 「吾姐妹同事一主,當敘齒,勿爭競,致外人笑。」 眾曰: 「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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