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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說 – 韋嗣立:清虛幽棲逍遙公
2018/03/14 05:48:25瀏覽1049|回應0|推薦39

唐中宗景龍三年,擔任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的韋嗣立(字延構,以孝友聞名,曾於武周朝聖神皇帝武瞾證聖元年,他的哥哥鳳閣舍人韋承慶(字延休)因病請辭,武則天便召回當時擔任萊蕪縣縣令的韋嗣立接任鳳閣舍人一職。韋嗣立也不負武則天的信任,在當時酷吏橫行、大多數人敢怒不敢言之際,韋嗣立是少數敢挺身而出犯顏直諫的官員之一。長安年末,韋嗣立與兄韋承慶同時擔任宰相職,而他們的父親韋思謙在此之前也曾任相,因此在短短十餘年間父子三人相繼為相傳為美談。

 

不久之後,武則天退位,韋承慶因審核二張易之兄弟)罪行失實,流放循州;韋嗣立也因為與張易之兄弟「友善」而被貶饒州,然而不久之後兄弟倆便先後被唐中宗召回朝廷任職,除了他們自身的才學能力外,還有一個可能的原因,便是家兄弟是皇后的遠房親戚。

 

韋承慶回朝擔任秘書員外少監,兼修國史並判禮部侍郎事(兼任禮部侍郎),參與編修《則天聖后實錄》,以功獲賜扶陽縣開國子(爵位),又奉命撰《則天聖后紀聖文》,以功獲授銀青光祿大夫。不久之後要轉任黃門侍郎,但未上任便過世。於是歷史重演,朝廷再一次讓被召回擔任太僕少卿兼掌吏部選事的弟弟韋嗣立接任黃門侍郎。

 

不久之後,韋嗣立轉任太府卿,加修文館學士。一直到了景龍三年,韋嗣立二度任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又因為韋嗣立皇后的遠親,唐中宗特別下令將韋嗣立的名字編排到與皇后相近的宗族排序中(奉詔附后屬籍)

 

景龍三年十二月十八日,結束驪山溫泉之旅的唐中宗皇后親臨韋嗣立位於驪山的莊園住了五日,在韋嗣立悉心侍奉下,唐中宗很是高興,知道韋嗣立是從前北周朝的隱士韋敻(字敬遠這一支京兆韋氏逍遙公房)的後代,而韋敻前後十次推辭朝廷的徵召入仕,受到當地人的尊敬,稱其為「居士」,北周周明帝宇文毓也稱其為「逍遙公」。因此,唐中宗敕封韋嗣立為「逍遙公」,並將其莊園所在地的「鳳凰原」改名為「清虛原」、「鸚鵡谷」更名為「幽棲谷」。唐中宗皇后之故,對韋嗣立的優待有加由此可見一斑。

 

此外,原本在吏部辦理選官作業時參與選官的候選人於吏部等候期間並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在韋嗣立擔任兵部尚書、輪值吏部選官的考核官之一時,就上奏請有關單位為這些候選人提供坐床墊褥以供休息之用。自此以後吏部選官時為後選人準備休息處所也就成為慣例了。

 

不久之後唐中宗過世、后亂政遭到誅滅,唐睿宗即位。韋嗣立因為被列為后黨羽即將被處死,幸虧他的外甥是李憲李成器唐睿宗李旦的長子,肅明皇后氏所生)寧王出面力保韋嗣立才得免一死,被貶為許州刺史。

 

唐玄宗開元元年,韋嗣立擔任國子祭酒,卻被人翻舊帳指稱其在唐中宗時期不能阻止宗楚客等人壓迫當時的相王李旦唐睿宗,使得韋嗣立又被貶官為岳州別駕,過了許多年才升遷到陳州刺史ㄧ職。開元七年,奉命兼任河南道巡察使的工部尚書劉知柔特別上奏唐玄宗韋嗣立辯解得以還他清白,但唐玄宗的詔書還沒發布,韋嗣立就在洛陽家中過世了,享年六十歲。唐玄宗追贈韋嗣立兵部尚書之職,諡號「孝」。

 

改編自 《隋唐嘉話》

 

原文:

 

《隋唐嘉話》卷下 :

兵部尚書韋嗣立,景龍中中宗與韋后幸其莊,封嗣立為逍遙公,又改其居鳳凰原為清虛原,鸚鵡谷為幽棲谷。吏部南院舊無選人坐,韋嗣立尚書之為吏部,始奏請有司供床褥,自後因為故事。

 

《舊唐書》.卷八十八.列傳第三十八.韋思謙(節錄)、子承慶(節錄)、嗣立

 

韋思謙,鄭州陽武人也。本名仁約,字思謙,以音類則天父諱,故稱字焉。

……

承慶,字延休。少恭謹,事繼母以孝聞。

……

嗣立,承慶異母弟也。母王氏,遇承慶甚嚴,每有杖罰,嗣立必解衣請代,母不聽,輒私自杖,母察知之,漸加恩貸,議者比晉從王祥、王覽。少舉進士,累補雙流令,政有殊績,為蜀中之最。三遷萊蕪令。會承慶自鳳閣舍人以疾去職,則天召嗣立謂曰:

「卿父往日嚐謂朕曰『臣有兩男忠孝,堪事陛下。』自卿兄弟效職,如卿父言。今授卿鳳閣舍人,令卿兄弟自相替代。」

即日遷鳳閣舍人。

 

時學校頹廢,刑法濫酷,嗣立上疏諫曰:

「臣聞古先哲王立學官,掌教國子以六德、六行、六藝,三教備而人道畢矣。《禮記》曰:

『化人成俗,必由學乎。』

學之於人,其用蓋博。故立太學以教於國,設庠序以化於邑,王之諸子、卿大夫士之子及國之俊選皆造焉。八歲入小學,十五入太學。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是以教洽而化流,行成而不悖。自天子以至於庶人,未有不須學而成者也。

國家自永淳已來,二十餘載,國學廢散,胄子衰缺,時輕儒學之官,莫存章句之選。貴門後進,競以僥幸升班;寒族常流,復因淩替弛業。考試之際,秀茂罕登,驅之臨人,何以從政?

又垂拱之後,文明在辰,盛典鴻休,日書月至,因藉際會,入仕尤多。加以讒邪凶黨來俊臣之屬,妄執威權,恣行枉陷,正直之伍,死亡為憂,道路以目,人無固誌,罕有執不撓之懷,殉至公之節,偷安苟免,聊以卒歲。

遂使綱領不振,請托公行,選舉之曹,彌長渝濫。隨班少經術之士,攝職多庸瑣之才,徒以猛暴相誇,罕能清惠自勖。使海內黔首,騷然不安,州縣官僚,貪鄙未息,而望事必循理,俗致康寧,不可得也。

陛下誠能下明制,發德音,廣開庠序,大敦學校,三館生徒,即令追集。王公已下子弟,不容別求仕進,皆入國學,服膺訓典。崇飾館廟,尊尚儒師,盛陳奠菜之儀,宏敷講說之會,使士庶觀聽,有所發揚,弘獎道德,於是乎在。則四海之內,靡然向風,延頸舉足,鹹知所向。然後審持衡鏡,妙擇良能,以之臨人,寄之調俗。則官無侵暴之政,人有安樂之心,居人則相與樂業,百姓則皆戀桑梓,豈復憂其逃散而貧窶哉!

今天下戶口,亡逃過半,租調既減,國用不足。理人之急,尤切於茲。故知務學之源,豈唯潤身進德而已?將以誨人利國,可不務之哉!

臣聞堯、舜之日,畫其衣冠;文、景之時,幾致刑措。曆茲千載,以為美談。臣伏惟陛下睿哲欽明,窮神知化,自軒、昊已降,莫之與京。獨有往之論法,或未盡善,皆由主司奸凶,惑亂視聽。尋而陛下聖察,具詳之矣,然竟未能顯其本源,明其前事,令天下萬姓識陛下本心,尚使四海多銜冤之人,九泉有抱痛之鬼。臣誠愚暗,不識大綱,請為陛下始末而言其事。

揚、豫之後,刑獄漸興,用法之伍,務於窮竟,連坐相牽,數年不絕。遂使巨奸大猾伺隙乘間,內苞豺狼之心,外示鷹鸇之跡,陰圖潛結,共相影會,構似是之言,成不赦之罪。皆深為巧詆,恣行楚毒,人不勝痛,便乞自誣,公卿士庶,連頸受戮。道路籍籍,雖知非辜,而鍛練已成,辯占皆合。縱皋陶為理,於公定刑,則謂汙宮毀柩,猶未塞責。雖陛下仁慈哀念,恤獄緩死,及覽辭狀,便已周密,皆謂勘鞫得情,是其實犯,雖欲寬舍,其如法何?於是小乃身誅,大則族滅,相緣共坐者,不可勝言。此豈宿構仇嫌,將申報復,皆圖苟成功效,自求官賞。當時稱傳,謂為羅織。其中陷刑得罪者,雖有敏識通材,被告言者便遭枉抑,心徒痛其冤酷,口莫能以自明。或受誅夷,或遭竄殛,並甘心引分,赴之如歸。故知弄法徒文,傷人實甚。賴陛下特回聖察,昭然詳究。周興、丘勣之類,弘義、俊臣之徒,皆相次伏誅,事暴遐邇,而朝野慶泰,若再睹陽和。且如仁傑、元忠,俱罹枉陷,被勘鞫之際,亦皆已自誣。向非陛下至明,垂以省察,則菹醢之戮,已及其身,慾望輸忠聖代,安可復得!陛下擢而升之,各為良輔,國之棟幹,稱此二人。何乃前非而後是哉?誠由枉陷與甄明爾。但恐往之得罪者多並此流,則向時之冤者其數甚眾。昔殺一孝婦,尚或降災。而濫者蓋多,寧無怨氣!怨氣上達則水旱所興,慾望歲登,不可得也。

倘陛下弘天地之大德,施雷雨之深仁,歸罪於削刻之徒,降恩於枉濫之伍。自垂拱已來,大辟罪已下,常赦所不原者,罪無輕重,一皆原洗,被以昭蘇。伏法之輩,追還官爵,緣累之徒,普沾恩造。如此則天下知此所陷罪,元非陛下之意,鹹是虐吏之辜。幽明歡欣,則感通和氣;和氣下降,則風雨以時;風雨以時,則五穀豐稔;歲既稔矣,人亦安矣。太平之美,亦何遠哉!伏願陛下深察。」

 

尋遷秋官侍郎,三過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

長安中,則天嚐與宰臣議及州縣官吏,納言李嶠、夏官尚書唐休璟等奏曰:

「臣等謬膺大任,不能使兵革止息,倉府殷盈,戶口尚有逋逃,官人未免貪濁,使陛下臨朝軫歎,屢以為言,夙夜慚惶,不知啟處。伏思當今要務,莫過富國安人。富國安人之方,在擇刺史。竊見朝廷物議,莫不重內官,輕外職,每除授牧伯,皆再三披訴。比來所遣外任,多是貶累之人,風俗不澄,實由於此。今望於台閣寺監,妙簡賢良,分典大州,共康庶績。臣等請輟近侍,率先具僚,務在憂國濟人,庶當有所補益。」

則天曰:

「卿等處鸞台鳳閣,誰為此行?」

嗣立率先對曰:

「臣以庸愚,謬膺獎擢,內掌機密,非臣所堪。承乏外台,庶當盡節,倘垂采錄,臣願此行。」

於是嗣立帶本官檢校汴州刺史。

無幾,嗣立兄承慶入知政事,嗣立轉成均祭酒,兼檢校魏州刺史。又徙洺州刺史。尋坐承慶左授饒州長史。歲餘,徵為太僕少卿,兼掌吏部選事。

神龍二年,為相州刺史。及承慶卒,代為黃門侍郎,轉太府卿,加修文館學士。

景龍三年,轉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時中宗崇飾寺觀,又濫食封邑者眾,國用虛竭。嗣立上疏諫曰:

「臣聞國無九年之儲,家無三年之蓄,家非其家,國非其國。故知立國立家,皆資於儲蓄矣。夫水旱之災,關之陰陽運數,非人智力所能及也。堯遭大水,湯遭大旱,則知仁聖之君所不能免,當此時不至於困弊者,積也。今陛下倉庫之內,比稍空竭,尋常用度,不支一年。倘有水旱,人須賑給,徵發時動,兵要資裝,則將何以備之?其緣倉庫不實,妨於政化者,觸類而是。

臣竊見比者營造寺觀,其數極多,皆務取宏博,競崇環麗。大則費耗百十萬,小則尚用三五萬餘,略計都用資財,動至千萬已上。轉運木石,人牛不停,廢人功,害農務,事既非急,時多怨諮。故《書》曰:

『不作無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貴異物賤用物,民乃足。』

誠哉此言,非虛談也。且玄旨秘妙,歸於空寂,苟非修心定慧,諸法皆涉有為。至如土木雕刻等功,唯是殫竭人力,但學相誇壯麗,豈關降伏身心。且凡所興功,皆須掘鑿,蟄蟲在土,種類實多。每日殺傷,動盈萬計,連年如此,損害可知。聖人慈悲為心,豈有須行此事,不然之理,皎在目前。世俗眾僧,未通其旨,不慮府庫空竭,不思聖人憂勞,謂廣樹福田,即是增修法教。倘水旱為災,人至饑餒,夷狄作梗,兵無資糧,陛下雖有龍象如雲,伽藍概日,豈能裨萬分之一,救元元之苦哉!於道法既有乖,在生人極為損,陛下豈可不深思之!

臣竊見食封之家,其數甚眾。昨略問戶部,雲用六十餘萬丁,一丁兩匹,即是一百二十萬已上。臣頃在太府,知每年庸調絹數,多不過百萬,少則七八十萬已來,比諸封家,所入全少。倘有蟲霜旱澇,曾不半在,國家支供,何以取給?

臣聞自封茅土,裂山河,皆須業著經綸,功申草昧,然後配宗廟之享,承帶礪之恩。皇運之初,功臣共定天下,當時食封才上三二十家,今以尋常特恩,遂至百家已上。國家租賦,太半私門,私門則資用有餘,國家則支計不足。有餘則或致奢侈,不足則坐致憂危,製國之方,豈謂為得?封戶之物,諸家自徵,或是官典,或是奴僕,多挾勢騁威,淩突州縣。凡是封戶,不勝侵擾,或輸物多索裹頭,或相知要取中物,百姓怨歎,遠近共知。復有因將貨易,轉更生釁,徵打紛紛,曾不寧息,貧乏百姓,何以克堪!若必限丁物送太府,封家但於左藏請受,不得輒自征催,則必免侵擾,人冀蘇息。

臣又聞設官分職,量事置吏,此本於理人而務安之也。故《書》曰:

『在官人,在安人。官人則哲,安人則惠。能哲而惠,何憂乎歡兜,何畏乎有苗』者也!

是明官得其人,而天下自理矣。古者取人,必先採鄉曲之譽,然後辟於州郡;州郡有聲,然後辟於五府;才著五府,然後升之天朝。此則用一人所擇者甚悉,擢一士所曆者甚深。孔子曰:

『譬有美錦,不可使人學製。』

此明用人不可不審擇也。用得其才則理,非其才則亂,理亂所設,焉可不深擇之哉!今之取人,有異此道。多未甚試效,即頓至遷擢。

夫趨競者人之常情,僥幸人之所趣。而今務進不避僥幸者,接踵比肩,布於文武之列。有文者用理內外,則有回邪贓汙上下敗亂之憂;有武者用將軍戎,則有庸懦怯弱師旅喪亡之患。補授無限,員闕不供,遂至員外置官,數倍正闕。曹署典吏,困於祗承,府庫倉儲,竭於資奉。國家大事,豈甚於此!古者懸爵待士,唯有才者得之,若任用無才,則有才之路塞,賢人君子所以遁跡銷聲,常懷歎恨者也。且賢人君子,守於正直之道,遠於僥幸之門,若僥幸開,則賢者不可復出矣。賢者遂退,若欲求人安化洽,復不可得也。人若不安,國將危矣,陛下安可不深慮之!

又刺史、縣令,理人之首。近年已來,不存簡擇。京官有犯及聲望下者,方遣牧州;吏部選人,暮年無手筆者,方擬縣令。此風久扇,上下同知,將此理人,何以率化?今歲非豐稔,戶口流亡,國用空虛,租調減削。陛下不以此留念,將何以理國乎?臣望下明制,具論前事,使有司改換簡擇,天下刺史、縣令,皆取才能有稱望者充。自今已往,應有遷除諸曹侍郎、兩省、兩台及五品已上清望官,先於刺史、縣令中選用。牧宰得人,天下大理,萬姓欣欣然,豈非太平樂事哉!唯陛下詳擇。」

疏奏不納。

 

嗣立與韋庶人宗屬疏遠,中宗特令編入屬籍,由是顧賞尤重。賞於驪山構營別業,中宗親往幸焉,自製詩序,令從官賦詩,賜絹二千匹。因封嗣立為逍遙公,名其所居為清虛原幽棲穀。韋氏敗,幾為亂兵所害,寧王憲以嗣立是從母之夫,救護免之。睿宗踐祚,拜中書令。尋日,出為許州刺史。以定冊尊立睿宗之功,賜實封一百戶。

開元初,入為國子祭酒。

先是,中宗遺製睿宗輔政,宗楚客、韋溫等改削槁草,嗣立時在政事府,不能正之。至是為憲司所劾,左遷岳州別駕。久之,遷陳州刺史。時河南道巡察使、工部尚書劉知柔奏嗣立清白可陟之狀,詔命未下,開元七年卒,贈兵部尚書,諡曰孝。中書門下又奏:

「嗣立衣冠之內,夙表才名;兄弟之間,特稱和睦。承恩曆事,位列宰臣。中年以不能正身,頗近凶戚,為憲司糾劾,因茲出貶。若循其始,終是吉人,宜棄其瑕,以從眾望。請贈物一百段。」從之。

 

嗣立、承慶俱以學行齊名。長壽中,嗣立代承慶為鳳閣舍人。

長安三年,承慶代嗣立為天官侍郎,頃之又代嗣立知政事。及承慶卒,嗣立又代為黃門侍郎,前後四職相代。又父子三人,皆至宰相。有唐已來,莫與為比。

嗣立三子:孚、恆、濟,皆知名。

孚,累遷至左司員外郎。恆,開元初為碭山令。為政寬惠,人吏愛之。會車駕東巡,縣當供帳,時山東州縣皆懼不辦,務於鞭撲,恆獨不杖罰而事皆濟理,遠近稱焉。御史中丞宇文融,即恆之姑子也,嚐密薦恆有經濟之才,請以己之官秩回授,乃擢拜殿中侍御史。曆度支左司等員外、太常少卿、給事中。二十九年,為隴右道河西黜陟使。恆至河西時,節度使蓋嘉運恃托中貴,公為非法,兼偽敘功勞,恆抗表請劾之,人代其懼。因出為陳留太守,未行而卒,時人甚傷惜之。

濟,早以辭翰聞。開元初,調補鄄城令。時有人密奏玄宗:

「今歲吏部選敘太濫,縣令非材,全不簡擇。」

及縣令謝官日,引入殿庭,問安人策一道,試者二百餘人,獨濟策第一,或有不書紙者。擢濟為醴泉令,二十餘人還舊官,四五十人放歸習讀,侍郎盧從願、李朝隱貶為刺史。濟至醴泉,以簡易為政,人用稱之。三遷為庫部員外郎。二十四年,為尚書戶部侍郎。累歲轉太原尹。製《先德詩》四章,述祖、父之行,辭致高雅。天寶七載,又為河南尹,遷尚書左丞。三代為省轄,衣冠榮之。

濟從容雅度,所蒞人推善政,後出為馮翊太守。

 

( 休閒生活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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