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拉山的障眼劫12--小說 - 崇蘭雲鄉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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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拉山的障眼劫12--小說

2019/10/18 17:06:31瀏覽1130｜回應5｜推薦64

布袋戲音樂--玄歌浪蹈

呼拉山的障眼劫12

晚餐吃過便當後，排長嘟嘟問我是否還要繼續夜間搜尋？我當下決定不理姚痞的催促，既然已經聽到一聲槍響，無論是否阿國所為，這表示如果那是阿國；仍有可能放槍的，夜間視線不良更難防範冷槍，這幾個人是我在帶領，他們的生命安全我有絕對責任，只要任何一個人遭遇傷亡，姚痞肯定不會承認是他下令夜搜，身為基層軍官難在出任何重大狀況時，都要有擔起上級錯誤指令後果的心理準備。

入夜了，今天被土匪臨時調遣來的八個陸軍士兵，把隨身帶來的雨衣鋪在地上，廖家客廳裡塞得滿滿一堆人，塞不下的就移到門外屋簷下席地而坐，夜裡他們也只能將就著這樣席地而眠。我把我這邊的人都移到帳篷裡外，點起風燈，檢討今天行動，會商接下來的計劃。士兵們都表示，一天奔走詢問到的農家反應大多都很冷漠，也有農家說這裡長年很平靜，有些人睡覺都不關門的，從沒看到過這麼多外地人在此走動，啥咪？有阿兵哥帶槍逃跑哦！尬西郎！今夜要關起門窗睡覺了，可就沒一個人說看到影印紙上的人像。

嘟嘟想到一件事頻呼奇怪？下午我們搜索到小村時，這整片盆地上唯一的一家小店，嘟嘟曾進去想買一包菸，要買菸前先掏出阿國的半身像，問店家是否見過這個人？店老闆摸摸後腦杓立刻說︰
「啊，就在你進門時，差點和你撞到一起的那個阿兵哥，是不是他呀？他肩膀上還掛了一支長槍，你沒有看到他嗎？」
嘟嘟一聽立刻衝出門去，嘟嘟是個身手矯健的年輕人，很少士兵賽跑能跑得過他。小店是間獨立屋，旁邊三間很簡陋的小農舍，都沒有圍牆，可以一眼就看透屋裡陳設。

有兩間門外是鎖著的，一間屋裡坐著個老人在吸菸，嘟嘟問他剛才有沒有其他人進屋裡來過？老人指指屋裡，只有幾件犁田的農具，也是一眼就可看盡，沒處可藏人。除了這幾間小屋和旁邊幾棵小樹，再看出去就是一大片連貓狗都藏不住的平野荒地，沒一棵稍高的灌木，更遠處都是視野更開闊的菜田了。

只這一分鐘不到時間，即使有個飛人遁離，也還來得及看到一個身影吧？什麼都沒！嘟嘟回頭再問店家，確定剛才有人從這裡出去？店家很確定地說︰
「他和你一樣買的是一包"長壽菸"，我還問過他，這裡從沒見過軍人，他說是隨部隊來這裡演習。」店家再強調︰
「他出門時還差點撞到你，你怎麼會沒看到呢？」
嘟嘟一頭霧水！走出店家繞著那三間小農舍又重新再檢視一遍，仍沒看到一個人影。

「如果真的曾有個人在眼前擦肩而過，我不可能完全沒看到呀？到底是我眼花了？還是那個店家在胡說？」
嘟嘟拍拍腦袋，一臉想不透的迷惑。我再問他︰
「再回想一下，你踏進門的那一刻，還有沒有甚麼其他異於平常的感覺？」
「啊！我想起來了！我前腳才剛踏進門，就忽然覺得有一股很冷的風從屋裡吹出來。可是那家店裡根本沒有裝設冷氣，而且電風扇也沒開著，哪來的一股冷風？」
我心底一沉！這種情況我也曾遭遇過，但那時屋主才剛過世。

第三天一早，當地警局特別針對此案召開安全會報，我走進會場時嚇了一跳！會場在警局二樓的大禮堂，一屋子人把座位坐得滿滿的，大部分是荷槍實彈，戴鋼盔、穿著防彈衣的警員，全副武裝的憲兵大約也有七、八位。後面有幾排穿便服頭戴膠盔，手持長桿掃刀是當時的地方民防編組人員，總共有一百多人，可能把週邊鄉鎮所有必要值守以外的警務人員都調遣來了。

一位穿中山裝的調查站官員簡短說了幾句後，就由分局長主持會議。分局長表示，這是多年來當地第一件涉及槍械的案子，而且涉嫌人攜帶了三百發步槍彈，火力非同小可！如果不趕快找到人，萬一發生重大傷亡事件，絕非任何人所願見，地區警員本日起全部停止休假。警方已通報地區全面警戒，請民眾務須注意是否有攜械之人，發現到即迅速通知警方。

接著是我報告有關廖員的檔案和交友情形，個人看法和警方研判相同，至於昨日山上那聲槍響雖不能確定係廖員所為，但該員仍在這個山區匿藏的可能性很高。末了順便提醒在場搜捕人員，六五式步槍除了一般型式外，還有一種加強型的"六五突擊式"，射距又比一般型式更增強了三分之一，有效射程可以達到八百米。廖員帶走的是連上僅有的兩支"六五突擊式"之一。我的提醒才剛說完，場子裡就一陣哄然，大家紛紛交頭接耳討論。

之後是警員這兩天在各地巡查的情況報告，我這才知道騎機車的警員這兩天已經翻過好幾個山頭，搜尋到方圓二十公里處，仍無所獲。但也沒有聽到山下盆地小村有目擊者的報告。我提到昨天下午嘟嘟排長的遭遇，有位警員說，他去訪問過那家小店店主，店主的回應是昨天只有幾位農戶進去過，並沒有看到過其他特別的人和事，我感到有點納悶！難道嘟嘟排長昨天闖到其他時空去了？

昨晚只有一位刑警來和我交談，內容都是警員們訪問附近居民的口信，訪問到的人都是一問三不知，就連阿國在當地有些甚麼朋友，刑警也都逐個走訪過，還有民人說阿國應該已經去彰化了，我告知昨天和營參謀主任聯絡過一次，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山頭上傳出一聲槍響的事，轉告他後，他已當即連夜去過當地訪查，聽到聲音的人是不少，都以為那只是爆竹聲。

會報完畢，分局長宣布即刻展開搜山行動，請海軍陸戰隊的李少校擔任搜索隊隊長。我感到有點錯愕！這個決定雙方事前並未經任何的商議或告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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