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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3 09:22:55瀏覽1786|回應7|推薦16 | |
與李明哲相識源於15年初在義工群。當時義工都叫你縣長,我還私下問過其他義工李明哲是不是台灣某個縣縣長。感覺一個縣長很有閒,能夠經常上網在義工群聊天,為中國被抓坐牢的政治犯送飯,(注:給政治犯捐錢改善監獄伙食或者給他們家人經濟援助,他們是家庭主要經濟來源,一旦被抓往往家庭經濟陷入困境。)其他義工說不是,僅僅一個綽號而已,據說以前是民進黨黨員。
當時在群裡聊天感覺你很有見識,對事情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你談了台灣民主化歷程,尤其你認為獨裁國家的民主化應該與以維權為鍥子,慢慢撬動這塊巨石,公眾維權大於個體維權。在中國這樣的認識很有助于許多希望中國能夠走上法治民主的人士對目前困境的茫然。更多人感到無從下手,尋找不到路徑。我也一直認為每個人從小事做起,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慢慢推進。比如維權、宗教信仰、參與慈善、傳播真相啟蒙、言論自由的爭取等。 與你一次意見相左的爭論因為張六毛事件。有人把“反腐何星星”的募捐倡議書貼到義工群,我看到后發現後面的倡議人中有你,我當時大吃一驚,趕緊與你聯繫,這不是在做事,而是把義工架到火上烤。義工只需要低調做事,無須張揚成為政府打擊目標。並且剛剛發生過慶安事件后對維權律師的大抓捕,我預感到義工也會面臨同樣的風險,從整個團隊而言我不希望其中有任何人因此身陷囹圄。你也及時與那些民運大佬聯繫,對倡議書的措辭進行了修改。最初義工1群承擔張六毛募捐8千元,在統計組統計數據到達8千后應該停止。我沒有來得及出公告叫停,責任在我。後來吳大炮再繼續在義工群貼倡議書時我對他進行禁言處理。你認為我如此操作獨裁專制,跟著又貼那份倡議書,毫無疑問你也被我進行禁言處理,你憤而離去用退群來抗議,面對義工內部的分裂我難過得落淚。不擔任總召集人的職務我不會考慮那麼多,作為總召集人需要從整個義工群安全考慮。 其他義工從中調停又把你請回來,你感覺自己主張得到實施落實,一直被欺負受委屈,詢問義工群哪個職務“權力”最大。總召集人任期為半年,在半年內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害怕自己能力不夠影響到義工群的運作發展,也深深對公權力的恐懼,一直顫慄著在恐懼中前行,我需要休息調整自己,義工群內部糾紛的調解已經讓我心力憔悴。根據群規則總召集人“權力”最大,我當時也希望有人接盤,半年任期滿后我無意再繼續“競選”這個職位。事實上無限競選,多數人出於種種原因不願意染指“權力”最大的職位。這個職位只有責任、風險與付出,無給薪。我對你講義工群總召集人權力最大,馬上要換屆選舉,你可以競選。你報名競選總召集人,由於一人報名成為唯一“候選人”。毫無懸念你成為接盤俠。 在接下的半年內你也感受到權力最大的職位不好做,義工內部無休止爭執調解消耗盡大多數精力,同時自己的風險在積累,這個風險來自於TG的仇視。 在網絡上聽說你步入中國失蹤,我百感交集,自責當初與你發生的爭執,也自責自己仍然苟且地活著。理想與現實距離那麼遙遠,每聽聞一名義工被抓都會痛徹心扉。時常灰心消沉,用酒精麻醉自己或者爬山消耗多餘的光陰。在中國保守良知踐行自己理想最後的歸宿在監獄。這段時間一直憂心你落入TG魔掌有沒受到虐待,重獲自由的時間表處於未知狀態,由於狀態的未知更加令人恐懼。自己力量的渺小微不足道,對你現在處境無能為力,仍然苟且卑微地活在這個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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