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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09 17:33:50瀏覽38|回應0|推薦0 | |
啊! 我不是精神失常,只是我真差一點就要衝向余文懷,無論是一個巴掌還是抓他的頭髮,肯定都好過敗戰而歸的我。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在歷經余文懷的羞辱後,我認為還能像現在只敢在內心吶喊的人已然不多。然而,余筱靜站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承認樂觀是需要天分。 面對我的不悅,也不知道她是從哪一點看出好的開始,總而言之,當我說自己被余文懷羞辱一頓後,她就一直用那對翹得活力十足的睫毛分析我目前局勢。 她說:「太好了,妳這一步可能是真踏對了。」 我走對哪一步了?原本就已經夠沮喪,余筱靜還嫌不夠,還非得用專業人士的態度做了這事情的最後分析。 「是嗎?」我將包包掛在椅上,筋疲力盡的趴在桌上。 「妳仔細想想,妳都坐在那裏足足多少日子,這回他終於開口跟妳說話,這絕對是喜事。」要我相信她說的話,還不如相信樂觀始於天性的道理。 「不管如何,謝謝妳今天借我衣服,但是從明天開始,我還是穿回原本的比較自在。」 我站起來,正準備將身上衣服脫下來,余筱靜不知哪根筋不對,不但不讓我脫下這身衣服,還意猶未盡的提議說:「妳如果真的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們去驗證一下。」 我即刻反對,「不要,我才不要一天被取笑兩次。」 「誰會取笑妳,難道妳都不照照鏡子嗎?今天的妳真的很美。」她激動地抓著我的手,簡直就和昨天怒罵我的樣子截然兩面。 我瞇著眼,有些疑惑地盯著她瞧上好一陣子,遲疑許久才開口,「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或許妳又喝醉酒?」 她停頓了一秒,然後才開口道:「是啊,我從來沒有戒酒過,但是我是真心想幫妳的。」 她這話說得讓我更疑惑了,因為她現在對我而言仍是陌生人,昨天的我們可是疏遠得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兩人,才一夕之隔,她對我的態度就好比失散親人,這總讓我忍不住懷疑背後的陰謀。 基於分析結果,我半信半疑地直接問道:「妳是想幫我還是害我?」 她很漂亮,而且個性也獨立,沒必要突然對我這種堪稱以前時代稱之小丫頭的人有過多情分,說穿了這麼看著她,而身上還穿著她的衣服對我來說也算是另一層面的侮辱,我不願意說出口,可是我知道我正在嚴守最後一道防線。 對於我的惡劣態度,她的表現很隨意地說:「艾曉蕾,我知道妳是個好學生,壓根不願意跟我當朋友,可是我想告訴妳,其實妳是第一個在我睡著時替我卸妝的人,這真的讓我很感動。」 「我只是順便幫個忙,妳根本沒必要為了那件事。」我說真的,幫她卸妝只是不忍心讓她早上看見一張糊掉的大花臉,我從沒想要回報。 她直視著我,問:「如果有一天我死在街上,妳也會上前幫我,對吧?」 「我不認為只有我會幫忙,也許街上很多人都會上前─」 她根本沒把我的話聽完,果斷地對我說:「那就夠了,只要妳是好人就夠了。」 只要是好人就夠了嗎?她看著我的眼睛如此真誠,但是好人這個詞在我的世界是不存在,當世界被所有過敏原纏身的同時,為了自保我們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 「可是……」我欲言又止。 她等著我說話,最後還是她受不了的拍拍我,說:「沒什麼好可是,去玩一下不會少塊肉,相信我就對了。」 「……」 我實在無法想像當我把每一個人都當作是壞人同時,居然會有一個像余筱靜這樣的女孩說我是個好人,那種深深的罪惡感使我無法開口駁斥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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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