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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3 13:30:57瀏覽1568|回應3|推薦56 | |
年輕常彈吉他的日子,左手指端有一層薄薄的繭;右手錚錚琮琮彈曲,唱著,唱著,指端有根神祕的線,連動到心臟,經常拉扯出痛感。現在無暇碰吉他,繭沒了,那根可以拉碎心臟神祕的線,則像手術線一般化在縫合的傷口裡了吧。 後來指端每日碰觸的東西,大概只有電腦鍵盤,我以電腦寫作,差不多十五年了,卻並沒有特別神祕的觸感從指端流洩出來。 我的手指始終渴慕一種新的觸感,呃,我並不是說iphone還是ipad的螢幕,這幾年裡,我在盆栽裡找到這種觸感。我每日澆花,植物總是飲水過量而死,兩天、三天再澆一次?它卻枯了!到底要怎麼樣嘛?丟棄了一盆又一盆植物,我終於學會不能憑藉目視,幾天澆一次水更說不得準,唯有以指端輕觸泥土才能感知植物的體質。 每天,我在小小的陽台上挨挨蹭蹭,拂過葉面,撫觸盆土,指端與心,永遠有一條神祕的細線。 (王文彥/攝影 原載《聯合文學》31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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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