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8/10/31 12:12:07瀏覽2303|回應1|推薦49 | |
不知怎麼,最近「靜靜的生活」這詞語不太平靜地擾動我的思緒。最初是 L 在讀了《台北.卡農》之後傳給我的一段話:「我讀時想到大江一本〝靜靜的生活〞,看似靜美,其實悲傷滑稽絕望……」「我們這一世代的書寫,總被錯誤理解,一些浮光幻影,奇怪的無來由湧上的悲哀……」 ……
不久,處理版面時,讀到作家張維中幫忙採訪唐捐一文,他所下的標題,竟也是──〈靜靜的生活〉。
再隔幾天,我因為數月前丈夫偶然在銀行以我的名字填了一張優良服務人員票選的單子,突然被通知中了一台數位相機,我得親自到銀行領取相機,而走過平常不會行經的路線,而想起初中時很在意的一個朋友,而想起了大江《靜靜的生活》裡的女主角。
《靜靜的生活》就這樣翻攪我最近的思緒。其中有一篇,〈小說的哀傷〉,女主角對小說家父親談自己的閱讀經驗:
如果在新世界實踐一個願望,就會遺忘舊世界的一件事,而且自己也不會注意到已經遺忘了。那麼,即使你在新世界重生,也會遺忘舊世界的自己,就像這個自己已經消失了一樣,如果在新世界並未留意這一點,而讓現在的自己如同死了一般,很可怕……
書寫的慾望是否就來自於這種抗拒消失的恐慌?大江自己是在書寫中重生?慢慢的遺失自己,不好嗎?
喝著咖啡遺失自己。 看韓劇李東健遺失自己。 抱新收養小兔子洛斯可遺失自己。 種柚子的種籽數十粒遺失自己。 聽《海角七號》原聲帶遺失自己。 陪小孩讀英文床邊故事遺失自己。 編版、改稿、找錯字、接奇怪電話遺失自己……
靜靜的生活,如此哀傷。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