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一群作家在法國成立了寫作協會《OULIPO》, 名稱由法文「ouvroir de litterature potentielle」的字頭湊成, 翻譯成英文是「workshop of potential literature」, 提倡作者寫某一本書前先定一個特殊規則, 我舉 Georges Perec 的小說《La disparition》為例幫忙說明. 這本小說的主題是某物失蹤 (法文書名的意思) 的懸疑故事, 他寫這本書時完全不用有字母「e」的字, 讀完才知道失蹤的就是字母 e. 把寫作規則結合故事主題是他的巧思, 所以比較有名.

書評網站《Goodreads》有位先生評論這類文學作品時問「What do Marcel Duchamp and Italo Calvino have in common?」我只知 Duchamp 的美術作屬慨念藝術, Calvino 也是 OULIPO 的主要作家, 看不出  Duchamp 的慨念美術和 OULIPO 的有何關聯 (請參見他最有名的以原樣展出的尿池《Fountain》), 不懂這句問話的意思. 引我注意的是另一句話, 他提到以前美術課時老師規定只能用某一種顏色畫某一特定題材 (不是素描), 他因此回想那位老師是不是從 OULIPO 寫作法學來的招術. 

我覺得 OULIPO 也無不可, 只是不屬於我的文學欣賞範疇. 搜尋資料時碰巧得知畫家 Paul Cezanne 曾說眼睛所見的都可以用基本幾何圖形表達, 他雖然不屬於後來才有的立體派, 美術專家認為立體派繪畫把這句話發揮到極致, 不過美術和文學不同, 應用某種創作規則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