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 年美國作家 James M. Cain 寫了一本小說《The Postman Always Rings Twice》, 1946 年改編拍成同名電影, 1981年重拍. 我沒有讀過小說也沒有看過電影, 只知道書名藉用早年美國郵差的常規, 如果有信按一下門鈴 (或敲一下門) , 需要見屋主就按兩下.
我住的街道送信的郵差中有一個比較熟, 如有包裹他會輕按兩聲喇叭通知, 通常並不停留. 我家車道是大約 30 度的斜坡, 有一次他抱著一個放不進郵箱的盒子已經走到車房, 看到我就放在地上並說很重要小心, 我拿起來果然很重, 難怪他不方便直接交給我, 想像他抱著上坡更是覺得重, 因此我如果在家聽到喇叭就出門迎接, 萬一包裹太大不需要勞駕他拿到前門.
這個月某天我聽到兩聲喇叭後走下車道, 他正在郵車後門取包裹, 交給我後順便說十月退休, 要搬到洛杉磯東邊郊區的一個公寓式房子, 強調貸款已經付清, 我看他很得意的樣子就恭喜他可以安心養老, 他說年輕時做事不當, 幸而覺醒得早才有這樣的結果.
我們偶爾碰面, 談的都是一些有的沒的, 這天他卻接下去說了一些讓我不知如何回應的往事, 只能頻頻點頭表示會意. 後來我看他好像說完話了, 因為他退休前會用掉積下來的事假和病假, 不一定會再碰面, 趁機稱讚他是個好郵差, 感謝他這幾年的服務, 我說從未碰過像他這樣親切的郵差, 他說這是因為我對他很客氣, 沒想到這些客套話又引出他年輕時脾氣暴躁的往事, 不知道那一件事讓他情緒激動竟然哽噎, 但是他並沒有打住的意思, 令我不知所措, 幸好他還有信要送, 又說了幾句後就道別, 否則真是要難倒我. |
郵差叭叭兩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