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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3 15:15:04瀏覽682|回應0|推薦13 | |
一隻母雞忍無可忍,衝進牛棚裡找到一隻母牛大發牢騷: 「牛媽媽呀,你給我評評理吧!說到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簡直是無情無義嘛,你看看!像我這樣每天辛辛苦苦把蛋生下來,他們竟全給吃光光,連一顆蛋也不留給我孵小雞,自己生了小孩就當做寶貝看!還每天燉雞湯,你看這世界還有什麼道理!」 「唉呀! 就是嘛,這人世間還真沒什麼道理啊!你看看這些人啊,每一個都嘛是喝牛奶長大的,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有奶便是娘,你看看,從來就沒見過哪一位來叫我一聲:娘!」 要埋怨的事還真是罄竹難書啊! 多少人埋怨自己生不逢時,找錯父母投錯胎,就連生兒育女都嫌不如己意。 看看這個社會吧,明明有人說行行出狀元,偏偏有多少人做一行怨一行,行行都不對勁。 再看看咱ㄟ阿扁哥吧,土城始終無怨無悔容著他,他卻一下子嫌司法不公,一下子怨裡面的待遇不好,然後又說要活下來為了『看害我的人得報應』,字裡行間聞得出來那濃濁得解不開的怨恨與不平,看來真是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這司法不公待遇不好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早在幾年前咱扁哥有權力和能力改善的時候,別人在那裡忍受冤枉委屈,他竟視若無賭甚或當作理所當然,如今事情臨到自己頭上,才來牢騷滿腹為時確實太晚勒。 每個人埋怨時總是天錯地錯別人都錯,就是自己沒錯! 小時候生長在一個上有五位兄姊下有二位弟妹的大家庭裡,雖說衣食不缺,印象裡和兄姊發生爭執,父母的判決總是:哥哥姊姊比較大,應該多給一些。和弟妹發生爭執,換來的卻是:弟弟妹妹還小,你要多讓一點。 一路走來,總覺得好處都給兄姊擋去,小時候的光環又給弟妹搶走了,慢慢形成一種孤僻寡言、寧願與貓狗為伍的性格,心中受到了委屈就喜歡向不會說話的小動物傾訴。 童年歲月幾乎都活在自閉和不滿的日子裡,記得剛上國小不久,級任老師看我安靜乖巧,指定我當班長,當時的班長頂多只在上下課時叫幾聲起立、敬禮、坐下的口令,卻嚇得我全身龜縮舌頭打結,老師說好說歹,我就是不肯坐到班長的位子上。 好像一開頭就給當頭棒喝,嚇著了,別的同學們每天快快樂樂的上學,我卻是苦悶滿心頭,一個腦袋變得兩個重,再怎麼抬也抬不起來,在課椅上又如坐針毯,由於長時間無法適應學校的群體生活,逃學的念頭便慢慢在心中滋長,鄉下的學校教室不夠用,升三年級還是分上下午二班制輪流上課,那時候還沒有家庭聯絡簿,電話也不普遍,老師想聯絡家長大概只能靠家庭訪問了。 剛逃課兩天,可能老師以為生點小病吧,第三天還是沒上學就奇怪了,級任趕緊聯絡家長,這下子乖乖牌給穿綁了,母親很驚訝,明明每天按時背著書包出門,放學也按時回家,怎麼會沒到校上課?! 第二節課老師利用課外活動時間,帶了幾位同學到操場後面的校外繞一圈,當時我正在附近的一片稻田邊,背個書包專心的看著一位大哥哥釣青蛙,結果給逮個正著。 老師帶我回到學校,把我推進校長室角落罰站,只要自己認錯,向校長說聲對不起就可以回教室上課。 站在校長後面起先好害怕,看久了發現校長一臉慈祥,就越覺得自己沒錯,要我說一聲對不起?我才不願意咧,寧可一個人罰站也不想回去跟大家一起上課。 結果一站站到要降旗典禮了,老師才到校長室把我領出來。 忍耐!?喔…知道了,忍耐就是把心裡的不快樂裝好,不讓別人看見了!從此慢慢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獨行俠性格。上課安靜的坐著,大多時候拿著鉛筆在課本上塗鴉畫畫,成績卻直直落到班上最後幾名。 小學五年級時,學校重新編班,分成升學和放牛班,這時班上換了一位新的男老師,以嚴格出名,為了考上初中,降旗後升學班繼續補習,每堂課隨考隨批分,即時算帳,每張考卷不到90分的,差 5分打一手板,老師用的是掃耙的粗竹子手把,打起來撲撲作響,挨打的手心又熱又痲,真是痛不欲生哪,可是依當時的氣氛,無論師生、家長們似乎都同意不打不成器的道理,我還敢吭什麼氣! 全班幾乎就是我最慘,每天放學回家,先躲進浴室裡猛泡冷水,用力搓手心還一面擦眼淚,出了浴室,吭都不敢吭一聲,就是不敢讓爸媽知道呢。 日子久了,慢慢感覺出來,老師每次打我的時候顯得比打別人還用力呢,老師好像也知道我心理想著什麼,有一天把我叫到他面前說:老師打你的時候,自己也很痛呢,老師知道你很聰敏,你一定可以考一百分的!要好好加油呀! 說完了用手摸摸我的頭,感覺老師的手好溫暖,還差點害我掉下眼淚,這時心中湧過一股暖流,突然覺得老師最瞭解我了,我已經找到一位超好的朋友! 接下來一年半的時間,我好像換了另外一個人,開始專心的上課,並且知道什麼叫做問題,敢在上課時間當眾提出來請教老師。 六年級起,就幾乎沒被老師打手心了。 畢業後,少數幾位同學到外地考省立中學,多數同學都參加附近唯一縣立中學的初中入學考試。放榜了,同校的同學有四位擠進榜單的前十名,而我是第四名,挺得意的。(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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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