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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04 11:18:16瀏覽373|回應0|推薦34 | |
還好沒什麼事。
打完解毒針睡了一覺就沒事了,原來被蜈蚣咬到的腳趾也消腫,恢復原來的樣子。小孩子康復得快,很快又四處亂跑,跑得遠遠的。我們那地區離大馬路有段距離,整個區域都是可以散步玩耍的地方,有路,但人車很少,始終維持著悠哉的緩慢,後來離開那兒,便很少看見這樣的地方。
一切無事,到七十七年初過年前後搬到高雄為止,已經沒有那一年的記憶。可能是太平凡了,每日過著相同的生活,沒什麼大事,所以將那一年都給忘了。
坦白說我不太記得,究竟是在七十七年的年前還是年後搬家,我想應該是年後吧,因為那一年過年的氣味很淡。只記得所有家當打包起來,大大小小有十四箱,或託海運或託空運,搬家那天我們帶了一堆行李到馬公機場,坐復興航空到高雄。
高雄的第一個印象,是清晨的雞啼。
小孩子覺得沒什麼,然而搬家是媽深思熟慮多年的決定,當時我並不知道,而是後面十多年來一點一滴了解。媽對我說的話,比任一個大人都多,她說很多心裡話給我聽,當時我還小,不懂得她話裡涵藏諸多情緒,聽過了也就忘了,所有字句如今全忘透,只依稀記得她說話的神情,和某些情景。
傍晚抵達高雄,第一夜在姑婆家渡過。現在姑婆已經不住在那兒,前幾個月才搬走,他們兩老漸漸老去,無法忍耐每日來回上下四樓公寓,他們現在的房子和舊地方一樣,也很僻靜,一樣在老舊社區裡,鬧熱地帶裡的僻巷。前一陣子,我去和他們祝賀,順便請教靜娟的事,和我未來婚事如何進行才不失禮。那時他們和我說,現在他們真正有密切來往的,只剩我們家了。我覺得他們和我們家一樣孤僻低調。
姑婆是媽唯一的朋友,也是現在我們唯一相親的媽那邊的親族。全家七人,二個大人、五個十歲到三歲不等的孩子,加一堆丟在地上、暫無精神整理的行李,擠在那間頂多四五坪的房間。
那一天太忙亂,以致於只記得隔日清晨睜開眼,所聽見第一聲雞啼,不久是吱吱喳喳的麻雀鳴叫。那天清晨的空氣很冷冽,腦子和四肢百骸出奇地警醒,說不上那感覺,就像是換了季節,身心靈所感受的舒適或不適感。
那時候,我想,明明是鬧區,這裡有人養雞嗎,否則這雞啼聲怎麼聽來這麼近?好像就在前邊巷子裡那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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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