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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行跡*之(38)---廈門記憶(c)
2009/09/01 14:50:45瀏覽555|回應0|推薦16

    廈門是頗清潔的城市,行走於廈門的街道,半天下來,皮鞋上依舊光亮無塵,這是與全國其它的大多數城市很不一樣的地方,這或許是與它濱海的島嶼地理特點很有關系,濕潤的空氣讓浮塵難以生成,城市上空橫貫的海風,又使偶有的灰塵難以駐留。
 
  廈門市中心的道路也大多不是筆直平坦的,更多的是依山形而走,曲折起伏;  沿著文園路曲折前行,文園中學旁邊的矮坡上,一座紀念碑孤自獨立,“先烈雄風永鎮海疆”八字鐫於其上,為朱德所題,不遠處的中山公園,曾被譽為“華南第一園”,在上個世紀的中國,曾經聲名顯赫;  ‘ 文革 ’時,據說這裏是廈門最火熱的鬥爭場所;  但今時的廈門有了更多的遊玩去處,公園也便顯得冷清。
 
  萬石植物園座落在思明中路一邊的山坡上,這裏有萬石蓮寺,太平古剎,天界寺,中巖天竺寺,鄭成功讀書處,鄭成功殺鄭聯處; 往南行便是思明南路,鷺江大學座落在思明南路的一邊,但是鷺江大學在規模上不大,名氣也較小。

       思明南路盡頭的東邊,是聞名的南普陀寺,南普陀寺始建於唐朝,唐時稱‘泗洲院’,宋稱‘無心巖’,後又改名為‘普照寺’,在清朝康熙二十二年,施瑯大將軍捐資擴建後,始改名為‘南普陀寺’,這是與浙江普陀山相對齊名的一座古剎,門口的‘放生池’裏,遊魚自由自在的遊弋,寺廟裏的人員這邊讓遊客花錢買下一條魚放到池裏‘放生’,那邊不時的用漁網兜撈起池中的被放生的魚重新讓遊客購買,這些魚是幸運的,每天總能數十次的得到放生。

  南普陀寺前面不顯眼的地方,一碑孓立,上面記述了鄭成功收復臺灣,以及明朝滅亡之後的從對抗清朝到歸順清朝及接受康熙皇帝冊封的史實.在三百年的南普陀寺前面,還沒有如今的陸地,還是海水所及,鄭成功的水軍也於此操練.滄海桑田,昔時的水軍不見其蹤,今時的商鋪和繁華取代了歷史的空間。
 
  進得南普陀寺,裏面香火鼎盛,煙霧繚繞,善男信女,熙攘往返,寺內設有‘男眾部’和‘女眾部’;在開飯的時間,和尚與尼姑兩行隊列往返於庭院之間,甚似校園之情形;不過,聽說這裏的僧侶和尼姑,每個月是有薪金領取的,不知暗地裏是否吃狗肉、喝二鍋頭;在當今中國喧亂的市場經濟時代,即便出家也似乎比較合算。
 
  南普陀寺依傍五老峰而建,不少的禪院和景點處於半山腰之上,‘天王殿’、‘大雄寶殿’、‘大悲殿’各依山勢而踞,越往上走,越是巨石連綿.錯落的巨石與青翠的樹木,成為別樣景致,讓人倍覺清新,心怡!

   與南普陀寺毗鄰而居的,是廈門大學,廈門大學是中國近現代史上第一所由華僑創辦的大學,華僑陳嘉庚於1921年捐資興建了初期的廈門大學,如今的廈門大學校園裏,綠樹成蔭,遮日蔽徑,建築物多呈歐式風格,校園依山而建,曲折的道路寧靜中顯現詩意,芊芊綠意的草坪上與樹林間,散布著閱書的男女學生,池亭軒徑,幽清一隅,也偶有琵琶與吉它聲悠悠傳來,清風過處,隨風蕩漾。

       校園的教學樓和宿舍渙散分布,也不時可以見到以捐資華僑之名字命名的建築;   校園分布著九個食堂,第九食堂居於西南一角,不少新的宿舍也分布於此,這邊是新拓建的校園,依山坡而建,於宿舍樓六樓,憑窗而立,眼底下是蔥蘢的樹林,以及近在呎尺的掩映於一片蒼翠之中的胡裏山炮臺,公路上,車流稀稀而清靜,與寧靜校園相融;極目遠眺,滄海浩渺,水潮淡蕩;碧波鱗光,一片太明;貨輪飛艐,遊弋自在;白鷺低翔,海鷗歡飛;碧海極處,水天相接,浩茫無際;清風貫窗,心曠神怡!

       廈大圖書館,書架林立,藏書豐富,徜徉其間,寧靜致遠;因有一個老鄉在裏面做管理員,所以我這個非廈大的人員也能方便進出;在那些清貧的日子,帶上兩個饅頭,在圖書館裏一整天、一整天的度過了不少淡泊、寧靜卻充實的時光; 不過,一些大學生盜竊自行車的功夫也很了得;廈大校園裏,丟失自行車是甚為尋常之事,但這些自行車也主要是在學生中間丟失來丟失去。

       廈門大學禮堂,甚具西歐風格,蒞臨廈大的國內外政要、名流,多在此講演;當今的許多校園歌手,也經常在此舉辦演唱會。   

       離廈門大學西南角不遠處,胡裏山炮臺靜靜踞坐,在近代歷史上,胡裏山炮臺曾有重要的戰略意義,也正因如此,大清政府才不惜花費巨資從德國購進‘克虜伯大炮’安置於此,在當時屬於很先進的‘克虜伯大炮’,碩大異常,長長的炮筒直指浩浩海域,底座上是齒輪裝置,可以上下左右大幅度旋轉;戰時幾人同時操作,互為配合,後面的彈藥庫的地道直通炮臺的操作位;但就是在當時非常先進的大炮,也終究未能阻擋洋人的登陸與入侵; 割地賠款,屈簽條約,近代中國的屈辱依舊到來;期求憑借幾件先進武器以保萬世之太平,必然是不可能的。
 
       1937年日本侵華之後,日本海軍艦隊直抵廈門海域並很快登陸,這個重要的炮臺也被摧毀,“克虜伯大炮”被拋入大海,直到20世紀50年代,“克虜伯大炮”被重新從海中打撈起來,並再次安放於此,炮臺也重新作了修復,乃有今日見到之炮臺。當硝煙散去,炮臺依舊,但民族的理性與凝聚力是否充足 ?  還是值得省思 。

                                                                     ----------2007.05.28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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