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行進在泰安市地界,這裏就是有著“五嶽之首”“天下第一山”稱號的泰山所在地。 自古以來,中國人就崇拜泰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說法,泰安之名,便應運而生。 “泰山觀日出”,一直是很心儀的美麗景致, 還有那眾多的摩崖石刻,那碑刻,也一定載著厚重的歷史訊息,但此刻,坐在列車上,投目車窗之外,視野所及,看不到泰山即便是些许的蹤跡; 對泰山,便唯有畫餅充饑式的想象而已。 歷史文化名城濟南,又稱“泉城”; 在當代, 有沿海開放城市之譽,而在遠古,卻是史前文化---龍山文化的發祥地。 這裏更與“舜”有其淵源,市內至今還散落有各種以舜命名的地名,如“舜耕路”、“舜耕山”等。濟南之名,則源於西漢時的濟南郡,含義為“濟水之南”。 列車走進濟南,走進“泉城”,走進當今的沿海開放城市; 也便熱切的從列車的車窗外去領略著濟南的風貌;真切的訊息,在散亂的遊移中如此難以捕捉,但往昔的人事與風雲,卻依稀浮現,晚清時期,這片土地上應該隨處可見德國鬼子的身影;當年的韓復榘在日本鬼子尚未開來就拉起隊伍大步後退,又使這裏長時間成了日本兵的樂土;國民政府軍也在這裏與解放軍有過一戰; 只可嘆,一城風物常易手,春風幾番吹又是,屢換人間。 歷史就似一條線,它可以穿聯過去,並也可以穿聯現在,然而縱向的交叉又往往是些微的,短暫的; 這短暫的交叉,本應成為後事的借鑒和反思,但事實上,奔騰的歷史長河的現有的真切浪花,才往往是人們關註、迷戀和追奉的所在。 別了“泉城”,又是禹城,禹城歷史悠久,是大禹治水之域,禹城之名即是紀念大禹曾在此率眾治水,城西現有禹王亭遺址,在列車的呼嘯中別過,似乎夾雜大禹揮鋤掄鎬的聲響。 德州的風,清爽的吹來,對德州其實是沒有什麽認知的,以往從電視上,也只是了解到這裏有一種“德州扒雞” 的美食,待到列車停靠,站臺上來來往往的手推車攤檔上,便無一例外的擺放著“德州扒雞”, 橙黃油亮,煞是好看,兜售“德州扒雞”的男女,也是純粹的山東口音、體格和形象。 進入河北泊頭, 已是濃厚的華北城市氣息,這不僅表現在民眾的衣著方面,也略表現在建築特色上,更主要體現在自然的概貌上,從路邊的廣告牌之宣傳可知,這裏的“鴨梨”是它的特產和驕傲。 一路上北行,經過的城市中的房屋皆不太高,沒有南方城市那麽多的高樓,沒有南方街道較多的綠色與碧樹; 城鎮及農村的房子,更以一層的平房居多,紅磚直露的外墻總有那麽的一種灰塵蒙附的感覺。稀少的樹木的綠葉,在滿地的春風中零碎的爬上枝頭,與南方四季不凋的綠意是沒法同日而語的。 平頂房子的屋頂上,不時可見安放著太陽能熱水器,這也是與南方很明顯的别樣景致,南方的都市和民宅的房頂上是很難見到太陽能熱水器的。 靜海的地形,似乎平坦和空闊,即便已是四月份,郊野所見到的,仍然更多的是光禿禿的在風中挺立的樹枝與樹叉,讓人很難將生機盎然與這裏聯系起來。不過,這裏卻孕育了近代中國名滿華夏的津門武術宗師: 霍元甲。 列車出靜海站之後,行程也將抵達終點; 半個多鐘的奔馳,列車便緩緩的停靠在天津站;出站了,眼前的一切,是新鮮的,啟步邁行,也努力感受天津的氣息。 --------2007.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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