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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25 17:08:09瀏覽1957|回應2|推薦13 | |
《雪景寒林圖》軸現藏於天津市藝術博物館,長193.5公分,寬160.3公分為一件三拼絹本的大幅中堂,所描寫之景緻是雪後山川磅礡靜穆的情境。此圖有清梁清標(鈐有“蕉林”、“觀其大略”、“蕉林收藏”印)安歧(鈐有“安氏儀周書畫之章”、“思原堂”、“麓村”章)鑒藏印,另有一方“乾隆御書之寶”。此畫為安歧稱為「范寬平生傑作」,且畫中樹叢有“臣范寬製”四字款,一時被定為范寬罕見之作。惟因此畫在部分風格上略異於其《溪山行旅圖》軸,而在真偽上有所爭議。 陳傳席引用郭若虛《圖畫見聞誌》[1]和米芾《畫史》[2],認為〝范寬〞不是諢號而是本名,而《雪景寒林圖》的形式風格,與諸畫史記載並無不符在。《畫史》記范寬“晚年用墨太多,土石不分。”今雖未見其相類之作,但可知他晚年畫風和早年是略有不同的。因此,與《溪山行旅圖》之間風格上的落差,當是作品早晚期用筆變化所存有的差異現象。何延喆的觀點則是從作品的風格特徵來討論,他綜合米芾、劉道醇、郭若虛對范寬山水風格的論述指出,范寬的山水可概括幾個特點:勁硬、枯老、剛枯、筆乾不圜、真石老樹挺生筆下、勢壯雄強、搶筆具均等。何氏認為《雪景寒林圖》“山頂好作密林”以短線交織而出的峰頂密林,其勢豐滿浩莽,雖有范寬之風,但不若《溪山行旅圖》那樣沉郁渾穆。山石形態上的造型與用筆,前者略偏渾圓少孤峰露蒼骨的崎嶇變化,後者則不見“搶筆”力量外張的筆勢,筆意略顯溫和。同時,“臣范寬製”的署款所落「臣」字,應為畫家專為皇帝而作的落款方式,而范寬與宮廷並無關係,署「臣」字並無道理,且款書墨色與圖畫墨色略異,因此,有可能為後世所添。 綜合上述論點來說,《雪景寒林圖》巖然是一件具有范寬樣式,同時結構、情境諸方面亦備有宋畫之氣度,若非范華原之真跡,也應為一范寬傳派的重要作品。依前所述,筆者亦有幾個想法: 1. 陳氏引文獻上之記載認為風格上的迥異,實為早晚期在用筆上的不同,雖以《溪山行旅圖》來作比較,但也未再提出其他可信之相近作品來在比較,進一步確認此作的為早或晚的風格時期。那上海的《雪山樓閣》或台北的《臨流獨坐》是否也可視為其不同時期之作呢?(這兩件作品雖歸范寬名下,其實在風格上更有可議處;《臨流獨坐》現已不列於范寬名下。) 2. 何氏認為畫幅的山石造型、筆意與《溪山行旅圖》的蒼骨崎嶇、筆勢盡出有所殊,其論是肯定的。以北宋山水講客觀自然高度再現的審美取向而言,《雪景寒林圖》極力欲呈現的景境,乃是冬雪下的山色,在詮釋的手法上勢必有異於其他季節的表現方式。因此,是否也必須從范寬所欲詮釋的當下畫境來考慮? 3. 其若為范寬之真跡,何以從北宋至明都不見流傳注錄,是否也可以從後世師承范寬一路的作品中,來檢視是否為後世此傳派的高手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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