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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09 15:04:11瀏覽660|回應2|推薦8 | |
一個人的時候,究竟可以多孤獨或者多寂寞?我慢慢感覺不出來。 在這世界上發生的事,包括一些也許雞毛蒜皮,但事實上是和大多數人的生活有關的事,究竟有什麼值得回味或者反覆追尋的,我常常在想。 於是我開始習慣躲藏,並且不再那麼樣期待著被找到。沒有什麼比躲藏更輕鬆的事情了,就像隻骯髒的小老鼠,或者油光滿面的蟑螂(注:在日文裡,蟑螂的漢字是:油虫),躲在城市的某一個陰暗角落,盡可能地生存著(我想我並不適合用「努力」這個字眼),看著這城市裡來來去去的人類,用自己的一套標準來界定的美的醜的,好的壞的人;每天發生不同又其實本質類似的事情;然後偶而感到有點有趣。嚥下食物,然後立刻就忘了它們曾經存在於口裡的味道;嚼進一首詩或者一段文字,不久也立刻忘了它的顏色或形狀。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但其實並不只有一個夢,總像是畸胎一樣,它們會自動地衍生出各種不同的,奇怪的四肢,再彼此被某種未知的力量串連起來。我夢到我失憶了。一覺醒來,我什麼也記不得了。但夢裡,我似乎不是那麼樣的恐懼,或許那是一種期待的反射動作也說不定。現實生活中的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恐怕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斷然說清楚,對我來說這是再有趣不過事了:我們居然連自己也無法理解自己啊。那麼信任這種東西,究竟是靠什麼東西構築而成的,又是仰賴什麼養分存在下去的呢?──我的生活裡,似乎老是存在類似這種可能很雞毛蒜皮又空虛的問題哪──但或許我不是很在意有沒有一個可以給我答案的人,我會等待,偶而也會尋找,一個在「當下」可以讓我信服的答案。 就像有些話慢慢說不出口。並不是不想說,而是當它們準備要滑出舌頭到達嘴巴的時候,就會彼此打起架來,像是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同一個直述句裡的詞彙,這種情形有時讓我覺得有些困擾,但卻又不自覺地感到好笑-但不久,我也忘了曾經想過要講的這些話。 夏天就要來了吧──雖然我始終有種關於存在感的混淆──我在過度類似的周遭尋求一點不同的成份,即使還有好多好多的問題都還沒有答案。我感到疲倦,就連吐出這兩個字都感到疲倦了,起身或抬頭我就能感覺這種暈眩,但我還是往前走著,用一種歪斜的姿態往前走,沒有理由。幸好這世界上也有不少像是這樣沒有理由的事不斷地在發生著。我怎麼樣都不算是個畸異的存在,頂多也只能算是個空虛又無聊的存在吧。噢,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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