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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21 20:52:15瀏覽544|回應0|推薦13 | |
頽圮的房舍和新建中的捷運工程讓小城鎮產生一種衝突感。望著藍天和雲朵,我突然有種感傷:在保留和更新之間,或者在割捨和求變之間,似乎總難求得平衡。就像我們面對著過去一樣,要拋下什麼,又要拋下多少,才能兌換改變的力量?成人世界裡的快樂,似乎總要來的短暫,是太過燦爛了嗎?我想或許不是,但在那樣的歡愉之後,總有無盡的愁悵。是我們嚐過太多的快樂而變得貪婪,所以變得多疑而不安?於是害怕想念,也害怕坦白這樣的想念;害怕彼此就要變得陌生了,卻又害怕著過度的親暱。停留的,或者選擇遠走的,沒有任何一樣可以真正安定自己的心。大概就像是:「到處存在的場所,到處不存在的我」(注:村上龍之著作)那樣的感覺吧。 北方的天空還在下著雨吧。仰起頭,我貪婪的呼吸著南方陽光的味道。不知名的飛鳥每天,每天的傍晚,都會翻過我的視線,翻過鄰舍矮牆,鐵道旁的老樹,飛向天空然後消失不見。你好嗎?和你經歷過的時光,原來並沒有太多跟隨著我跨過城市和街道回到南方來,大多都留在那裡了。姿意地留在那裡了,彷彿我從來也不曾經歷的那樣,也像是我們從來也不曾相遇那樣。再回到那裡,我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接收你的眼神,又該選擇什麼樣的話題來填補我們失去默契後的空白區域?來自那個城市的記憶,堆疊了六年的光陰,卻輕薄乾枯的像是一片落葉,也許不再有人會低頭拾起或端倪;而我是那棵樹,它們脫離了我的軀體,成為一種連自己都無法置信的死去。 或許是對於別離的免疫始終不夠,所以不由自主的在別離之前就產生了自我游離狀態。我們都像是風,精準一點說:我們都是一場飢餓的風。所以必須經過髮稍,滑過肩頸和背彎,才能得到一點關於存在的證據。童年的夏天再也沒有來,青春時代的雨季也已經停止-我抱著一個名為自我的軀體,卻逐漸感覺不到自我的存在。我的瞳孔空虛而不安,視線都是未被捻熄的火苗,在任何一個可能牽引孤獨的地方,都可能熊熊燃起。話筒和營幕都很遙遠,就像我們追逐著彼此的背影,沒有一個完整的轉身可以證實一個定義純粹的擁抱。於是我們,快樂著哀傷,也哀傷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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