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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8 13:45:25瀏覽317|回應0|推薦10 | |
記得幾個小時前,當我從失眠的劇烈陣痛中站起身來的時候,我說過我還會寫下一個(故事)。我記得是這樣的,但事實上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寫下它的不久,它便夭折了。是清晨的陽光刺破了它,就像它刺破我那些夢一樣,刺破的瞬間究竟有沒有聲響我到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我想試著寫下那個夭折的故事,就像我今天試著走了一個小時的路,從A點到B點,再從B點回到A點一樣。沒有特殊的含義,但它必須被書寫下來,今天我突然這麼想著。那個故事是這樣的(因為保留不全,因此我僅能用簡單的句子來描繪它): 撥開草叢成群飛出它們 像是白蟻飛向前 喚我以一種細碎 追向前來到一個廢墟 伸手一抓 它們卻成了灰蝶 一隻隻輕盈的躍出我的指間 停在那廢墟雜草之中,有我 傾倒過童年 微微憋住氣 拿著一只透明塑膠袋靠近 不經意卻輕易地捕抓到了 那其中的一個遲鈍 我刻意的囚禁了它一個傍晚 晚餐時母親下了放生的指令 我嘟嚷著 解開袋口的結 它依舊輕盈而緩慢 飛離我,和視線 甚至以一種無為 我因而受傷了 我捏出類似這樣的一個故事。它的質量既不輕也不重,無法昇華也無從沉澱的那種,就這麼懸浮在夜裡,我一直醒著的那一段時間。就像今天我走過五個轉彎,九個紅綠燈,我說我走著,但事實除了那尚足以刺痛臉頰的陽光以外,大致上我也是懸浮著,像是空氣中的微粒。我和那些故事一直都在似夢卻非夢的境地,那是種最難堪但卻唯一不艱澀的境地。 氣味這種東西也一樣。我試圖無視身旁一位老先生的散發出的腐臭味,但那氣味卻真實而且令人詫異地穿越他的外套,我和他之間的縫隙,遇上我,便自然而然的生成一種排拒。我不由得別過頭去,因為那幾乎令我產生暈眩,對於生命這種東西。很狡猾的一種提醒,我不得不這麼說。就像Steven說的,他還記得我身上的香水味。但其實他受騙了。不,是我掉進了自己挖下的陷阱。氣味本身只是種提醒,在那背後影射的或者誘引的愛情才是真的。 但總之我是遺失了一些故事的路徑,留下的是一些文字的殘骸,敲打彼此只有生硬的聲音,沒有生命了。不過我也無法產生遺憾的心情,因為再怎麼說它們都紮紮實實地用一種姿態表露過,任何一種遺憾都不夠合理。就像我是那麼的無趣,但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種無趣而已,是任何一種無趣都不足以比擬的東西。我就被擱在那無趣之上的無趣裡,也許我們便因此常常無法真正交談也說不定,因為每往外(我的)或往內衝撞一點(你/妳的),我們的語言便會削減一些,如碎屑般落下來的就成為來不及意會的轉身,或者再甜蜜一些的是偶遇。 最後就像那個故事,成為偶而懸浮的微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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