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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0/04 13:57:16瀏覽532｜回應0｜推薦6 | |
| 早晨的陽光開始慢慢地倒退，夜裡多了一抹蕭瑟的氣味。走在風裡，感覺著某種回來的情緒，以及偶然又被經過的某個記憶。老情歌哼在口裡有點膩，在吞吐記憶之際，感覺類似偶發性的心悸。伸出手，我偶而想要抓取或者感覺什麼，就像下起雨時會無意伸出手掌的反應。然後無意中發現一些，其實並不太意外的改變，很多人都走了，而且走了很遠很遠；相對於他們而言，我也是如此吧。
當我們都來不及握住對方伸出的手，或者忘了抬頭看看那張來到眼前的臉孔的同時，很多以為無所謂的，和曾經具有形體具有重量的，也一併離去了。像是鬆綁後的心，感到無比的自由，卻也隱約留下一道鬆綁時的凹痕。那並不是失戀那般的心痛，而是一種極微妙的失落，在記憶中如螢光般的閃爍。 於是歲月流逝，距離在心裡，堆積一個又一個，也許再也說不出口的別來無恙。在夢裡，那演練過一次又一次的問候，突顯了清醒後的寂寥。是的，我們成長，慢慢學會理智，開始將那些年少時無法體會的世故和理性放入自己的五官，塞滿口袋，填滿日記；然後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午夜夢迴過後：你我清醒，頓感無來由的愴然若失；原來單純和率真一生或許只有那麼一段時期。伸出手，也許有一隻好錶，一隻美麗的戒指，攤開手掌，從那指縫中似乎還是流失掉了一些什麼，不再回頭的什麼。於是，回憶的次數變得頻繁，聽說那就是成長，那使我們多少有些安心，即使我們似乎變得不再愛笑，即使我們有了更多更多的無力。 然後，我們常常變成啞巴。只有在維護自我殘存的堅持時會變得多話。我們開始顧慮許許多多，開始忘記留下從前青春時代洋洋灑灑寫過的日記那樣的東西，因為現實生活中攀生出許多從前不存在，或者即使存在卻無須在意的荊棘，所以我們必須努力再努力，為了一個也許不知還在何時何地等待著我們的安穩家庭。然後在無意間，我們的生活範圍慢慢地往內萎縮，接著招來一點一點的孤寂。 於是歲月流逝，距離在心裡堆積一個又一個再也說不出口的問候，一個不須顧慮的擁抱，還有一張沒有背面的笑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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