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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4 13:26:17瀏覽320|回應0|推薦5 | |
我相信失戀是種極致悲傷的形式之一。
在面臨失戀到經歷著失戀,最後歷盡了失戀的整個過程,突然讓我聯想到捷運車廂。當坐在前節車廂的我往下墜落的時候,後節車廂正往上飄浮著,彷彿是我伸手不可及的那場夢。失戀究竟能夠得到什麼?很多人都說是成長,是的,這是很正向的討好心態;不過,「失戀算什麼?」這種豁達的話我還是說不出口。 失戀的要素又是什麼?無意撞見情人的背叛,還是彼此心虛的擁抱,也許都是也或者都不是,但它著實令人疼痛。特別奇妙的是:當時間過去,覺得自己淡忘無所謂了,回想起當時的自己卻還是有種極微妙的酸澀,就像是被騙著喝下和著皮打成的檸檬汁還是葡萄柚汁那種感覺。那些場景都在顫抖,對白破散,只有自己呆坐在回憶的角落上演著無數種尷尬的微笑。對方如何如何都已不重要了,只覺得當時的自己卑微的可怕,而且生活的潦草。 用盡各種方法極力挽留過的可笑,回想起來,像是無數紙屑迎風打在自己的臉上,而時光就是那部風力強大的電風扇。我們從來就不曾想過自己會如此卑微,卑微的在已死的戀情面前下跪。愚昧地將自己的身體搗毀,便以為能多少換來一點同情的眼淚或者愛情的回味。無法成眠的夜裡將三角形的藥丸餵入自己的胃,暫時擺脫的現實卻在隔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突出而且搶眼。 反覆地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悲傷,直到失戀週期的後階段,所謂的悲傷會形成了錯覺或者夢囈,在夢裡撕裂部分現實,直到清醒的隔天不再立刻浮現失戀的字眼。於是我們終於在形式上以及部分實質意義上跨越了失戀,也開始反向意識並抑制失戀,然後進入排拒攻擊的階段。告訴自己從失戀中成長了,卻仍然沒有勇氣宣告自己從今以後不再軟弱。 我們變得不那麼畏懼什麼了,即使某些隱匿的自我依舊有些脆弱,然而我們卻也淪入情境反覆的潦草。葬入相同的錯覺,忘了翻土便植入的夢依舊體質孱弱。步伐沉重無意再多拉長一個,甚至半個步距,任由那夢在意識前方飄流。 只是默默地看著,那起伏的後節捷運車廂的,是否只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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