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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15 02:35:00瀏覽148|回應0|推薦0 | |
中學時代讀《木蘭辭》,始終不解,同行十二年,夥伴怎能不知木蘭是女郎? 不是常聽到這樣的故事嗎?兵荒馬亂中,兵進了城就是搶錢搶糧搶女人,家裡的男人都去做兵了,家裡的母親把女兒臉上抹泥,胸部綁平,裝扮成男人好躲過兵們的眼睛,但兵總是有辦法分辨出裝扮成男人的少女,可憐的少女最後總難逃被蹂躪的命運。 這樣的故事,奶奶講過,林語堂寫過,李昌來寫過,數不清的電影都演過。 那麼,木蘭有什麼本事,竟能瞞過同袍的眼睛? 更不解,木蘭十年歸,脫我戰時袍,真的還能著我舊時裝嗎?還能當窗理雲鬢嗎?還能對鏡貼花黃嗎? 十二年的軍旅生涯,對一個女人是多大的磨難,曾小貓怎麼都不相信,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之後,木蘭還有能著舊時裝的身材,還有可貼花黃的雲鬢。木蘭,要怎麼重回當戶織的生活? 都只是想想。直到最近,小貓做了美國女性退伍軍人的專題,才真正一窺女性退伍軍人的掙扎。 據美國政府統計,女性退伍軍人失業乃至無家可歸的比例是一般女性的兩倍。一個從軍十年的女性退伍軍人,平均需要至少七年的時間適應平民社會。 木蘭的同袍不辨雄雌,但是現代女兵,平均每七人,就有一個在軍隊中受到性侵害。性創傷重疊在戰爭後壓力症候群等心裡問題、戰爭中受傷後遺症等健康問題之上,女兵往往帶著比她們的男性同袍更深的創傷退伍,她們在重返平民社會之路上舉步圍艱。 木蘭無長兄,但是有爺娘,有阿姊,有小弟。現代的女性退伍軍人,在離家從軍前經常有丈夫,有孩子。一個從軍十年的女性軍人,退伍之後帶著種種心裡和身理上的創傷,難以重拾家庭生活,等著她們的是相當於一般女性三倍,以及男性退伍軍人兩倍的離婚率。 也許拿木蘭來比今天的美國女性退伍軍人並不完全恰當,但是曾小貓只能相信,代父從軍征戰沙場的木蘭不過是神話人物罷了。她的生卒年代不詳,她的國籍也不可考,小貓有好些韓國朋友都堅持木蘭是韓國人。木蘭啊木蘭,如果妳真的活過,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明駝千里足,送兒還故鄉,然後呢? 也許,只能像接受採訪的退伍女兵說的: “It'll never be the same ag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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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