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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7 03:13:11瀏覽793|回應3|推薦48 | |
我常常獨白。每一句獨白都被日月星辰監聽。於是,我索性寫詩,獨自地寫。究竟詩是必須傾訴的,還是獨白的?我認為那是不同的面向,都是一樣的,所以我既傾訴,也獨白。傾訴的時候,我朝向自己的靈魂。獨白的時候呢?我面向穹宇。每一句都是給自己的,因為最終也只有我是最專一的讀者。我只求自己能夠明白,深度的靈覺,那就沒有白費。 我常常獨白。因為我喜歡。偶爾,我也同自己爭吵。但是,我不喜歡雄辯,因為辯倒了自己,我就沒有讀者了。我珍惜這忠誠的讀者,盡量用詩歌為媒介。必要雄辯時,我必然帶有渾厚的詩意,站在山谷下獻上一束花,然後開始陳述我的心情。我愛這忠誠的讀者,因為我愛自己,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如果他不喜歡,我絕不開放我詩意的獨白。 我的獨白至今還在持續,他不是天問,也不是九歌。我怎麽對待我自己的,我就那麽寫。我寫給一個人看,其實也就夠了。靈魂的共鳴實在太珍貴了,除了自己誰能懂呢。我深深的懷疑,達摩其實就是惠能。一朵花的六瓣葉子,每一瓣都是花的一部分,一等於六。 所以,我就是我自己,一個讀者可能就是無限個讀者。將來找到我的獨白的,一定還是我自己。因為,我只為他而寫。其他的人都可以來分享,因為你們都是日月星辰,都有你們內心的獨白。你們的本性純然,我待你們如同對待我那唯一忠誠的讀者一樣,沒有任何差別。因為,一就是全部,就是宇宙。我們獨尊其中,各自閃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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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