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負責喔(66)　

　無意間我發現kate白晰的內側手臂有幾條淡粉色的疤，如小條水蛇一樣，
　與她保養得宜的體態與嬌貴美麗的形象十分不搭；她臉上有許多不像同一
　個人的神情，有時十分不在乎，淡然出水的感覺，有時候就像打了我一巴
　掌時那樣的冒出荊棘，但還是朵豔光映霞的冒火花。

　「等你媽走，我再回去吧！」　
　
　「妳......」　

　「不然，就別再說了！」

　在場幾個人都未敢插話，中間只有音樂聲更迴繞得清晰，偷偷地我不禁去
　看tony的表情，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很細微的嘆息，是從眼睛的靜止中
　收回的，放回來並摺好，就貼著口袋，微笑。

　突然是我感到一陣心酸。是我想嘆息了。　

　「tony今天晚上，就留在乾姐這吧！」

　「今天不行，我還要送小雨回去。」
　　　
　啊！我也不好說什麼，我明天的確還要上班呢！

　「對啦！時間也晚了，我和小雨真得走了！」

　「那下次可以找假期來，多玩幾天，小雨kate你們都一起來唷！後面山上
　　也很漂亮呢！」

　tony說著轉身就要走了，我忙陪笑地與眾人道別，到像是我帶了一個自顧
　自的客人，我跟他們比較熟一樣。

　又跟著一路穿過玫瑰與水仙香味交織的小花園與玉髓石小徑，鑽出水晶簾
　幕，回到漆黑的外圍，晦暗的小路燈照著那輛銀灰跑車。

　好像有好幾次了，我是這樣跟在tony後面，有點趕不上他的腳程，都是在
　他與kate會面之後的某種情境，他好像突然忘記了全世界的人一樣，邁步
　向前。

　「喂！湯先生，可別忘了我還沒上車呢！」

　我在幾步之外，叫著已經坐上車並發動引擎的他。小跑步過去，站在車窗
　邊，呼著氣息。

　「我不姓湯！」

　他睨一眼說。

　「我知道你不姓湯，你姓奇，奇怪的奇。」

　「哪裡奇怪？」

　「這裡也怪那裡也怪！說不完呢！」

　「好啦！先上車來！」他笑了出來！　　　
　
　「好傢在，我以為我要露宿街頭呢！」

　「哪會呀！妳回去住我乾姐那也沒問題呀！」

　「那問題才大勒！」

　「這麼怕我乾姐呀！她人沒什麼的。」

　「是沒什麼呀！就是眼睛太利了，被她看久了身上會鑽出孔似的。」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嗯，嗯！」

　「說說我是哪裡奇怪？」

　「你呀！平常只是普通怪，碰到kate的時候最奇怪。」　

　「我覺得還好呀！我只是比較讓她而已。」

　「是啊，只是在當場時你的樣子都不像一般男人。」

　「妳是說我軟弱？或是沒出息？還是......」

　「我只是覺得很像是個聖人。」

　「妳在恥笑我呀！」

　「不是恥笑你，我是說正經的。」

　「這樣說來，我到希望能像正常人才好。」

　「是嗎？我到希望我能像你一樣呢！」

　「像我一樣痞呀！那妳會嫁不出去喔！」

　「其實，我對你們的事了解也不深，是不該說這麼多的，也許我說的也
　　只是我的以為。」

　「沒關係的，妳說，我樂意聽。」

　「還是聽音樂吧！我有點累了，打個盹，到了叫我！」

　其實我沒睡著，晚風從半開的車窗拂拂騷動髮絲，一會兒是施抱住我的
　影像，一會兒是tony和kate的影像，再一會兒是那個長笛混血兒和以前
　那個學生，一陣心煩意亂，又糾在一起。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67)

　被這樣的感覺纏了很久，就算表面上我跟眾人表示已雨過天晴，就像徹
　底宣告與那人的關係已成過去，但不需夜深人靜，我也知道自己還生著
　病，並不純粹是屬於失戀症候群，而是一種空虛，無止盡的，因為愛過
　一個人才會懂的那種，無止盡......

　半迷糊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回到床上，最近總像是糊成一團似地，想要
　振作點，東伸西扯之後又糊成一團，不論體能狀況或是心理精神上的，
　也許現在此刻，只要施一招手，我就會乖乖地回到他身邊，聽他說著什
　麼都不要緊，只要那體溫是如此真實就夠了。

　一早醒來收Ｅ－ｍａｉｌ，看到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雯雯要回來台
　灣一個禮拜，因為她男友要回台灣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那代表我們
　幾個老友可以好好ｈａｐｐｙ一下了！　

　有點晚起，所以上班很趕，平常可以坐公車，今天還是騎車去好了。

　衝進辦公室，及時刷了卡，總算稍微從腦袋一團麵的世界，跳入形象輪
　廓都比較具體的辦公桌椅之間，還有人問要不要幫忙買早餐呢！

　「啊！那你要去買什麼呢？」

　是那位紹先生，剛好我想找人順便幫忙買。

　「喂！妳應該陪人家一起去吧！」

　唯恐天下不熱鬧的邱姐沒事給我派這種差事。

　「喔！可是......」

　「可什麼是，妳來沒多久，讓人家幫妳介紹一下有哪幾家好吃的呀！」

　去就去，再推下去就不好看了。

　「好啦！我只是怕我一臉睡相會嚇到路人。」　

　馬上給紹先生一個禮貌的笑容。　
　
　「昨天，還好嗎？」　

　「好呀！」

　我心裡卻嘀咕著，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啊！

　商業區的早上，許多賣著早餐的店面，機車與騎樓、騎樓與找路走的上
　班族，行道樹並不特別鮮綠，也許是因為胃還沒醒，世界也不怎麼好消
　化的感覺，看著油膩膩的煎包或很安份守己的蛋餅，都不是可口的樣子
　！呵，我突然想到那杯特調的小木偶酒，到是很適合此刻的需要。

　「啊！還是那裡有家賣可麗餅的，它們的咖啡也很好喝，妳應該會喜歡
　　。」

　「嗯！聽起來不錯。」

　橫過馬路，莽撞的我被男同事捉了一把，又是不看前後左右路況的老毛
　病，不好意思一笑，正如雯雯說的：妳以為馬路上只有妳一個人啊！

　那位煎可麗餅的小姐動作蠻利落的，兩三下劃一圈，培根蕃茄鮪魚，起
　士一揮，左摺右疊就好了，男同事吃綜合的，我吃巧克力的。重點是早
　上的第一杯咖啡，要是能喝到香醇道地並且咖啡因適度的，整天精神心
　情都會提振不少。

　「妳好像很喜歡喝咖啡。」

　「啊！看我的臉就看得出來了嗎？」

　笑著，邊偷啃巧克力可麗餅。

　「是看得出來。」　

　「嗚，該不會你是說我的臉看起來是咖啡色的吧！」

　「沒有沒有，我只是說......」

　啊哈！竟然這樣打趣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只是常看妳早上也一杯，下午也一杯，我猜的。」　　

　「其實你都沒看到，我晚上都酗酒呢！」

　「啊！真的嗎？」

　看他認真的模樣我謅得更起勁。

　「而且常常醉到不醒人事，被人抬回家，我媽都不想認我這個女兒
　　了。」

　「是不是有什麼不快樂的事呢？應該可以用其他方式抒發，這樣很
　　危險。」

　「我瞎扯的啦！哪有人會說自己酗酒的......啊！課長來了，我先
　　進去了。」

　我與紹先生示意一下，就快步回坐位上去了。

　「怎樣啊！」

　邱姐邊倒她的花茶，丟來一句。

　「什麼怎樣？」

　「紹興酒呀！」

　「喔我知道！算是黃酒的一種。」

　「我是說小紹啦！」

　「人很好啊！」

　「就這樣喔！妳也積極點嘛！」

　「積極什麼啊！我現在要積極去查資料了，謝謝妳的花茶喔！」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68)

　去檔案室時又剛好遇到紹新澤，他與在座位上打電腦的秦小姐，正在研
　究電腦上所出現的病毒，看來是有點棘手。

　秦小姐跟我抱歉說，這樣暫時只能用人工查閱了，我說我可以自己去找
　，她顯然也希望我自己去找的樣子。

　待我在最裡面的編號區找到資料夾出來，紹新澤還在，跟秦小姐聊著天
　，秦小姐有一抹比櫻桃小口還細薄的唇，可愛圓型眼卻太顯露出來的一
　派天真，說起來和紹新澤還挺配的，而且她不時的小小驚呼聲與讚美聲
　，真的使紹新澤顯出與平常不同，侃侃而談起來。

　「林小姐，妳看紹先生一下子就把電腦用好了，好厲害喔！他以前還出
　　國比賽得過獎呢！」

　「啊！那都是高中時的事情了，我們都是一組人去參加的。」

　「真的啊！是電腦方面的嗎？」

　「不是呢！是物理學科的競賽。」

　他顯然不好意思的說著。

　「好厲害喔！長這麼大，我都不知得獎是什麼滋味呢！」

　我其實並沒有其他意思的說著。

　「對了！聽說今天晚上要幫妳迎新，我也會去。」

　「喂，小紹你要去，怎麼沒找我，我也要報名啦！」

　　秦小姐略帶嬌嗔地抗議著。

　「聽說是要去唱歌，我也是剛才知道的。秦小姐也一起來啊！許多
　　人我都還不熟。」

　「我告訴妳喔，小紹還很會唱歌，妳一定要聽看看。」

　「好像挺好玩的，不過我不能再說下去了，我還要把資料送給課長
　　看。」

　「我也得回去了，明天我再來裝新的軟體。」

　小紹也要回去工作了。

　我們走出檔案室，一個要往左一個要往右，但是我被小紹叫住。

　「對了，妳中午要不要去附近一間義大利麵餐廳，有特價又很好吃
　　喔！」

　「啊！可是我中午有帶便當呢！」
　
　「這麼勤勞，還自己帶便當！」

　「沒啦！我也不常帶，只是剛好利用做菜剩下的涼拌汁作的涼麵。」

　「那下次再帶妳去，我們是老顧客都有打折的。」

　「好啊！你們真好。」

　上班生活最可體驗時間之無情，還沒做多少事就中午了，只要過了中
　午，下午這隻本該悠閒地獸，很快就會奔向傍晚了。

　被當做是買回來的便當，裡面翠綠的蕎麥麵是梔子花與紅藍花染成的
　，所以我猜梔子花應該是屬於做成黃色色素的花類，黃加藍才能變綠
　呀！紅花因為自古做為染色植物，在書裡也很有名，記得可粹成紅紫
　藍等色，但是就不可能提出黃色吧！

　「疑，這麼嫻慧唷！也不多做一點來請我們吃。」　

　「不好意思啦！怎麼可以請你們吃剩下來的東西。」

　邱姐算是來到這辦公室後第一個愛虧我人。

　「對了！晚上要不要坐我們的車一起去，怕妳不知道路。」　

　「嗯，我想一下......那好吧！我把摩托車停在辦公室，那再請你們
　　載我回來騎車，可以嗎？」
　
　「可以呀！可是妳可要停在外面喔！」

　下午時聽到了來這辦公室以後的第一個八卦，是有關紹新澤的，邱姐
　小聲的說她也是聽人說的，說他是個同性戀，我表示驚訝，邱姐又說
　她也覺得不像，但是因為他以前與一個在這裡離職的男同事住在一塊
　，又曾經有個女人來辦公室打了紹新澤一巴掌，所以才會傳得亂七八
　糟的。

　「只是這樣就給人家傳成那樣呀！」

　我有點不解地說。

　「我猜他起碼也是雙性戀才對，因為......」邱姐對我使個眼色

　「是嗎，不瞭解耶！」

　我猜辦公室的確是很像個玩小聲傳聲遊戲的地方，就像在綜藝節目中
　玩的那種，一邊要你將一句話傳給下個人，一邊卻有很大聲的背景音
　樂來干擾傳話，所以傳到最後都會很離譜。

　但是捫心自問，我也會用我的直覺來評斷人，只是不會四處說而已，
　那算不算也是一種不高尚的行為？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69)

　下班時刻到了，邱姐將我拉著，秦小姐也從對面停車場過來。

　「秀熙，妳不開車嗎？」邱姐問。

　「小紹說那不好停車，要我一起搭他的車呀！」

　「那他怎麼還沒開來？妳沒在停車場遇到他嗎？」

　「他好像說要去買東西，要我們等他一會。」

　時序已近夏初，快傍晚六點的天空還是很亮的，薄弱得像醃盤上漂
　浮的一絲酸月，又吸引了我的眼光，喜歡看各式新月的模樣，在不
　同深淺背景裡，模糊或清晰，都輕輕用透亮的指甲，刮了心口一下

　......

　眼前停下一輛銀灰色MAZDA的車，也是銀灰色，一時恍惚還以為是
　tony呢！最近實在太常跟他混在一塊了，我想我應該別那麼常跟他
　出去才對。

　我被邱姐推去坐前座，雖然我是沒什麼意見，可是卻發現原本要靠
　過來的秦小姐，尷尬的退了一下身子。

　車行一段路後，漸漸塞了起來。
　
　「我們好像很久沒去唱歌了喔。」邱姐似要打破沉默。
　「好像是自從喜歡唱歌的幾個都調職了以後！」秦小姐補充。
　「妳們是在說劉謙嗎？」紹新澤說。

　後面靜了一下，我回頭看邱姐一眼，意會得出些什麼。

　「喂！又不是只有他會唱歌！不過劉謙唱歌的確是很好聽！」邱姐
　　呵呵哈哈地，也不知在掩飾什麼。

　「所以我今天也找了他去。」

　「什麼？」車上除了我的另兩個女人竟一起發聲。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嗎？」紹新澤開車有個特色是，煞車與起動
　　時都有點突然。眼前的紅燈，讓我小震了一下。　

　「沒有呀！只是很久都沒看過他了耶！」秦小姐有著細薄又帶點腔
　　調的聲音。

　「我記得他唱忙忙到深更很讚。」

　「是茫茫啦！」秦小姐顯然台語很溜的樣子。

　「他是經常忙忙到深更沒錯呀！」紹新澤打趣說著，頗為平常的口
　　氣。

　「他現在做什麼呢？他們約聘僱的，也沒一定的。」
　「他現在白天在家接case，晚上唱樂團呢！」
　「啊！這樣叫他來唱歌要不要給他錢呀！」
　「妳可以給我，我來幫他收。」　
　「小紹愈來愈會說笑話了唷。」　
　
　「那......你們還有一起租房子嗎？」邱姐問得有些小心似。
　「沒有。」這回答真簡短。
　「那......」
　「那......什麼呢？邱姐，妳跟劉謙有講過話吧！怎麼好像很怕他
　　的樣子。」
　「怎麼會，劉謙是帥哥耶，我怎麼會怕帥哥？」
　「喔！我會告訴他，邱姐誇他是帥哥唷！」
　「你也是帥哥呀！你比劉謙帥多了啦！」

　「邱姐才是會說笑話。」初次見到紹新澤時的那種靦腆樣子又出現
　　了。

　「對了！林時語，妳平常會不會常去唱歌？」紹新澤轉而一問。

　「疑，你竟敢叫我的全名！每次有人叫我全名都會突然下雨喔！」

　「騙人，怎麼可能！」邱姐顯然不像紹新澤有點相信的表情。

　「對呀！那妳以前老師點名不就都會下雨！」秦小姐笑。

　「點名的不算，就是平常才算，還有故意也不算！」

　「哪有這麼多不算的！」邱姐眼睛轉啊轉的，我回頭看到她在打量
　　整臺車。

　「那妳們課長會來嗎？」秦小姐問。

　糟糕，這個我也不知道，下班前課長經過座位時，跟我們每個人都
　說了再見，可也沒說晚上會不會來。

　「我們課長一向不參加這些聚會的，不過迎新可能會來一下子。」

　「來一下子然後就先走。」邱姐又補充說明。

　「誒，下雨了，真的耶！」秦秀熙突然驚呼的聲音比下雨還讓我們
　　嚇到。

　「真的這麼靈？」邱姐又拍拍我說「那妳怎麼不叫什麼臨時雪的，
　　我比較想看雪。」

　「啊！妳怎麼知道我姐姐的名字呢？」我完全是胡掰的。

　「真的？」
　「真的呀！」
　「我才不信妳咧！妳跟那個賣酒的小子一樣鬼靈精怪的！」
　「這又干他什麼事呀！」
　「怎麼不干他的事？近墨者黑耶！」
　「喔！我要告訴tony，你說他是墨，你說他很黑！」
　「好啊！最好妳幫我把他約出來，我再告訴他。」
　「邱姐姐，那我真的會幫妳約唷！」　

　「我看那位tony先生待人很親切！很誠懇啊！」紹新澤忽然冒出這
　　句，也不能說他的形容有錯。可是我和邱姐還是覺得很好笑地笑
　　起來。

　「林小姐才剛來沒多久，你們怎麼好像都認識她的朋友了！」突然
　　發現我們不小心就把秦小姐隔在話題之外。

　「說不定那根本是她的男朋友，她故意搞神秘不告訴我們！」邱姐
　　又拍我。

　「邱姐說得有理！我怎麼都沒想到。」紹新澤的口氣就很像是相信
　　了一樣。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70)

　進入kTV馬上就聞到那特有的空調味道，各包箱傳來若有似無或特別
　尖銳的幾條聲線，想想這真是蠻奇怪的感覺，人被裝在房子裡還是
　個小空間裡做著各式各樣奇奇怪怪或不奇不怪的事。

　我們一行人被領到很裡面的一間，門一打開就有兩個男子上前與大家
　熱情寒暄，一點也感覺不出他們誰是那個奇怪的劉謙，也許並沒有人
　說他怪，只是提到時總是帶些意味似的，聽久了不免就被影響了。

　
　「啊！劉謙，你怎麼越來越帥了！」邱姐一副要過去調戲人家的樣子
　　。但是劉謙看起來很羞澀，敏感的眼神、削瘦的臉龐......與我的
　　想像不大一樣。

　「對呀！好久沒看到你們了。」劉謙轉個眼神看了我這邊。

　「這是新來的林小姐，今天就是幫她迎新的。」紹新澤邊說邊招呼大
　　家別站著。

　「她叫林時雨，可是千萬別叫她的全名，一叫就下雨，很麻煩的。」
　　邱姐扯完，又轉過去問：「啊！這位先生你們還沒介紹呀！」

　「他是劉謙的高中同學，我也是最近才認識的。」紹新澤又把在場其
　　它互不相識者簡略介紹了一下。　　　　

　邱姐先開場唱了一首蔡琴的「我有一段情」，剛好很適合她的嗓音，
　唱得情深意動的，我們拼命給她鼓掌，她就豪爽起來了，說要叫酒才
　盡興！一會她可又想起似的說：「啊！妳怎麼不找那個賣酒的湯尼來
　呀！」我瞥她一眼瞪著說：「沒事找他來幹嘛？」

　邱姐連唱了有十首左右，不是蔡琴就是黃小琥不然就是曾慶瑜、梅豔
　芳。

　終於麥克風換手，換我唱的就大都是偏中高音的了，唱完一首萬芳的
　歌，無意間，發現劉謙有意無意的眼神飄來，那可不是什麼愛慕眼神
　，有點怪，我雖說不上來是什麼，但從我們進門，我被介紹名字後就
　感受到了。

　說我說不上來，也許我早就把劇情想得很深入了，大概是被邱姐她們
　的八卦給影響的。　　

　我所想的劇情是：

　劉謙是個男同志，他深愛著紹新澤（紹新澤是不是我還看不出來），
　但是為了給家裡交待，劉謙有個女朋友，後來那女朋友知道劉謙與紹
　新澤的"奸情"衝到辦公室打了紹一巴掌，事情鬧大後劉辭職，並搬離
　紹住處。今天劉帶著高中舊瓶新裝的情人來，就是為了向紹示威。

　嗯，真是太爛的劇情了，想罷一笑。

　「喂！小雨！問妳喝不喝怎麼不應！」

　邱姐說時遲那時快，白蘭地瓶口已經對著我的杯子，咕嚕咕嚕地。

　「唉呀！怎麼倒這麼多？我比較喜歡威士忌！」

　秦小姐說她不行喝，一喝馬上會倒。此時課長出現了，吃素的課長想
　必也是不喝的，邱姐上前招呼課長入座，並很熱絡地幫他倒奶茶點歌
　拿濕紙巾等等。

　「春夏秋冬，好不好？課長的先插播一下，喂小紹XXXXX號，麻煩！」

　雖然下班就來唱歌了，後來竟也弄得很晚，回到家都凌晨了。

　幾個女孩子都沒有回辦公室牽交通工具，因為太晚了有點危險，紹新
　澤自願當司機，他還說隔天也可來戴我們上班，我的部份就婉謝了，
　因為住的地方搭公車還算方便，而且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回到我三樓的小租屋，開門進去時覺得門好像沒關好，正想著呢......
　我出門時沒鎖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