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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負責喔(61)~(65)
2008/07/16 00:20:55瀏覽831|回應0|推薦2

 我要你負責喔(61) 

 這一定是個高級的私人俱樂部,不,應該說還是個高級的私人海灘。

 我隨tony走進白色與透明垂條而成的入口水晶簾間,走上像是玉髓色石鋪成的
 彩色步道上,空氣中傳來中國水仙與玫瑰的甜絲香氣,又隨而全化成屬於夜裡
 帶著濕潤意味的草香,小花園盡頭微有音樂聲跳動著,遙遙可見高起地勢上,
 長形連成三間的木造房屋。

 走上乾淨而只飄浮幾片落葉的木材階梯,進到屋裡就聞到一陣強烈的類似美國
 雪松,爽俊地芬多精味道。而朦朧的燈光巧有區隔設計,各自成為沙發區與竊
 竊私語的雲朵,這裡一朵那裡一朵的,也像互不干擾。

 但我們的走進引來了一些目光,也許是認識tony吧!

 他往裡頭走去,看起來像從這屋又到了相連的另一間,穿過小廊間,更柔和的
 燈光,互相投射出一個連接落地窗外的高台。

 葡萄紅的貴妃椅上,一個長髮及腰的女人慵懶半臥,側半的面容甚為面熟,可
 是..又不大像。是氣質完全不同之前所見呀!

 「乾姐!」

 她放下手邊的書,甚至胸前還掛著銀鍊串成的小巧眼鏡。

 「哦!」

 她那一聲哦,眼光分明是掃來我這的,隨即是意味好玩的思索樣。

 我隨即想起她曾開的玩笑,不禁臉一熱。

 「真是稀客呢,我乾弟好久沒上這來了。」她倩笑起身

 「現在不來諂媚小娘娘,待會我娘真的下山來了,不知要算我多少帳呢!」

 「妳娘還沒那麼快來,她還要去日本一個禮拜,何況娘娘算帳都是算在我們頭
  上,何時算到太子身上了?」

 「我的好姐姐呀!」他馬上摩過去撒起嬌來。

 「怎麼,哪一次不是幫你安撫的撫撫貼貼地,你倒擔心起什麼了!」

 「也不是擔心,只是kate上次與她有點不愉快的事。」 

 「她要去日本前是沒特別說什麼啦,所以我也不清楚她這次來跟這事有沒有關
  係。」

 放下全部長髮並且只略抹紅唇的美麗乾姐,這次真的從舒服的椅上歪起半身坐
 著,扶著tony的背,有一搭沒一搭地,穿弄著彷彿很悠閒的羽毛拖鞋。

 「我會跟她說唷!說你這壞小子又交了好幾個女朋友。」

 「這樣說好嗎?」

 tony也不知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竟這樣回答。

 「這樣說當然好啊!箭靶好幾個,都不知要往誰頭上算去。」

 「喔!妳把我娘說得好可怕唷!」他幫那乾姐邊按摩肩背邊說。

 「耶,你到賣乖起來了。」

 「小雨妳坐呀!我乾姐人很好的,妳別被她的胡說八道嚇到。」

 在旁邊晾了半天不好開口的我,勉力堆了個笑臉。順勢坐下。

 「林小姐,要不要到裡頭喝一杯,坐一坐,還是請tony帶妳到前面沙灘上那裡,
  那裡很不錯的唷!」

 「妳瞧,我姐姐多得意呀!恨不得人家不知道那是她精心設計的漂亮沙灘。」

 「耶,幫你製造月黑風高的機會呢!」

 他乾姐又擄著嘴角瞎說,也不顧我是何感覺。

 「真的嗎,我很想看看。」我說

 其實我是想趕緊溜到不會被這麼緊密注視的地方。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62) 

 從凸出的高台眺望下去,海面投射成一條長巷通幽的黯澹深藍微光。

 影流迴繞深深淺淺的藍色,卻有跳動的小黃光球,只要走過去就會破涕為笑的
 亮起,以透明材質與白亮金屬架在海上的L型步道,彷彿完全吸納了夜的光輝
 與幽靜。

 tony手上拿瓶whisky,甩得左搖右晃的,彷彿很開心似地耍寶。
 
 「你還好吧!」我盡量不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裡不錯吧,是我姐夫送給我乾姐的定情之屋。」

 「喔,我還以為你乾姐還沒結婚呢,那你姐夫呢?」

 「其實,這不但是個浪漫的定情之屋,還是個金屋。」

 「啊,原來,是這樣呀!」

 「我乾姐夫是個知名企業家,這裡美其名是他的私人招待所。而我乾姐名義上
  就算是他僱用在此負責一切的經理吧。」

 「真的呢!你乾姐在這裡看起來完全不像我前幾次所見到的樣子。」

 「其實這跟她原來的工作性質也挺像的,只是高級了些,人也就可以打扮得素
  淨點。」

 「她原來的工作呀,是在酒店裡嗎?」
  我想起媚姐與玲姐她們言談中工作的地方

 「就是酒店女公關,大咖紅牌那種唷。」

 ......

 「在這裡擺一台鋼琴可就有夠夢幻了。」

 我將小腿伸進冰涼海流裡,踏著像鋼琴的延長音踏板。但是這就不適合像顧爾
 德那樣的演奏者。剛認識施穎川時我認為他有點像顧爾德,因為琴音之剔透利
 落,同樣散發一種使人著魔的速度感魔力。但這樣的聯想也許也來自施的眼神
 ,親切卻孤傲,帶著點偏離感的人。但是說起顧爾德,卻聽說他少年時曾經將
 蕭邦彈奏得極為有感情呢!但這些在日後都被他拋去。

 「妳一定很會彈鋼琴吧!」

 「不,我並不是很會,基本上鋼琴這種樂器不大適合我,我的組織性並不是很
  好的。」

 「也算是個理由,少碰為妙。」我又自言自語似的補充說明。

 「你真是過一天算一天的人呀?」

 我問著,他在我旁邊坐下。

 「妳也是嗎?」

 他捲起褲管,也將小腿伸進海流,踏起水踏板。

 「我漸漸懷疑我是。」這真是我不清不楚的真心話

 「就算明明有在進行著什麼,計劃著什麼,甚至是逃避著什麼,還是有種過一
  天算一天的感覺。」他將whisky的酒瓶蓋打開,迎著我來。

 我用一種(你不怕吃別人口水嗎)的眼神瞧他,他點點頭。

 接過whisky,仰臉看到深邃如長眠的夜空,喉間滑過微微灼燒的液體。

 「〝逃避著什麼〞你說的好像是我。」

 「妳呀!妳是逃避鋼琴師吧!」

 可惡,他被我用酒瓶k了一下臂膀。

 「whisky還你喝,我只敢喝這一口。」

 「剛剛應該帶杯子過來的。」

 「是我龜毛,你可不要內疚耶!」

 「那裡其實是有吧台的,只是今天沒有開張。」

 「呵,我潛到海裡,找隻貝殼來喝你這酒好了。」

 「那還乾脆把海當酒好了。」

 「好呀!喝死你。」

 「小雨姐姐又耍狠了!」裝模做樣中

 「喝死我們,這樣夠意思了吧!」

 「我們這樣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地,好嗎?」裝委曲

 「好你的頭啦!」我好笑說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63) 

 「妳呀!」

 「怎麼,又想罵我。」
 
 「不是,我是說妳呀,說話的時候像個很快樂的人,不說話的時候卻......」

 「卻不快樂?」

 「不是,沒那麼絕對,只是看起來像個飄浮體。」

 「那是什麼東西,你是在說靈異傳奇嗎?」我笑說。

 「比如像是個外星人,來到不屬於它的星球。」

 「你說得很像是身在異鄉的人,但是在我的經驗中,我在國外時並不會有什麼
  不適應感呀!」

 「我說的是一種和周圍隔離的不融入感。」

 「我發現你還蠻喜歡分析人的嘛!」

 「妳不也是?」

 「不知道,我有嗎?」

 「有唷。」

 「知道嗎,有時候忽感不歡也不悲的當下,更會令人感悟那種本質上的悲涼。
  」

 「我了解。而且有時會問自己,為什麼需要去做這或做那的。」

 「就像一杯晃動的水,沉澱後看著整杯水的感覺。」

 「晃動沉澱晃動沉澱......」

 他邊用酒瓶去攪腳下海流,一邊瞎說。

 「你想震出美人魚呀!」

 「真的可以嗎?」

 「可以,但是她看到你一臉憂鬱,肯定就馬上沉回水裡。這就叫沉魚落雁。」

 「疑,妳只說了一半,那落雁是怎麼回事?」

 「落雁就是剛好飛過一隻雁子,看到你正仰天長嘯,就落了一句:討厭。」

 「哇!原來我這麼不受歡迎。」

 「不是不受歡迎,是叫你要檢討。」

 「好了嘛!我知道妳在說kate的事。」

 夜愈深天上的星星愈亮,想起小時候常做的夢,星星全從天頂墜落的夢,像
 飛彈般的墜落並爆炸,發出七彩絢爛將寶藍色天空打出無數個黑洞。洞之外
 不知是個什麼世界,也許就是在床上睡醒過來的自己。

 「怎麼不抽煙?」

 「疑,妳很愛叫我抽煙耶!」

 「因為這裡是海邊呀,每次看到人在海邊抽煙,很像是在和海對話的樣子。
  」

 「而且我自己又不會抽,就算只是試試看也不好,我怕上癮就戒不掉。」我
  又說。

 「其實說起來妳這人也蠻ㄍㄧㄥ的。」

 他一邊從襯衫口袋掏煙。

 「他也這麼說,但他說那是表面。」

 施說就像地球的外殼是硬的,裡頭卻是高溫熔漿。而這表面的穩定是會被底
 部牽動的,說不定哪天就來個版塊大翻身。

 但是我覺得他說得太誇張。

 tony吐著一縷幽幽白霧,在蒼穹下。

 「看,到天上了。」我指著

 「嗯。」

 「快跟王母娘娘許願呀!」

 「為什麼是王母娘娘!」他轉頭。

 「大概是常聽你們說娘娘娘娘的,一時只想得起這位叫娘娘的神明。」 

 他頓了頓,忽忽笑。

 「跟妳扯久了,正事也會忘一半。」

 「你比我好多了,我都不知道哪件事算是正事。」

 他吐每口煙的樣子都很像是說著話,就像漫畫裡的對話框,一圈一圈氣球飄
 到天上。

 「喂!比如妳那位鋼琴師說妳是他的未婚妻,那不是一件正事嗎。」

 海流的聲音不知為什麼愈來愈深沉,而且清晰。好似有隻巨大的龍正慢慢匍
 匐邁向近海。

 「他一向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們很好玩喔,一個在追一個在跑。我是追著kate跑,妳卻被鋼琴師追著
  跑。」

 「喔!那代表我混得比你強囉!」

 「是呀是呀!」

 「你少言不由衷了,連我自己都不覺得。」

 風愈來愈強,雲團瞬間湧聚,眼看要下雨的樣子。

 「哇!臨時雨(林時雨)要來了。」

 他站起身,淅瀝瀝的水聲隨著腳步,而透明發亮的海上步道此時亦叮叮咚咚,
 好似水晶琴。

 「對呀林時雨可是惹不得的呢!你看它馬上來教訓你了。」我笑。

 「快呀!妳這動作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像臨時雨!」

 他順手捉了我還在漂浮的手臂一把。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64) 

 一路奔回,濕淋淋地跑上高台,乾姐此時已不在高台,進到門內亦空無一人。

 「我找個毛巾給妳擦擦。」

 他走到裡頭小隔間,一回兒就翻出一堆東西。吹風機、毛巾、梳子。

 「來,擦擦。」他將那條大毛巾忽地蓋到我頭上。

 「喂!」我把毛巾拉高到眼上瞪他。

 「要梳子嗎?」

 「不用了,這麼短的說。」

 說著聽到乾姐的聲音,在和人說話。一會兒就來到門邊。

 「kate來了。」乾姐進到門內。

 「kate的朋友說哪裡都不好,定要來你乾姐這。今天真是眾星雲集呀!」

 kate隨乾姐誇張的聲響後現身。

 「妳看,這麼剛巧他們也淋了雨。」
 
 「我拿毛巾給妳。」tony又轉進剛才的小隔間。

 我對著kate一笑。

 「最近常遇見妳。」

 還是微笑以對。

 她接過tony的毛巾,邊擦拭著邊坐在我對面。

 「對了,史帝芬正在大廳表演呢,你們趕緊弄好去捧場吧!」

 「乾姐,史帝芬說他是這的常客,是嗎?」

 「是呀,沒想到妳還認識他。」 

 乾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瞟向tony,那眼色又分明是暗示著tony什麼。

 「我認識很多人呀!乾姐,妳不是一向都知道的嗎。」 

 kate走過去勾著乾姐的手,我實在看不出來她們的關係是好是壞,或是普通?

 「史帝芬很喜歡吹Saxophone,可是吹得不大好。」

 「唉呀,像他這樣有錢的大忙人大老闆,能有這種雅興就不錯了。」

 忽然kate又轉過身對我。
 
 「對了,像今天晚上在pub彈鋼琴的,對了,說是妳未婚夫的那個人,那才
    是真的在演奏吧。」

 「那是他的職業呀。」

 我沒有反駁〝未婚夫〞這三個字,因為tony。

 「我現在住在史帝芬的別墅。」

 從這句話明顯感受到kate在tony面前的任性程度。

 「史帝芬的別墅,妳打算住到何時?」

 而tony這樣抑制的語氣,似乎又過份包容。

 「他說我高興住到何時就何時。」

 又是挑釁。

 我甚至有種錯覺,覺得kate似乎希望tony不要愛她。但是又不對,因為她對我
 是有敵意的,她曾經打了我一巴掌。

 「可是,我們也別讓史帝芬感覺不捧他場呀!快到大廳去吧!」

 這句話該是對kate說的,但tony和我也沒道理窩在這裡,所以我們四人奇怪的
 心情組合都一起往大廳去了。

 大廳中那各自飄浮的談話雲朵此時已呈現聚攏,有人站著,有人半臥,小舞台
 高腳椅前藍色紫色黃色粉紅色的碎燈噴水注一般,往男男女女們身上潑撒。

 是正有個中年微胖髮量稀少的男子正在上頭吹奏Saxophone。

 仔細聽來也不是吹得那麼差的,只是技巧很平常,不過姿勢倒是有逗趣唬人的
 誇張效果。

 好笑時,kate很自然地勾住旁邊tony的手笑著,我瞧見了就問乾姐一些有的沒
 的問題,愈聊著就離他們倆愈遠。

 順便就問洗手間,乾脆讓這個莫名其妙的燈泡熄燈幾分鐘。

 其實還好與tony這麼莫名其妙的混著幾天,不然我低沉的心情可能更無法抽離
 ,也許隨時會down到更低的谷底吧!

 照鏡子看著我今晚的模樣,短髮是他以前未曾見過的吧!他所喜歡的長髮不見
 了,他所喜歡的我也不見了,不見了,真的不見了嗎?

 愛情為何沒辦法隨著怨恨消失呢?雖然我從沒承認我怨恨他,但事實是午夜夢
 迴,我又夢見他與另個女子狀甚親密的模樣,夢裡的女子沒有特別的類型,只
 像是為我而存在的一種恐懼,不安的原型化為一個女人百般媚惑的形體。

 我為自己如此幼稚的心思感到可悲。

 又為自己老是忘記自己是個平常人感到奇怪。

 其實一方面很清楚內心煎熬的那些情緒都是很虛幻的。那像是一個字看久了就
 不像那個字了,總有不少成份是催眠作用,交互的意識流動所產生的連鎖反應
 ,若是回到本來,真的是本來無一物的。

 照鏡子照得出神,鏡中出現乾姐帶著彎翹眼眉的媚笑。

 「其實。」

 鏡中倚在門邊的她邊瞧鏡中邊吐著煙蛇徐徐。

 「我還寧願tony跟妳交往。」

 煙似夢會尋來,繞著圈子繞過來。

 「還好有妳這句話。」
 
 我一笑。

 鏡中她表情很意外的挑了挑眉尾。

 我轉身。

 「還好有妳這句話,可見妳知道我和tony真的沒什麼呀!」

 「真是會說話。」

 她亦笑眼對。

 「那是事實呀!」

 「那可很難說。只是要是依照排名,妳最多被排在第二,娘娘心目中可有第
  一人選。」

 「我根本沾不上邊這件事吧!而且kate呢?」

 「kate唷!她是太不聰明了,和娘娘的關係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kate不懂尊敬長輩,這就犯了娘娘的第一大忌了。」

 「她。」 

 腦中印象中的kate,應該是一種順著自我天性以至毫不掩飾的脾氣吧!


                             ......待續 


 我要你負責喔(65) 


 tony的乾姐看來很喜歡紫色,但是她穿起紫色是千姿百媚,一點都不單調,彷
 彿這個顏色本來就歸她一人掌管。或許她本身就散發著一種可以掌控許多事物
 的氣質,多點風塵味時是洒落些,洗盡脂粉時又幻化像個天宮娘娘身邊管事的
 大仙女。

 可是我十分不喜歡被人過份關注,當然我指的是非關係範圍內或非合宜性的那
 種。這或許是種精神潔癖,雯雯女巫如是說:其實妳是有點孤僻的人,雖然妳
 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是很多人都走不進妳的內心世界,妳的世界雖然是開放而
 創造的,但走進去的人與妳談笑玩耍之後,大部份並沒有真懂妳這個人。

 某次颱風天我們興起,在宿舍裡算牌,她對著第三張翻開的塔羅牌女教皇說,
 而前後各是一張世界與摩術師牌。

 我們算的題目也是臨時變出來的:羅兒呀(我們都這樣叫雯雯那副偉特牌),
 你說說某某的心裡藏著什麼。(真是個好抽象的命題呢!)

 誰心裡不藏著點什麼呀!雯雯被我當腦一K也是應該的。

 但這乾姐心裡藏著什麼呢?我忽然很感興趣的看她。甚至敏感的感覺她亦是個
 敏感的人,可以輕易接收到我如此微小的探勘。

 「她。」「可是這對tony會有影響嗎?」

 她笑笑不回答。

 「好了,我們倆窩在這好像在密談什麼,還是到外頭去吧!」

 又回復招呼人的樣態,而這彷彿是他們家那一掛人都共有的本能。

 跟在紫衣姐姐的身後,衣媚飄飄,足白踝細,香風細雨地。差點以為我此刻要
 被領進天宮,但不知是要受審還是享宴。

 穿過優雅回繞的通廊,再度回到玻璃杯各自飄浮輕碰般的雲朵大廳,經過身邊
 的碰碰車都是客氣地,多看一眼。但也不正面迎來就是。

 當kate與tony如眼前這般畫面時,真是令人羨慕而不欲多走近些,免得驚擾了
 兩隻愛情鳥。但這是種氣氛,我怕kate會如同之前所看到那般模樣,離開了氣
 氛就會驚醒,她的眼就如同黑夜與白天共有的那扇窗,時而深遠夢囈時而藍天
 白雲。

 倒是tony很自然地注意我們回來了,他對kate說:後來我搬到五樓,三樓就讓
 林時雨住了。

 「但是那三樓窗邊的木棉,很不錯。」kate倒也不是個客套的人,並不特別表
  現出她將屋子轉租給別人會有何不妥的模樣。

 「是啊。」的確是不錯。

 「對唷!林小姐現在住的就是你們以前那間嘛!」

 乾姐這句話似乎是根本不必要的,簡直是故意塞進來。

 台上的史帝芬大概已招數用盡,冷氣挺強還是揮汗淋漓狀,倒像跑完馬拉松似
 地誇張地跌向我們,他搭著kate與tony的肩,全醒也帶醉的眼說:「小倆口不
 吵了啊!」但他摟著kate的那邊似乎緊了點,親密了點。

 我在旁邊感覺尷尬,莫名地。而我覺得乾姐也那麼覺得,就像史帝芬是個真的
 醉了的人般,我們都帶著不計較,卻奇怪的觀看著。

 奇怪史帝芬的老爹語氣、奇怪kate的依順、奇怪tony的未現不快。

 「史帝芬呀!聽說你的別墅名列國內十大豪宅,什麼時候也讓我們去感受一下
  呀!」

 說著乾姐又彷彿介紹似地對我們大家說:
 「他呀!大老闆,可是從來沒開個party讓我們這些好奇的朋友可以受邀去觀
  摩享受一下,你知道雜誌寫得多神秘呀!」

 「咳,妳妳妳,說這什麼話呢!我們飯店落成的party還是請妳這大美人來主
  持的。」

 「一樁歸一樁呢,大老闆就是算得精。」乾姐不依的狀貌。

 「但是kate還是應該搬回來的。」tony要當場蹦出這句話似乎不容易。

 「這樣啊!kate妳說呢?」

 史帝芬那手臂似乎又摟了更緊些。

 「我,再考慮看看。」

 kate那扇黑夜白天共有的窗,又依稀迷濛了。

  

                             ......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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