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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2 19:18:58瀏覽2871|回應23|推薦178 | |
山野裡那麼多美麗的花,妳可全叫得出名字?妳們欣喜相逢,揮別時心版刻留著花草濃淡相宜的容顏;識不識,不必在意。
2015年元月,同鄉沈先生為幫助乳癌開刀不化療的太太採自然療法,聯絡飛虎遊覽車廖司機成立了溪頭團;那時邱兄剛完成膀胱癌所有灌藥療程,我們受邀參加。團員約30名固定班底是各類持重大疾病卡本人與家屬,其他十多名隨興參加;每週二早上7:00民眾服務站前出發溪頭健行遊,下午3:30集合返回程。五年多來,每七天43人同在一部車上,相逢又相識的卻沒有幾位;雖然陸陸續續有幾位團友,或因病、因衰老、因意外而走了。沈太太、邱兄、還有其他重症患者健康指數卻一年比一年正常。領隊喜歡辦活動,每個月一次5:30a.m~20:00p.m的尋幽探勝;他熱心開朗,服務周到又交友廣泛,台大實驗林有活動,也會找他襄助。台大森林系曹博士有研究「溪頭森林浴對身體健康影響」的計畫,就找沈領隊鳩人,每兩週固定針對溪頭幾個不同的健行路線,由曹博士帶著走、帶著做氣功、深呼吸與健身操、再做各項指數測試;記錄下行前與過後身心狀況之指數對比,為期約一年。每次活動大約需時5~5.5小時。大家都不喜歡受約束,始終忠誠參與的不多,大多數來來去去。我喜歡獨行,邱兄喜歡下棋;這個活動我不曾報名參加,邱兄倒實地參與了6~7次。2018年末,曹博士完成他的研究論文,邀參與者寫心得共襄盛舉;邱兄寫的文章竟蒙垂青,還要他再添油加醋並附照片。曹博士另外替他投稿期刊。下面這張「相逢何必曾相識」的照片拍於2017年,第一次活動路線由展示館走翠虹橋到大學池測試;邱兄參加,我沒有,我自己先走到野餐桌旁草地做操。他們來了,邱兄急忙招手、找我去向曹博士介紹。於是乎,我跟著一團識與不識者做氣功與深呼吸;活動末了,有個人福至心靈拍了張團體照,還line給邱兄儲存。這張照片被邱兄傳給曹博士作為論文「佐證」之一,我則拿來「運用小畫家程式做相片橢圓形裁切」的練習。上週還未找到竅門,用滑鼠抖抖抖地完成,貼到word裡卻傳不進UDN;幸得格友Happy Mary, 與紅袂(Sound of the Wind)連番指點,終於有了我這「Debut」。在此感謝﹍ 邱兄膀胱癌穩定下來那年,我與三弟媳網路報名參加「喜鴻旅行社」的北海道團;團員加導遊20名,我只與三弟媳互相認識。來自台灣東南西北中各路人馬,貨真價實地「萍聚」了五天。翻尋所有的此次旅遊紀錄,下面是唯一一張團體照。當時照時間到桃機某大廳集合,緊盯著導遊的小旗子與哨音跟緊腳步;按照導遊的安排搭機、坐車、住宿、吃飯、賞景、逛街、購物...,與在下有交集的只有三弟媳。除了導遊居間穿插外,團員間沒有什麼互動。可是那五天過得非常愉「快」,嗖都沒嗖一聲秒地消逝;為了練習小畫家程式,找來幾張照片挖回憶。小畫家習作成果怎麼與人生心得感想連結? 旅遊的愉快絕對不能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可是無論「曹博士的論文團體照」或此張「萍聚團體照」,真個「相逢何必曾相識」。希望此文po 出,能有影中人迴響相認;有此善果,我們真是有緣! 上個月26日晚上10:15,堂區Sakura姐妹突然用line傳來五張照片;其中有三張顯然餐廳拍的,另外兩張顯然是妳家。我選兩張,一張餐廳,另一張地方妳熟悉嗎? 快滿五年了,這幾張照片只讓我想著:「曾相識何必相逢?」妳走後,我不曾再踏進妳家一步;妳長孫出生時,女兒載我去探望妳二兒子一家。2018年11月14日大哥也走了,在輔大為大哥開的追思會上遇見妳家老兄。會後他噙著淚請我原諒,我都失去那麼多個摯愛了,能做的就是伸出雙手擁抱。大姊早就拒兄弟姐妹於千里之外,剩下我們南部四個各有各的牽掛;無論臉書或輾轉傳來的訊息,妳家老兄真懂得過快意人生。出國任意遨遊、騎腳踏車環島、與朋友、與兒孫歡聚...幾個月前還聽說有了個女朋友。與小妹提到這件事時,我們的共識是:他有錢有權快樂! 這麼費事地輾轉傳照片給那個傷心的二姊看,原來4月26日是妳與他結褵40年紀念日;他特地帶著妳一張大頭照,一家五口聚餐慶祝。餐後返家,忙不迭地拍照、託人轉寄給妳老姊...真那樣情深義重、此心不渝,怎麼捨得長年折騰妳蠟燭多頭燒? 妳病重瀕危娘家全被蒙在鼓裡,妳要求拔管所有後事由二兒子出面處理;妳家那老兄忙著清查妳的遺產,連我元大理專都來電問我,「令妹怎麼啦?為什麼公司信託部有自稱她先生的,要求我們分行提列財產證明?」妳大學時多少追求者?他老兄憑著天天一把玫瑰,宿舍門外大喊妳的名字,窮追不捨兩年。後來妳帶他回鄉下見家人,我們看他完全「世界要繞著他轉」的行徑反對,妳給我一封張張淚痕透紙背的長信。最後我們欣然接納了他。妳在UDN,除了「徜徉天地間」以外,還另闢了紀錄生活日常的「所思在遠道」。妳曾經寫了如下一篇文章: http://blog.udn.com/mchsh2013/7888455
從這篇文章裡,妳們似乎堪稱賢伉儷;妳老兄雖然以一貫的自私自我得罪了所有的親朋好友,但是為了妳,我們所有人都調整自己來遷就他。後來我們兩個有些誤會,我覺得妳家老兄的行徑都是妳縱容出來的;我撤手不管後,三弟接手我的角色。沒過兩年,妳就因他堅持的自助旅遊方式,30多天後倦極歸來、一病不起。在自助旅美途中,妳常line與我聊心事;我感知到妳的委屈與無奈,除了加油打氣,我別無可想。我往好處想:他不曾出軌、不曾搞外遇、對家庭堪稱盡責,社會上比他壞的男人太多了。 我們家出身貧困,進入天主教會這個大家庭後,生活慢慢穩定下來;來自天主的愛與教會神長的幫助,加上個人自身的努力,大姊以外,七個兄弟姐妹都在各自的領域撐起一片天。妳的驟逝是我們的最慟,我大弟妳二哥走後一個月,大哥接著走了。信仰教導我們敬天愛人、寬恕悲憫眾生;這樣的信仰要我們「人家打妳左臉,妳右臉也伸給他打」「誰能謙卑、單純如同孩子,就是天國裡最偉大的。」我們以為這樣處世待人,「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我不知道妳闔上眼那一剎那的感受,但是看到照片裡妳瘦削單薄的臉我忍不住難過。世界上薄情的例子太多。有人以轉身成空沾花惹草、恣情縱慾,有人只要我喜歡有甚麼不可以? 這樣的妄為,我們家族裡無論姻親或血親,不曾有人如此犯過。我已來到下圖的境地,「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心裡、手裡沒有甚麼放不下,也沒有甚麼看不開的。但是,我也不必為難自己;「曾相識何必相逢」,無論任何因升緣起,就讓各人造業各人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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