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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6 08:21:10瀏覽394|回應5|推薦32 | |
冰冷的空氣讓我原本是乾燥的皮膚變得更乾燥 不可免俗的要買保濕的乳液擦滿素臉 才不至於乾燥到過敏 三天前去金門義診兼勞軍 深夜步行走很長的路至靠海邊的一棟民宿「龍泉」 每一次醫師、藥師、醫檢師都群住於此 一路刺骨的冷風吹亂了我整齊的包頭 髮絲參差 隨風的線條飄搖 圍巾似乎檔不住風 打極細縫灌入大夾克內 此次義診是北中南人醫大串連 往日你可以拉著熟識的人互相取暖 但這次 我一路瑟縮著疲憊 駝著背忍耐著走到民宿 一路 想起乾爸一個人所居住的北美波士頓 如今 應該又飄雪紛落不勝寒了吧? 憶起陪著老人家走過許多許多這地球的某些角落 好想念 因為人的慣性 即使今晨不趕著值班 卻 還是四點自動醒來 窗外滴滴答答雨如敲木魚 規律而平靜 此刻 無人我是非 安心自在 若說 塵世裡最貴重的禮物是 諒解 那麼塵世裡最沈靜的思路便是 想念 空氣依然很冷 電暖扇雖然溫暖 但都不及我的家貓窩在腿上的溫度 還有一杯冒煙的熱咖啡 一個人的微燈下 感覺天地之廣 而自身如微塵 回憶著這些去日一筆一劃一字一句 轉眼人生已行旅至這趟人生的腰際 心很寧靜 想念很深 隨歲月日漸模糊的雙眼 使作畫與寫作總龜速慢行 而每回周期性星期一的混亂之後 我總是很想遠離 一個人安靜的四處流浪流浪 諸橋邦夫先生打去年便寫信催我去謙倉相聚 心動卻無法行動 為何腳步始終停不下來 也許 它部分來自工作日益繁重 須守本分事 也許來自 自我要求盡本事 堅守心志 也許 物事尚未達到箭在弦上的緊度 不過 多希望自己能化身成一隻小小的螢火蟲 飛在黑暗裡閃閃提著盞盞微光 安靜的散布著一點點光明 這讓我想起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故事 突然有些想流淚 下著雪的夜晚 無助的小女孩 靠著小小的一剎那又一剎那火柴花 直至最後一根火柴盡熄滅 再也不能維持為止 記得WEI曾問我寫過的文字 「每個人都只屬於自己 父母只是給了我們軀體卻非相屬」 >答案非我說了算,人人際遇不同所以< 因為一直孤獨中行走 即使父母仍在世時 亦很少依靠過父母 反而父母往生之後 一切更都肩負雙膀上 總認為遇事能忍 久而久之變成一種習慣 感覺那「忍而無忍」的自然 對我而言 不相屬並非意味著沒有關係 不相愛 不關心 只是 註定要分離 是人生的終究而已 藥局的范媽幾年前失去先生 近日唯一的兒子四十好幾 卻得大腸癌末期 她一顆心想念先生 沒有依靠 還要東奔西跑照顧擔心兒子身危 那天她把頭枕在我肩上 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哭泣 我們沒有長大 內心裡隱藏著一個小孩 當我們感到極端脆弱時 我們心上始終有一潭清泉 當來到情感的燃點 總使其循著淚腺泉湧無法止 因為我們不捨別人難行難為 便會勇於捨得 勇於承擔 父親曾說 「慈心」不能缺乏親善的態度 「智慧」不能缺乏謙虛的涵養 靜心等待是一種智慧 很多人聰明 卻不一定有智慧 聰明的人 得失心重 有智慧的人 是勇於捨得 勇於成全的人 當我於行旅中 一再接收到上天教誨的 是如如不動的此番認知 我告訴好友沉潛有時 簽了「模擬手術契約」之後 異常珍惜自己軀體 為了將來的無用之軀能善盡人本 我 不求身體健康 只求精神敏睿 不求事事如意 只求毅力勇氣 不求減輕責任 只求增加力量 此趟人間行旅至今 我想最動人的 不是美麗容顏 不是綺麗語 而是悲願 是善心 是仁慈 是人我之間的輕言細語 微笑寬柔 那怕一切都只是 淡淡 如果是夏天 此時應該天色微亮了 想起來到我生命中的許多人 很溫暖 歲月在我們每日的實踐與付出中 淺淺漫過淌流 就靜靜地 像一隻盡責的螢火蟲 提燈來照亮前行路 慢慢飛 漸漸遠 無聲為暗夜裡 靜思的踏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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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