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進,內有惡犬!!!
請先做好心理建設,若是不懂的人請勿冒險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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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畔,水悠悠。
成雙人影交疊,卻是一前一後,踽踽而行。
〝跟我走.......〞走在前頭的少年回首,期待的伸手邀約。
他一身嫩綠底綴櫻辦襯衣,只是輕輕的一笑,但眼底浮著一層灰。
〝主公有恩於我,主公去哪我就去哪!所以我不能同你走....〞
說他頭垂的越低,他知道自己在扯謊,不過少年並未察覺,
懸在半空的手,不知所措,少年苦澀微笑道:
〝何必太傻?〞
他抬頭定定望進少年眼底,而後又匆匆撇開頭,
〝是傻,也是任性,唯一的任性.....〞
少年背過身小聲哼起「砂時計」,他低頭久久,順風向那背影吐出一句悶悶的抱歉,
少年停下歌,轉身,一把抓起他的手,語氣不免略為激動。
〝我要得不是你的抱歉呀.......〞似自責又似感嘆。
他還以無力的笑,輕輕掙開,退出一段距離才重新與少年對視,
那汪深邃染上一縷愁絲,他心擰了一下,壓抑住想伸手碰觸少年的衝動,
他狠心扔下一句:
〝不要再來找我了.....〞後就狼狽逃走,而身後卻傳來少年堅定的誓言,
〝tessi,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從山下手中奪回來.....〞
僅此一句就讓他模糊雙眼,但他只能拼命跑、拼命跑,直到再也跑不動,
他环住自己的雙臂啜泣著蹲下身去,珠淚落土馬上就被砂石吸乾,
有很多事越想抓住,到頭來往往什麼也抓不著......
他終於認清他對主公懷抱的有敬,可又有更多曖昧不明的情愫存在,
就在massu出現之後.....
多少次心中千迴百轉,他真的可以若無其事的離開?
即使離開了,他和massu又該何去何從?
小心翼翼攤開一封massu寫給他的信,將手撫上信中一字一句,
滴答、滴答,淚悄然滑洛,
最後他整個人趴伏在桌上,肩頭微微顫抖,
他在心中暗自呢喃:
我不值得,不值得你這般對待的.....
Massu.....
夜。他無眠,由遠處隱約傳來笛聲悠悠,是那首在熟悉不過的曲,massu曾吟唱贈與他的─砂時計。一時心慌意亂,阒靜的房裡,他唯一聽見的是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如同躲避什麼般,他衝出房。
夜半的園子靜得出奇,潔白的月光灑了滿院、滿廊乳白,而在迴廊一處有人定定跪坐,好奇走近,他低聲喚道:〝主公......〞
山下聞聲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僅僅一瞬間,
〝小祐,睡不著呀?〞山下沒有看他就這樣問,敏感的他察覺空氣中飄蕩不自在的氛圍,甚至藉著皎潔月色可清晰瞧見主公額間沁出的薄汗,他不懂主公為何緊張?
〝嗯....〞慢了好幾拍,手越才回應,
〝今天月色真美......〞忽然山下冒出這句毫無關聯的話,音調悠悠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啊?〞他很失態的以單音質疑,而山下並未動怒,放眼望去這城中敢跟山下如此沒大沒小的只有他,消息早已人盡皆知,只有他本身沒有自覺,為何智久會對他如此特別?智久有一套解釋,因為小祐年紀小、加上出身可憐,有或者小祐長得一副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箇中主因智久最清楚不過了,
那就是.....
智久不敢深想,因為、因為那是不被允許的!!
〝月色很美。〞山下不厭其煩的再次複述,他望向主公的側臉,白皙的肌膚、長長的睫毛、俊挺的鼻、薄得恰到好處的唇,無一不構成致命的誘惑,所以他對這張面孔的主人仍有著依戀,但現在他更希望見到那吟歌少年。
倏地,一陣冷風吹來,他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挪近主公些,沒想到山下卻像觸電般迅速彈開,
〝主公,怎麼了?〞智久不自然的撇開頭,
〝沒、沒事...〞他未想太多,更何況睡意已湧了上來,他向主公告辭,卻全然不覺智久的異常。
智久嗅著空中殘留的淡淡甜香,苦惱的望著手越消失的方向。其實,他已失眠多日,而午夜夢迴之際盡是他與小祐擁吻的畫面,叫他如何平靜對待?就拿剛剛小祐無預警靠近來說吧,霎時他全身躁熱,甚至得努力克制住想壓下小祐的衝動。
他承認他在撿回小祐的當時的確實有所企圖,隨著小祐一天天成長,身行變得俢長,更令人驚艷的:雖然是個男的卻擁有一張讓女人相形見絀的臉蛋,甚至在舉手頭足之間散發成熟嫵媚的氣質,讓他獨占的意念愈發強烈。
好想輕輕放在掌心,為你擋風遮雨,可不可以永遠待在我身邊?
黑,從四面八方湧來。
他故意不燃燈,因為隱身暗中可以藏住不可見光的一切,
難過的神情、脆弱的自己以及.....
受傷的心。
靜靜的,他拿出一封信,像什麼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攤開,芝櫻花香漫了開.....
無需閱讀,那內容早已深深印記腦海。
多少個夜裡他夢見信中人返回身邊,笑著說:我回來了!小山......
思及此,他笑了,笑自己的傻、對方的天真,
真傻,自己好傻,對方亦是,竟為了那種理由離開,
但其實只是對方的藉口罷了!明明真正的原因是......
可是卻還編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什麼:我不想成為小山的弱點,之後就悄悄離去。
自此他尋遍各處卻都一無所獲,獨獨漏了一個地方─敵手山下智久的宅邸。
沒錯,就是那了。
就是那了......
几前一人失神把玩著一柄桃木梳,
〝加藤...〞突來的叫喚令他嚇一跳,沒好氣的看向出聲者,
〝別生氣,我叫你那麼多次都不回應......〞手越無辜的說。
說不過伶牙俐齒的手越,他選擇沉默,再度陷入自己的世界。
〝又想他?〞手越一針見血的問。
他看向手越,然後點點頭,嘴角有一絲淡淡苦楚,
〝那就去找他!衝到他面前,大聲訴說你對他的思念,又或者給他一個深深的擁抱....〞
〝不想,也...不能......〞狀似無所謂的這樣答到,可是手越無意的一句卻讓他瞬時所有防備都瓦解,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以為自己能夠堅強,但他還未學會如何遺忘。
垂下頭他擰住手越的袖角,霎時手越膝間的綢緞染上水漬斑斑,是淚,晶瑩剔透的淚。
手越輕輕拍上他的肩,那似乎在說:盡情哭吧!
得到獲准的他慢慢的哭出聲來,把這5年來鯁於懷中的思念與不能相見的苦一併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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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be conti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