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午休正在學務處擔任工讀生↑↑↑

摸摸是我二年級的數學小老師，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給自己取這個綽號，只是在某回平常考幫她改考卷時，偶然發現考卷上頭姓名欄她寫上「摸摸」兩字。班上同學都是「摸摸」來「摸摸」去的喊著她，但我一開始卻總自個兒喜歡喊她「阿茹」，後來就乾脆跟諧音喊她「Momo  time」。她是一個可愛小女生，但心思細膩的程度出乎我意料之外。

高一第一次數學小考摸摸跟Joy還有老爹數學都考滿分，那時我委任她們三個當我的數學小老師，但最重要的登記平時成績工作就由戴著黑框眼鏡的摸摸當擔任。因其它職務關係，最後小老師只剩下摸摸一人。那時上數學課時，我讓她跟小二移動座位坐到一塊，我想讓摸摸可以在上課時幫我指點小二數學。

小二數理底子比較不好，但我欣賞她執著不放棄的精神。雖然常常考試成績與她努力程度不成正比，但我比較在意的是她的學習過程與態度，反倒是她們兩個比我更在意最後所呈現的那幾個「數字」。

小二跟導師瑞瓊一塊研究國語文競賽↑↑↑

應該是高一上學期的某一次的段考吧！摸摸跟小二相約利用假日一起打拼數學；我知道她們是不想讓不放棄她們的我失望，也想證明自己真的是可以的。我清楚她們的確很努力的在準備那次段考，那次結果身為小老師摸摸考得很好，但小二卻沒考出該與她努力成正比的成績。在我發考卷、公佈成績的那節課下課時，摸摸竟然哭了，而且是抱著小二在哭；但開口說話安慰的人反而卻是小二。當時我的確有點愣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想：『不對吧！摸摸不是考得很好嗎？』

原來我錯了！摸摸不是為自己成績在悲傷，她是為了沒幫小二把數學考好而在難過；她就是這麼一位性情中人。我清楚摸摸與小二花了多少心力在準備這次段考，但凡事越在意就越無法表現出自己正常的實力來。或許因為小二給自己的壓力過大，以致於考試時沒發揮摸摸與她一起研究數學時所奠定的程度。但摸摸這個孩子掏心掏肺的的突兀演出，卻深深擄獲我的心。

其實嚴格說起來小二心思比摸摸更加細膩，只是她喜歡用筆觸寫在自己的部落格裡，或者把它放在屬於自己的想像天地裡。有時候她遭遇某些根本不是她能力可以扛起來的壓力，但她還是選擇勇敢面對它、克服它，儘管最終結果未必能符合她的期待，但她就是要自己勇敢的面對。

摘下黑框眼鏡的摸摸↑↑↑

她們導師瑞瓊有時候會側面告訴我一些孩子們的訊息，要我從旁給予關心與建議；或許是為了顧及孩子面子與心裡感受吧！前一陣子小二精神狀況並不好，我們能作的就只是些心理層面的建設話語，但我想小二的確有用意志力挺了下來。而這陣子連續兩週的舞蹈表演（敬師才藝表演與勁歌熱舞比賽），不但我開啟另一個新視野，對摸摸與小二也有新的不一樣認識；這兩個小妮子真的很不簡單。

原本該是在教師節前夕演出的「敬師才藝表演」，不知何故竟然拖延到十二月初才舉辦。那天是一年級新生校歌比賽，賽後接著就是「敬師才藝表演」；只要有才藝的同學都可以自行報名上臺表演，學務處最後也分類頒發各組別優勝。舞蹈組最後只有摸摸他們班報名；我想一者是隔週就是「勁歌熱舞」比賽，再者需要花較多時間準備的原因吧。之前我沒看過這些孩子的排練，但是最終結果是令我動容、驚豔的。

很難想像這一群上臺表演的同學當中，主角竟然是戴著黑框眼鏡，個子嬌小的摸摸。老實說他們班的演出出乎我預料之外的棒，我沒想到摸摸竟然有這樣的舞蹈底子，可以這般性感的演出。她的肢體動作簡直是職業水準（很多老師事後都這麼說），具瑞瓊說舞蹈還是摸摸她自己編排的，我一度還以為是他們班另一位暑假去上海世博表演的小芊呢。不過摸摸並沒有戴著眼鏡上臺，因為她告訴我戴著眼鏡上臺她會緊張，但我一點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緊張的樣子；以她那樣自在、投入的演出過程而言。

最後她們這組獲得學務處第一名的鼓勵。但緊接著下星期又是「勁歌熱舞」的班級性質的正式比賽；瑞瓊說：雖然這批人表演很好，但為了分散負擔會換掉部分成員。這次比賽前的練習我有幸獲得瑞瓊邀請，去看了她們班的練習過程。我想這些孩子的投入真的令我感佩；這其中有同學恐怕是這輩子第一次上臺跳舞吧！雖然動作免不了生疏，但那種為了班級榮譽的付出的確值得鼓勵。

這是小二與老爹↑↑↑

比賽那天我蹬高椅子站在體育館最後面看她們演出，不自覺的跟著旋律、節奏舞動身軀。比賽最後的結束動作，她們還不忘為當天生日的導師瑞瓊合唱「生日快樂」歌，我那常常不受控制的「汗水」又不自覺的從眼角滲了出來。

摸摸演出一如之前一樣精彩，小芊跟安宜這對「藍色小精靈」也有水準演出，就連之前練習時不太敢放開的阿旺、屁屁都豁出去了，志傑、猴子反串帶來的驚喜，孟學、政客的認真演出。另外還有鴨子跟小二的表現更是跟練習時簡直有了天壤之別，漸漸有了摸摸的影子、架勢。連瑞瓊都一直誇讚她們幾位表演的很好，只可惜宣布前三名名次時沒有他們班的名字。

比賽後那節是我的數學課，瑞瓊早先一步回到教室，並在教室黑板上用她那國文老師龍飛鳳舞的行書寫了一大段話勉勵孩子。我已忘記那完整內容，但大意是要孩子記取取過程中的美才是永恆，並說她們已經很棒了。但摸摸又哭成淚人兒…

當同學跟我說摸摸在哭，我一轉頭看到坐在座位上正在掉眼淚的摸摸時，她竟然還能泛起笑容看著我，我知道這就是這小妮子心思細膩、觸感敏銳的地方。或許她太容易因為外界的一草一木而心受感動，也或許她就是跟我一樣，體內擁有豐沛不受控制的「汗水」在作怪吧。

摸摸！哭是健康的；期待下次我看到的是妳那喜悅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