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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1 01:05:27瀏覽1091|回應0|推薦4 | |
梅松鶴 (http://www.epochtimes.com) 陶淵明(公元365—427),一名潛,字元亮,東晉時的偉大詩人和文學家。他的詩文在藝術上可稱“自然”,在風格上說得上“真”,是古往今來唯一的一個這樣的詩人。他的散文《桃花源記》是公認的千古名篇;“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一詩是人人推崇的極品。他的詩大家都能看出是清淡而純真的,但有的人覺得欠雕琢,稱之為“渾金璞玉”[1],有的人覺得不夠“文”,而北宋大詩人、大文學家蘇軾卻認為他的詩都是寶貝,並且破天荒地開創了“今人與古人和詩”的先例,為陶淵明詩中的109首寫了和詩!不僅如此,他還用陶淵明的詩來給自己醫毛病:身上哪裏不舒服,就拿起來讀一首,還舍不得多讀。他還聲稱,陶淵明以後的詩人中沒有一個比得上陶淵明的[2]。 任何一個詩人的藝術特點和風格,都是他的內心世界對外界客觀事物在某一方面特別敏感的反映:豪放派詩人豪情滿懷,容易對豪壯的舉動產生共鳴,動輒熱血沸騰;婉約派詩人柔情似水,往往看花落淚、對月傷心;當他們通過自己的詩讓有同一類敏感性的讀者產生共鳴時,實際上是讓讀者通過他們的感官和情緒去看待客觀事物,就象給讀者戴上了一付詩人自己喜歡的有色眼鏡。 陶淵明的詩人人都能看出其清淡,但這種清淡已經清到了無色、淡到了無味。他沒有給讀者任何有色眼鏡,而是讓讀者自己去看事物的本色、自己去咀嚼事物的本味。但這對於習慣了戴有色眼鏡的讀者來說就很難適應,因為他們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那種顏色。所以陶淵明的有些詩許多人都讀不出味來,極力贊揚甚至崇拜他的絕大部份詩篇的只有少數眼光犀利的高手,而中國文學史上最享盛名的蘇東坡就是其中之一。並且蘇東坡也只是在嘗盡世味、看透人生之後的晚年才真正悟到了陶詩的高妙和陶淵明人格的偉大,因而愛其詩、愛其人到了崇拜甚至反常的程度[2]。可見要讀懂陶淵明的詩不但需要文學素養,更重要的是要有超脫常人的胸懷,因為能把詩寫到如此至清至淡的程度,正是心中了無纖塵、摒絕俗念的表現,而這種超乎常人的心性只有道中人才可能具備。 陶淵明天生好道,本性自然,對塵俗的生活有一種本能的迴避,特別喜歡山林中遠離塵囂的隱居生活[3];他二十七歲詩開始田間耕耘,一生中絕大部份時間都是在田園生活中度過[4],並且一遇農閒之時就喜歡關上柴門,一個人呆在空寂的茅屋中摒絕雜念,獨自養神[5]。他曾在29歲時因為上有老下有小,家庭貧窮而難以養家,去作了個州祭酒的官,但後因不慣官場生活而辭官歸田[4]。他有一個很好的妻子,與他志趣相投,很能吃苦耐勞,經常與他一起在田間勞作[6]。在他35歲時,又迫於生活壓力而去作了個鎮軍參軍的官,六年後到離家不遠的彭澤縣當了縣令,但九月去十一月就請辭回家,時年四十一歲,他那首非常有名的《歸去來兮辭(並序)》即作於此時。從此以後,他便居家不出,直到63歲時去世。 陶淵明一生始終過著非常艱苦的生活。他在一首詩中說,“夏天經常餓著肚子,寒冷的晚上沒有被子,因此剛剛天黑就盼著雞早一點叫,天亮了就好了;自己從不怨天尤人,只是這眼前的日子也得過啊!我也不想身後留什麼名,那些東西對我就象過眼的煙雲一樣;當我心中感概萬千時,就自己唱一首悲傷的歌曲。”[7] 他在《詠貧士》中說,“南面地頭裏沒剩下一點可吃的菜蔬,北邊園子裏滿是枯枝敗葉;把酒壺提起來倒盡了殘餘的幾滴酒,已經是灶無炊煙、沒飯可作了;”[8] 到最艱難的時候,他甚至在飢餓的驅使下向人乞食!蘇東坡讀到他的《乞食》詩時說,“不但我為他感到悲痛,這世上的人誰不為他感到悲痛啊!”[9] 但是在這種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中,他卻總是無怨無悔、安貧守道,不為自己的艱難處境擔憂,而是“憂道不憂貧”[10],為世間大道不行,“真”“偽”顛倒而難受[11],並且回過頭來時時檢點自己的言行是否有違道之處。他一生總共作過十三年官,但就在離家去作官時他就在念念不忘自己的田園,希望能早點回來象自由的飛鳥和遊魚一樣地生活[12];在作官的時期,則常以前賢勉勵自己[13],記住守“真”守“道”[14],希望自己的言行合乎一個聖人的標準[7]。而當最後一次棄官歸來時,他簡直覺得自己就是一隻籠中鳥重返了自然的懷抱;回憶起十三年官場生活,無疑是“誤落塵網”[15]。過去的事悔不過來了,以後的事還能好好地作,雖然今天看昨天又覺得錯了,但“迷途未遠”,彌補還來得及;人生短暫,應當委順天命的安排,該去該留,都應當快樂地接受[16]。 說陶淵明一生身在道中,了解他的人都能理解;但說他是修煉人,可能有些人就會有疑問,因為在他的生平記載中似乎沒有發現他有過燒香拜佛、打坐參禪,或者安鼎設爐、採藥煉丹之類的修煉活動。這個疑問的產生純粹來自對“修煉”一詞的理解太狹隘和表面化,而這種狹隘和表面化又是受到生活經驗局限的結果,因為人們在生活中或者見聞中所知道的修煉人一般都是乾這些事的。其實,“修煉”的真正內涵是修煉者基於對某一“大法”或者“大道”的學習和體悟,不斷地去掉自己心中對世間萬物的執著,一步步地提高自己的心性,最終達到該法門相應的標準。簡而言之,按照任何正法去修心都是修煉。燒香拜佛、打坐參禪和安鼎設爐、採藥煉丹當然也是佛道兩家的一種修煉方法,但那是表面的也是比較初等的方法。“大道無形”,到了高層次上以後這些方法就看不到了,一切都在“修心”這個過程中進行。修煉界還有一個說法叫做“不修道已在道中”,指的是一些根基特別好、有師父在暗中指導點化的修煉人。他們表面上沒有修煉,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修煉,更不知道自己有師父管著,但他們就能在一生中時時把握好自己,一步步地往上修。這種人如果他師父層次高,他往往不會接受任何別的法門的邀請去“進入”修煉,因為他師父不會讓他去。另一方面,由於他實際上是在修煉中,他的心性一直在提高,任何一個正法門裏的高層次修煉人都會知道他是一個修煉者,或者至少知道他是一個心性很高的修煉的“好料子”。用以上所說去檢查一遍陶淵明一生的行跡,特別是看一下我們下面要提到的陶淵明與“白蓮社”的一段瓜葛,就容易明白陶淵明確實是一個修煉人。 在陶淵明五十歲左右的時候,廬山東林寺寺主釋慧遠高僧邀約了123人結成“白蓮社”。這些人都是當時很有影響的人物,特別是“社中十八賢”很讓人注目。當時大詩人謝靈運作著秘書丞的官,自恃才高、負才傲物。但當他見過慧遠後立即改容致敬,並在神殿後挖了兩個池子來種白蓮,要求加入白蓮社。慧遠察其心雜,拒絕了。另一方面,慧遠卻派人專門邀請陶淵明。陶淵明聲稱自己喜喝酒,不方便,慧遠竟然破戒為其準備酒食。結果他酒也喝了,社也不入,只是和慧遠始終保持朋友關係。一次,另一個慧遠很喜歡的人物--道士陸修靜也來訪。他們三人談玄說道,談得投機。慧遠送他們出來時竟然不知不覺中破戒送過了虎溪幾百步,老虎便突然間大叫起來,三人大笑。於是石恪作三笑圖,此圖很得蘇東坡讚賞[17]。 在我們看來,陶淵明不但是個修煉人,而且是個層次較高的修煉人。佛道兩家低層次那些修煉他本來就用不著。拜佛念經、一念代萬念那些摒除雜念的方法他不需要,因為他自己就能排除雜念、心不染塵;他反復出仕、修官而能始終守道,他已經不知不覺中心性提得很高了。他是修“真”的,屬於道家的修法。他在自己的詩文中、以及後世詩評家對他詩文的評價中,這個“真”字誰都看到了[18]。特別值得指出的是,他不但預知自己去世的準確時間,而且平靜而安祥地在前一天為自己預先寫好了輓歌詩三首,在詩中描述了自己死時家人的反應[19]。對此,後人盛贊其“視化如歸”[17],真正作到了他自己所說的“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又有贊頌者說,“自祭預挽,超脫人累。默契禪宗,得蘊空解證無生忍者[20]。 菱雲 整理 (http://www.epochtimes.com) 從這派詩人的身世、創作及其社會活動中,不難看出,無論是在思想觀念上還是藝術風貌上,他們都與修煉有著極深的淵源關係,深受修煉的熏陶。詩人以恬淡之心,寫山水清暉。空明淡遠、神韻天然、超脫塵外、意境悠遠。他們渲染山水的寧靜與遠離塵世喧鬧、靜謐的氛圍。實際上寫山水也正是為了寫這種遺棄塵世的靜謐,於外間世界的風雲變幻不取不捨。他們樂於與大自然打交道,也樂於棲息於山林,獲得一份心靈的寧靜。其實,山水中的靜謐氛圍,並非全然是客觀描寫,主要是一種心境。“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這首《飲酒》,說明此意最為恰當。他們都與修煉人多有來往,詩風也深受修煉的影響。 王維是盛唐時代著名的詩人,他不僅寫下諸多絕妙的詩句,還善於屬文、作畫,同時對音樂也十分精通。他不僅才思絕妙超群,而且品格也極為高貴,在史書中更以篤誠奉佛而著稱。王維的名字本身就深含禪機,他名維,字摩詰,連讀恰為“維摩詰”。稍通佛學的人,都會知道有一部《維摩詰所說經》,是禪宗的根本經典之一。王維既以維摩詰作為自己的名與字,可見他與佛教的深厚緣分。 王維的詩作深受禪宗思想的影響,詩中往往包含深遠的禪意,此外還有大量以佛教修行為主題的詠禪詩。王維詩中最愛用“靜”“澹”“遠”“閑”一類字樣,還有“禪”“寂”“空”“無生”等佛家用語,他能夠用靜定從容的閑適心情,去觀察大自然,抒寫於筆端。正是由於他常以一位禪者的目光覽觀萬物,才使他的詩有了一種清淨靜謐,禪韻盎然,如:“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飛鳥,時鳴春澗中。”(《鳥鳴□》)“颯颯秋雨中,淺淺石榴瀉。跳波自相濺,白鷺驚復下。”(《欒家瀨》)以及名句“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等,往往盪滌讀者之胸襟,給人以恬澹寧和的無盡遐思。王維的臨終最後一著,也是頗有意味。《舊唐書﹒王維傳》雲:“臨終之際,以縉在鳳翔,忽索筆作別縉書。又與平生親故作別書數幅,多敦厲朋友奉佛修心之旨,捨筆而卒。”王維一生與佛教的因緣及對於佛理的修習,一覽無余。 關於孟浩然,最有力的論據莫過於他本人的詩作。從他詩中我們很容易看出,孟浩然與禪僧往來頗為密切。與他經常唱酬的禪僧就有“湛法師”、“空上人”、“皎上人”等。詩人還常棲宿於禪寺僧房,與禪師們講論禪理。題寫於禪寺的詩作有《題終南翠微寺空上人房》、《宿業師山房期丁大不至》、《遊明禪師西山蘭若》、《題大禹寺義公禪房》、《陪姚使君題惠上人房》、《登龍興寺閣》、《登總持寺浮圖》等二十余首。從這些詩作中,可以看到孟浩然是深受禪風熏染的。 孟浩然的詩作以“淡遠”著稱。如《北澗泛舟》:“北澗流恆滿,浮舟觸處通。沿洄自有趣,何必五湖中。”《尋菊花潭主人不遇》:“行至菊花潭,村西日已斜。主人登高去,雞犬不在家。”《宿建德江》:“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宿立公房》:“何如石岩趣,自入戶庭間。苔間春泉滿,蘿軒夜月閑。”《宿業師山房期丁大不至》:“夕陽度西嶺,群壑倏已暝。松月生夜涼,風泉滿清聽。” 《澗南即事貽皎上人》:“約竿垂北澗,樵唱入南軒,書取幽棲事,將尋靜者論。”《歲除夜有懷》:“亂山殘雪夜,孤燭異鄉人。”孟的一些名作如《秋登蘭山寄張五》、《夏日南亭懷辛大》等篇,都以“淡”見稱。 裴迪是王維的摯友,也是他的“法侶”。所謂“法侶”,也就是禪門中的同道。裴迪現存詩二十九首,《輞川集》二十首是與王維唱和之作,其中頗多禪韻。而其餘九首中,與禪寺禪僧們有直接關係的就有《青龍寺曇壁上人院集》、《遊感化寺曇興上人山院》、《夏日過青龍寺謁操禪師》、《西塔寺陸羽茶泉》等四首。在詩中多次表達了對於禪門的嚮往,如“浮名竟何益,從此願棲禪。”(《遊感化寺曇興上人山院》)“靈境信為絕,法堂出塵氛。自然成高致,向下看浮雲。”(《青龍寺曇壁上人院集》)“有法知不染,無言誰敢酬。”(《夏日過青龍寺謁操禪師》)等等。都可以說明裴迪與禪有較深的關係。 常建的詩也以富有禪意而為人知。其中最有名的是《題破山寺後禪院》,明顯地表現出詩人對禪學的涵養工夫。常建的《題破山寺後禪院》:“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宿王昌齡舊居》:“松際露微月,清光猶為君。”《漁浦》:“碧水月自闊,歲流淨而平。” 綦母潛在這派詩人中不太惹人注意,但是他的詩作卻頗能體現出山水詩派的藝術特色。綦母潛存詩只有26首,但與禪有直接關係、並在詩題上明確標示的,就在10首以上。如《題招隱寺絢公房》、《題靈隱寺山頂禪院》、《過融上人蘭若》等。《唐才子傳》評其詩:“足佳句,善寫方外之情。歷代未有。”“方外之情,正是棲心釋梵、遠離塵俗的心境。 劉□虛,也是山水詩派的詩人。“性高古,脫略勢利,嘯傲風塵。”“交遊多山僧道侶。”(《唐才子傳》)一方面是與禪僧多有往來,另一方面也就使其詩“善為方外之言。”(《唐才子傳》)詩中如“心照有無界,業懸前後生。”(《登廬山峰頂寺》)等句,流露出他的禪學修養。 儲光羲是山水詩派中較為重要的詩人,其詩中與禪僧、佛寺直接有關的有十余首,如《題辨覺精捨》、《題慎言法師故房》、《苑外至龍興院作》、《題虯上人房》等。儲光羲的《釣魚灣》:“潭清疑水淺,荷動知魚散。”等等。 劉長卿也是山水詩派中著名的詩人,他的詩作,更多地表現出由盛唐而入中唐的士大夫的心態。長卿詩中那種清冷幽邃的山水畫面,有更深更泛的禪跡。與禪寺禪僧有直接關係的篇什有近三十首之多。從中也可看出,他與禪門關係之深。禪的幽趣,完全滲透於山水清暉的描寫之中。如《和靈一上人新泉》、《送靈澈上人》、《遊林禪師雙峰寺》都是如此。細讀劉長卿的作品,就會體會出詩人那恬淡自然的心境。如《送靈澈上人》:“蒼蒼竹林寺,杳杳鐘聲晚。荷笠帶夕陽,青山獨歸遠。”再如《江中對月》:“空洲夕煙斂,望月秋江裡。歷歷沙上人,月中孤渡水。”再如:“獨行風裊裊,相去水茫茫”,“悠悠白雲裡,獨往青山客”、“片帆何處去,匹馬獨歸遲”,“江海無行跡,孤舟何處尋”,“人語空山答,猿聲獨戊聞”。“芳時萬里客,鄉路獨歸人”。俯拾皆是,一望即知。 韋應物是中唐著名詩人。韋詩中與禪寺禪僧有直接關係的也有近三十首之多。從詩中可以看出,詩人的禪學意識是自覺的,也是很濃厚的。如詩中說“心神自安宅,煩慮頓可捐”(《贈李儋》)“緣情生眾累,晚悟依道流”(《答崔主簿問兼簡溫上人》)。“幽人寂不寐,木葉紛紛落。寒雨暗更深,流鶯度高閣。坐使青燈晚,達傷夏衣薄。寧知歲方晏,離群更蕭索。”(《寺居獨夜寄崔主簿》)“殘霞照高閣,青山出遠林。晴明一登望,瀟洒此幽襟。” (《善福寺閣》)“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滁州西澗》)。 柳宗元對佛教的信奉,更為人們所熟知。尤其是被貶永州之後,對於佛教有了更深的領悟。他說:“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積三十年,世之言者罕能通其說。於零陵,吾獨有得焉。”(《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柳詩中如《晨詣超師院讀禪經》、《禪堂》等作,都是借禪宗的觀念來使自己達於“忘機”的境地。柳宗元《禪堂》:“發地結青茅,團團抱虛白,山花落幽戶,中有忘機客,涉有本非取,照空不待析。萬籟俱緣生,杳然喧中寂。心境本同如,鳥飛無遺跡。”道出了禪觀對這種心境的影響。 綜上所述,唐代山水詩派的詩人們,大多數與修煉有著密切的關係,他們同修煉人有或多或少的交遊。由此使我們不能不考慮到,修煉對於這派詩人的思想觀念和藝術風貌,有著較為內在、深刻的影響。 【正見網】 (http://www.dajiyuan.com) 王維 http://news.epochtimes.com/b5/2/12/31/c9826.htm 孟浩然 http://news.epochtimes.com/b5/3/3/2/c11008.htm 白居易 http://news.epochtimes.com/b5/2/12/26/c9778.htm 韋應物 http://news.epochtimes.com/b5/3/2/5/c10336.htm 劉禹錫 http://news.epochtimes.com/b5/3/1/8/c9891.htm http://news.epochtimes.com/b5/csc63_1.htm 還有許多 詩人修煉的故事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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