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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16 20:05:59瀏覽1959|回應2|推薦18 | |
前往卡馬爾格的林間小路上,小修女四月遇見皮耶,她的單車爆胎,皮耶提議趁著送貨之便送她一程。 四月回絕他的好意:「我要回去我剛剛來的地方,我的腳踏車爆胎絕非偶然。上帝要告訴我偏離了正道!」 皮耶回答:「也許我的出現也不是偶然。」 這是第一次四月開始思考她的人生是否該有不同的選擇?從小在苦修院長大,她以服事上帝為天職,遵從瑪莉喬院長的嚴格教規,相信那是:「上帝為她勾勒的路。」為了宣誓終身信仰,她進入聖教堂進行二周禁食、禁聲、粉刷墻壁的閉關修行。平常對她極為照顧的貝修女卻在此時說出驚人秘密,原來從小被棄養在修道院的四月,有一位雙胞胎弟弟。得知真相之後,她悄悄騎著單車溜出修道院去尋找失散的弟弟,本來以為單車爆胎是阻止她繼續前行的神諭,但在皮耶的巧喻與協助下,四月終於在普羅旺斯的美麗海邊,找到和男友渡假的弟弟大為,初涉世事的修女和三位陽光男孩,共同在海邊渡過短暫而美麗的假期。 她安靜的畫著湛藍而動人的海洋,舞動有緻的水鳥,悠閒雖與修道院同樣無爭,卻難掩內在的波濤洶湧。然而俗世太誘人,在率真體貼的三個大男孩的引導下,她逐步穿越紀律的界限,穿泳裝、裸泳、唱歌、跳舞、喝酒,甚至和男生接吻,這些離經叛道卻歡樂無憂的現實參與,對四月而言卻是驚心動魄的入世修行。 初次見面,四月對皮耶說:「我發誓要禁食禁聲。」皮耶訝異的回問:「這種事現在還有人在做喔?」原來藉著圍墻,苦修院不僅與世隔絕,也卑微了人性的欲望與夢想。總是默默關心與照顧她的貝修女,對她純淨空靈的繪畫才華極為肯定,鼓勵她離開修道院進入藝術學校進修,她卻堅信應該一輩子追隨上帝。 貝修女對她說:「你要放棄從未見過的世界嗎?你還是可以選擇再回來。外面有這麼多的事物等著你去看去做,這是你無法想像的。」 四月回答:「這些讓我害怕,我喜歡這兒與世隔離,還有沉默寂靜。」 貝修女說:「我知道,這保護我們遠離一切。就如同你的花說它喜歡瓶中水。」 離開令人安心的花瓶,四月才發現圍墻裡的保護其實是視野和心靈的禁錮,參與寬廣的世界雖然冒險,卻是回歸自我、超越自我的必要途徑。她對皮耶說:「這一切對我來說有點太快!」皮耶笑著回她:「那我就開慢點。」找對方法,答案原來沒有那麼絕對。 她開始理解,白色的畫布並非只能塗上藍色,她可以喜歡藍色的純淨,但也可以藉著美麗的紅色流露熱情。聖樂的莊嚴與搖滾樂的自在,可以並存,那只是情緒的選擇。穿泳裝、裸泳更讓她知道,親近身體不是罪惡,而是另一種自我探索。 雖然「喜歡空氣的味道」讓她對海邊有了美好的第一印象,但和弟弟的相認卻是大震撼,她對皮耶說:「我看到二個男人在裸睡,那個女友是個男的。」真相使她怯步,她說:「我需要一點時間,當我要畫花時,我會先盯著花一段時間,這是我熟悉事物的方式。但是花比這容易多了。」這段對話直接到達四月的本質,她雖人際單純,卻不以道德取人。 就像發現弟弟大為竟是同志,她沒有過度反應。 大為說:「這對你有點小震驚吧?」 她說:「不,真正讓我震驚的是謊言。我自以為了解和我生活的修女,我恐怕沒辦法原諒她們。」 在她單純的信念裡,「與眾不同」只是生活經驗的陌生,卻是忠於自我的表現,同志與否是個人的宿命與選擇,無關是非。但她全心所託的圍墻裡,隱藏身世的謊言卻是背叛。原來離開苦修院的勇氣並非親情的召喚,而是信任的迷惘。她所尊敬的信仰未能給她方向,但在樸實無矯飾的海邊,和三個年輕男孩的裸裎相遇,卻讓她學會正視自我。皮耶為她就地取材釘製大畫布,說:「這是為你做的,大尺寸畫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四月說:「就是這樣令人震懾無法下手,讓人有種自命不凡的感覺。」皮耶說:「不過是塊破布架在四塊木頭上。」轉一個角度偉大的形象可以變的平易近人,苦修和紀律所建立的絕對價值,在生活的體驗中逐漸柔軟、自在,接近本色。 原來修行不必宗教,就像著名的禪修大師及心理學家傑克康菲爾德所說:「正是在每一刻的親密中,才得以實現一切靈性生活。」他在著作「踏上心靈幽徑」中說:「覺醒就是在各種有形領域中的自由,而且超越所有的形式。在萬物之間就有覺醒,愛能碰觸和容納萬物,而自由和無畏能進入每一種領域。所以我不需要脫離生活,而是安住在生活的核心,就能與萬物親密。」 因為超越嚴謹教義的愛與洞見內在本質的善,將會帶著我們走向屬於自己的道路。四月帶著三位男孩重回聖教堂,在新漆的純白墻壁上,印上四人裸身的紅藍色彩,她對眾修女宣誓:「我要開始新生活,但遠離此地。」擁有自我,不再需要圍墻的保護,因為在現實人生裡付出與被愛才是她真正的修行。就像傑克康菲爾德所說:「尋找自己真正的道路時,我們會遇到許多令人驚奇的事,要像偉大的禪師冒險進入森林尋找遺失的牛,而在過程中發現自己的本質,然後返回,進入世界,以雙手送出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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