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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覺醒的女性意識
2021/07/12 19:34:13瀏覽5336|回應0|推薦12

《她們》(Little Women)是《小婦人》第七度搬上大銀幕的作品,由淑女鳥導演葛莉塔潔薇改編執導。喜歡《小婦人》的讀者幾乎都知道,小說中熱愛寫作的喬•馬區,她的原型就是作者露薏莎梅考本人,而喬的家人也都取材自梅考的親身經驗,因此《小婦人》系列的作品可說露薏莎梅考的半自傳小說。擅長探討女性自主議題的葛莉塔•潔薇,改編方式有別於以往的版本,更具創意的運用雙文本敍事與後設認知二個手法。

葛莉塔•潔薇將《小婦人》與《好妻子》結合成她們》,把相隔七年的二個不同時空的文本,交錯敍事,形成角色與事件的豐富對比。以喬1868年敲開出版社大門尋找出道機會做為現在的起點向前展開《好妻子》的故事,向後則回憶七年前《小婦人》的童年時光。為了區隔二個時空,葛莉塔潔薇運用色彩形成對比,金黃暖色系是美好童年,灰冷寒色系是長大之後的現實世界。不同色彩切換下,形成不同時空的事件對比,現在的喬與佛烈德初見面,對比七年前喬和羅禮耶誕舞會的相識﹔現在的貝絲惡化,對比七年前腥紅熱的嚴苛考驗﹔如鏡像般反身觀照,情緒的轉折事件的象徵,皆醞釀出更豐富的生命層次。

不同時空的角色對比,讓成長與變化更加具體,瑪格的婚姻觀點,艾美隱藏在自我之下的責任承擔,貝絲羸弱的身體與強大的心靈超越以及喬銜接二段時空的成長,在交錯敍事中,角色的表現鮮明且立體。

至於後設觀點,更是葛莉塔•潔薇的勇敢創見。《小婦人》是露薏莎梅考的創作,邁向作家之路的喬,則是《好妻子》裡的角色,葛莉塔潔薇讓她走出書中,成為露薏莎梅考的代言者。在女性尚無話語權的時代裡,露薏莎選擇終身未婚實現作家之路,這是自我或是無奈?

如果單身是她的女性自覺,為何以她為原型的喬仍走進婚姻中,為何放棄在創作中表達女權意識?葛莉塔•潔薇運用後設解決現實與理想之間的矛盾,讓喬走到現實中,面對火山周報主編戴斯伍的挑戰:「主角若是女生,結局一定要結婚。」以此形成她的論述,讓喬走進婚姻,雖然是回應當時的社會與市場需求,但找到真愛卻不違背女性自主的形象。

電影以後設推開1868年的時間之門,喬帶著創作向火山周報主編戴斯伍毛遂自薦。站在前進與回顧分界點上的喬,帶著觀眾進入時空交錯的雙文本敍事中。首先登場的是西奧多•佛烈德,他參與喬創作的歷程,這個滿身油墨的女孩吸引了他,但他並非喬生命中第一位重要男性。刻意把佛烈德安排在前,造成觀眾錯覺,合理化喬的真命天子應當是佛烈德,不管精神面獨立性與文學素養,皆足以巔覆喬決心單身的婚姻觀。

其實第一位出現在喬情感上的男孩是七年前的羅禮•羅倫斯,她在耶誕舞會遇見他,擁有半個義大利血統,長年旅居歐洲,由祖父撫養長大的豪門之後。因為比鄰而居,羅禮不僅是喬的摯友,並走進馬區家,成為重要的存在。然而《小婦人》故事結束時,羅禮向喬求婚,卻被喬拒絕,於是羅禮以自我放逐的姿態,滯留歐洲。

敘事拉回現在,艾美隨著姑姑到巴黎學習繪畫,並準備和福瑞德訂婚。但她心裡真正愛的人是羅禮,所有人都以為羅禮屬於喬,她不懂喬為何拒絕羅禮,她更不懂羅禮為何自暴自棄。她對羅禮說我鄙視你:「因為你可以快樂,有所作為,你卻慵懶,無用又可悲。枉費你有錢有才,俊美健朗。你可盡享美好,卻只會虛度生命。」羅禮擁有馬區家所匱乏的一切,財富、地位、人脈,以及傲人的外表,他卻無法面對區區失戀。

佛烈德主動要求閱讀喬的作品,讀後卻大肆批評,喬匿名寫作,除了追求夢想,更重要的是賺錢,在艾美回家前,她必須把養家的責任扛在身上。佛烈德卻直言寫的不好。這讓喬感到憤怒,她的文章被刊登,被誇獎有才華,佛烈德卻如此鄙視。佛烈德說正因為她有才華才會直言,喬坦言:「我禁不起為求得讚賞而不得溫飽。」

理想和現實對喬而言是兩個衝突的世界,被肯定的作品沒有市場,能賺錢的作品卻媚俗。佛烈德的嚴厲批評讓她更明白,寫作對她多麼重要。她說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寫,佛烈德說我沒有你那樣的天賦,喬說:「你只會批評,世間將會遺忘你,我會名留青史。」喬就像個戰士,為了生活不得不向現實妥協,然而她心中始終曾放棄夢想。

然而貧窮跟隨她們很久了,七年前的耶誕節,她們渡過一個沒有聖誕禮物的節日。不只如此,母親在早餐前宣布可憐的漢穆太太,獨自撫養五個孩子,沒有食物吃,她請求女孩們把早餐當聖誕禮物送給他們,姊妹們完成善行之後,回到家卻看到滿屋子豐盛的食物,原來是羅禮的祖父送來的,為了讓送出聖誕早餐的她們盡享歡樂佳節。姊妹們猜想這主意應該來自羅禮,艾美說:「看來好浪漫,他是半個義大利人。」相對於佛烈德的直言,羅禮始終貼心支持喬。

葛莉塔•潔薇彷彿左右手同時運鏡,賦予羅禮暖男形象,填補七年前喬與馬區家的物質匱乏。佛烈德則如暮鼓晨鐘,引導現在的喬,走出創作之路的精神匱乏。

獨身的姑姑擁有遺產,可以過著富裕的生活。喬幫姑姑打工賺取外快,姑姑要她管好自己,將來可以幫助她,喬卻說要走自己的路。姑姑說沒人能走自己的路,特別是女人,女人就要嫁得好。喬說可是姑姑沒結婚,姑姑說因為我有錢。未婚女人能賺錢的管道少之又少,嫁的好是最好的保障。姑姑的提醒是現實主義的認知,未婚女性沒有自我空間,結婚是務實之道。

艾美上課把戴維斯先生畫成卡通,被戴維斯先生打手心, 羅禮和布魯克收留她,馬區家因此有機會進入羅倫斯先生的豪宅。喬羨慕書香滿屋,貝絲被鋼琴吸引,艾美著迷畫冊。羅倫斯先生邀請她們隨時可以來豪宅,貝絲也可以來彈鋼琴。貧窮的馬區家姊妹,因為羅倫斯和羅禮獲得物質的協助。羅倫斯的豪宅也因馬區家姊妹,帶來了活力。

喬的舞台劇即將在巴恩維爾劇院公演,卻接來惡耗,貝絲的病情惡化,她不想讓艾美知道,怕毀了她的旅程。喬說艾美就是有辦法避開生活難題,喬決定留下來,用她賺的錢帶貝絲去海邊養病。總是這樣,喬承擔責任,艾美卻逃避責任。七年前,因為艾美嫉妒喬、瑪格、布魯克、羅禮去看戲,使壞把喬的小說放火燒掉。她對喬說:「全世界你只在乎寫作,毀掉你的裙裝根本傷不了你,我超想傷害你,現在我超後悔。」母親要喬不可含怒到日落,寬恕艾美,明天再開始寫。喬說艾美不值得寬恕,她要恨她到天荒地老。

姊妹二人的仇恨越結越深,羅禮約喬去溜冰,瑪格要艾美追上去找機會修補關係,喬故意不理會她,艾美追趕過程掉落融化的冰河。羅禮和喬雖及時將她救起,卻令喬悔恨不已。她對母親說自己只要怒火中燒,就變得好爆裂,下決心想改變,還是做不到。母親說喬和她很像:「我一輩子幾乎天天在生氣,我天生沒耐性,但努力改進快40年,我學會不讓憤怒戰勝理智。」喬說她要學習母親的做法,母親說希望你會做的比我好。

瑪格應邀參加朋友的舞會,母親送給女兒漂亮的首飾,對她說:「你應擁有專屬的寶物,美麗事物理應共享。」布魯克問馬區太太讓瑪洛離家遠行真的好嗎?馬區太太說女孩要去增廣見聞,為自己做主。

瑪格換上朋友借她的禮服,自稱戴西。在舞會中遇到羅禮,羅禮問她瑪格是個完美芳名,為何要改名。瑪格說就像玩角色扮演,扮演黛西一陣子。她問羅禮喜歡她的打扮嗎?羅禮說不喜歡,他不喜歡花俏俗麗。無禮的批評傷了瑪格的心,羅禮隨後向她道歉,邀她跳舞,瑪格說就怕我會害你俗不可耐,羅禮說我不喜歡你的禮服,但你本人光彩奪目。羅禮的肯定讓瑪格恢復信心,她說:我知道這樣很傻,拜託別跟喬說,讓我今天好好享樂,我今後都會安份過日子。

瑪格是這樣的女孩,她知道自己適合成為社會所期待的好女孩,她安份的扮演這樣的角色,可是她也愛美,想成為眾人注視焦點,滿足閃亮明星的虛榮,哪怕一天就好。走入婚姻也是如此,她害怕貧窮,卻愛上一文不名的布魯克,她知道自己適合賢妻良母的角色,卻無法壓抑愛美的渴望。花了50元買下做禮服的布料,面對勤奮的布魯克卻感到內疚,她向布魯克承認錯誤,自責不該浪費錢,卻抵抗不了誘惑。

她說看到莎莉恣意揮霍,還來同情我,我努力知足,但真的好難。我厭倦了貧窮,這卻刺到布魯克的痛處,他盡力想讓瑪格過好日子,卻無能為力。布魯克說抱歉無法讓你享受榮華富貴,很遺憾你嫁給一貧如洗的我。

害怕貧窮的瑪格為何選擇一貧如洗的約翰?約翰為何值得瑪格所愛?七年前父親在軍中染疫,母親趕去照料,貝絲被漢穆家的孩子傳染腥紅熱,漢娜和喬、瑪格辛苦照料,卻無起色。只好請回母親,而當時留在軍中照顧父親的就是約翰。七年後貝絲健康衰退,瑪格在照顧貝絲和孩子之間兩難,約翰說他可以照顧孩子,讓瑪格專心陪伴貝絲。原來約翰就是如此贏得瑪格的心,他總是默默的在背後支持,讓她無後顧之憂。雖然約翰要她盡快把布料給裁縫師,好完成禮服,但瑪格卻把布料賣給莎莉,完成自己的價值抉擇。她說約翰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

結婚當天,喬對瑪格說逃走吧,你應當去當演員,在舞台上發光發熱,我們一起遠足高飛。瑪格說我想結婚,因為我愛他,我的夢想和你不同,不代表它們不重要,我想要有個家庭,我願意工作,辛苦持家,但我想跟約翰一起奮鬥。

姑姑也對瑪格說你會後悔的,貧賤夫妻百事哀,瑪格回她總好過寡居在空盪盪的大宅裡好吧。瑪格不是理想主義者,她有很多務實的計算,但真愛超越了這一切。

繪畫之路不順利,艾美自怨自艾,她自小和喬競爭,她認為喬已經走在作家的道路上,自己卻成不了畫家,是個失敗者,她說羅馬讓我盡顯渺小卑微,巴黎讓我痛悟自己絕不是天才畫家,所以她要放棄愚蠢的畫畫前途。羅禮說她有才華,艾美說才華不是天賦,活力再多也沒用,我要成名,不甘平凡。她不想只當普通畫匠,既然成不了藝術家,再畫也沒用。羅禮問她不畫畫要做什麼,艾美說當社交界的花瓶,羅禮說我懂社交名媛不能沒有錢,但從馬區家女兒口中說出來很庸俗。艾美說我一直知道我會嫁入豪門,為什麼要引以為恥?艾美說:「身為女人我無法靠自己賺錢,無法養家活口,要是我自己有錢,那些錢在婚後就歸我丈夫所有,有小孩也是他的,不是我的,不要空口白話的說結婚不是為了錢,明明就是,也許對你不是,但對我就是。」

如果喬是理想主義者,艾美就是現實主義者。她不是沒有夢想,但必須靠她嫁入豪門翻轉貧窮家庭,此表面看來她虛榮浮華,其實她更懂得用更務實的方式承擔自我與顧家的責任。

喬為貝絲朗讀:「我們如此珍愛土地是因為在此度過童年時光,如果每年春天再度盛開的百花不是我們的小手曾經採集的,那千篇一律的甜美有何新意,已知的世間萬物獲得真愛是因為了解。」這段美麗的文字所描繪的景像,是七年前四位姊妹和四個男孩在海邊同遊的歡樂時光,金黃色調將童年揮灑的燦爛美好。相同的海邊,七年後只有喬陪伴著貝絲,藍色的冷調讓姊妹兩人的身影顯得無比孤寂。

貝絲說她愛聽喬朗讀,更愛聽喬朗讀自己的作品。喬卻說自己可能無法再寫了,反也沒人真心想聽我的故事。佛烈德的批評重創了她的信心,如果沒有貝絲,她的作品將會更孤獨。貝絲說:「為我而寫,你是作家,在沒人付錢給你之前就是了,所以為我而寫。」她的劇本,她的小說,曾經陪伴家人渡過多少童年歲月,耶誕節,家庭聚會,不管有無出版,在家人心目中她早就是個作家。

貝絲的生命雖如流星,但她不只活出自我,並用自己的生命成為他人的光。

艾美問羅禮為何不回祖父身邊,羅禮說回去只會惹他不悅,艾美問他想做什麼,羅禮反問她想讓他做什麼?她說回你祖父身邊,出人頭地。被喬拒絕之後,羅禮不知從何時開始,對艾美傾心,他要艾美別嫁給福瑞德,艾美說:「我這輩子什麼都比不上喬,我不想因為你得不到她就選了我,更別說我一輩子都愛著你。」她雖然愛羅禮,但她不想成為替代品。雖然姑姑要她嫁的好,才能拯救家人,但她已經決定面對自己的心。

七年前父親軍中染疫,母親在布魯克陪伴下趕去照料,喬擅自剪掉長髮為父親籌錢。貝絲獨自去探望漢穆家人,卻被寶寶傳染腥紅熱,在姊妹們的照顧下重獲健康,軍中染病的父親也痊癒回到家中,全家團聚。那是馬區家最幸福的時刻,然而七年後貝絲沒有這樣的好運,她離開了。

當瑪格結婚,艾美隨著姑姑前往歐洲,大學畢業的羅禮決定向喬求婚。喬以配不上他拒絕,她說我對你滿懷感激,以你為傲,可是我無法如你所願的愛你。我想不透,卻改變不了內心的感覺。她說如果他們結婚會是一場災難,羅禮卻說大家都期待他們在一起,他們在一起會幸福。喬說我會討厭優雅的社交,你會討厭我寫作,我們不會幸福。希望不要因為結婚而讓一切變調,更重要的是她不認為自己會結婚,她熱愛自由。羅禮卻說你錯了,你會結婚,你會遇見某個人,愛他愛的死心塌地,因為你天性使然,而我只能旁觀。

貝絲死後,喬決定不寫了,因為寫了也救不回貝絲。她懷疑當初是不是太快拒絕羅禮,如果羅禮再次向她求婚她可能會答應。母親問她你愛他嗎?喬說她更渴望被愛,她好厭倦大家說愛情是女人的全部,但她好寂寞。

七年前貝絲生病時,姑姑承諾艾美只要繼續當個舉止得體的淑女,就把戒指傳給她,她說艾美是這個家的希望,以後姐妹就靠你扶持,奉養老年的父母,所以你一定要嫁的好,拯救你的家人。從小艾美就是個自我中心的小孩,為了贏過喬不乏自私的舉動,甚至搶了喬跟隨姑姑去歐洲的機會。其實她只是認清現實,為了承擔家庭救援的責任,選擇嫁入豪門。

貝絲死後,喬在寂寞的趨使下給羅禮寫信,她說她曾以為嫁人是最悽慘的命運,現在心境轉變,沒能和你共度餘生才是最悽慘的,她後悔拒絕羅禮的求婚跑去紐約。喬對羅禮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呢?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艾美是個自我中心的小孩,但其實艾美心裡藏著自卑,無法贏過喬的自卑。真正自我中心的人是喬,喬不是自私,而是她專注自己的理想,奮力往前衝。雖然她為這個家盡心盡力付出,但很多是一廂情願,例如要大家演戲,例如剪掉自己的頭髮。她的英雄特質獲得身邊人的崇拜,包括羅禮。優勢家庭長大的羅禮沒有特別的夢想,因此完成喬的夢想成為他唯一關注的事。羅禮以為那是愛,但其實不是,他只是透過喬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和喬的關係不是平等的,他愛的不是喬,而是馬區家。他透過向喬求婚,為了讓自己和馬區家有所連結,他卻以為是愛。但是他和艾美卻能一起成長。他們同樣對未來困惑,他們同樣不夠自信。但是他們能交談,他們有共同的藝術,有共同的話題,有共同的回憶。因為艾美,他和馬區家重新連結。

羅禮和艾美回來了,喬的希望再次破滅,羅禮選擇了艾美。羅禮說他永遠愛著她,但跟對艾美的愛不同。艾美說她好怕喬對她生氣,喬說人生苦短,不該對姊妹生氣。相對七年前姊妹兩人動輒翻臉,她們的確成長了。雖然嫉妒艾美,喬卻明白羅禮不是她的真愛,她只是害怕寂寞。但寫作不會遺棄她,她燒掉佛瑞德批評的文章,從自己的生活中尋找故事題材。

姑姑去世了,她把房子留給喬,喬以為姑姑不喜歡她,本來承諾帶她去歐洲,後來卻把機會給了艾美。原來姑姑是為了不阻擋她們的夢想,她幫助艾美找到好人家,卻把房子留給打算獨身的喬,因為有遺產才能獨立生活。喬決定用來辦學,當然寫作仍然繼續。只是她不再媚俗從眾,只想樸素平凡的寫出家人奮鬥與喜悅的故事,艾美說寫出來就會讓它更有意義。

幾番波折,「小婦人」終於要出版了,最後的議題卻不得不解決,主角情歸何處?喬堅持她不嫁人,戴斯伍先生強烈反對。他說女孩都想看到女人結婚,不是終身不嫁,喬說那不是結局,戴斯伍先生說能賣錢的才是對的結局,如果讓女主角孤獨終身,沒人會買來看。喬說看來婚姻永遠跟錢有關,就算在小說裡也一樣。戴斯伍先生說那是浪漫愛情,給它一個好結局吧。

喬終於踏上作家之路,也找到她的真愛佛烈德。然而那是現實或者配合市場需求,正葛莉塔潔薇精心設計的後設辯證了。

 

 

( 休閒生活影視戲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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