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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22 15:05:50瀏覽3022|回應3|推薦15 | |
女性主義者葛蘿莉亞˙史坦能說:「大自然從不直線前進,作為自然的一部份,我們也不例外。」 於是「愛在黎明破曉時」在結束前許下維也納半年之約的承諾,成為我們放不下的懸念,「那年12月,傑西與席琳究竟有沒有去維也納?」時隔九年,姍姍來遲的「愛在日落巴黎時」,終於給了無奈的答案:只因當時太年輕。 沿續前作風格,「愛在日落巴黎時」仍舊藉著傑西和席琳不間斷的「言說」將故事推進,從對話中我們知道傑西依約半年後回到維也納,席琳卻因為奶奶去世無法赴約。九年之後,席琳完成研究所的學業,從事綠色環保工作;傑西成為名作家,並已結婚生子。他將維也納的浪漫邂逅寫成書,巡迴簽書會最後一站安排在巴黎莎士比亞書店,席琳無預警的出現, 就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他們依舊天南地北閒聊,時間並未拉遠彼此距離,傑西說很難想像兩人已經九年不見,感覺就像二個月前,席琳接著說時間流逝的太快,20幾歲是人生的巔峰,接著便往下滑了。傑西反而表示:「我喜歡年歲增長的感覺,就像感覺更為直接,我更容易欣賞許多事物。」不經意的說著相同的感覺、不同的想法,彷彿交換彼此成長的故事,只是在對方生命中缺席,仍有難以釋懷的遺憾。 然而「言說」的目的並非解決問題,現象學者不會把「談話」當作有待解決的問題,而是把它當做有待探索的意義性問題。換言之,解開半年之約的真相,並不會改變事實,因為九年使問題成為過去式。然而藉著探索與詢問的反覆連結,我們「知道」世界是以某種特定方式深刻地「存在」,形成我們的意識與反思。意識是經驗,無法被直接描述,因此現象學的反思,並不是內省,而是點點滴滴的回溯。就算在點點滴滴的回溯中,仿如獨立存在的個體,傑西和席琳卻逐漸「知道」,沒有彼此的九年,兩人是如何深刻的存在。 因為真相無法改變已成事實的過去,但詮釋卻讓存在具有意義。知道傑西履行承諾,了解席琳沒有忘,雖然無法改變已成定局的過去,卻可以釋然。因為不是無情,而是錯過。 有情讓他們再度預約浪漫當下,即使登機時間迫在眉睫,傑西依然任性的登堂入室,要求席琳為他自彈自唱,席琳以歌言情,在「我來為你唱首華爾滋」裡,款款唱出:「和你共渡的那一夜,小傑西,勝過和他人的一千個夜晚。」傑西恍然明白,九年前的邂逅,並非一場意外,稍縱即逝的激情,而是命中註定的真愛伴侶。 最後,席琳在模仿妮娜西蒙的歌聲中,對著傑西釋放性感:「寶貝,你要趕不上飛機了。」傑西敞開笑臉回應:「我知道。」 嘠然而止,盡在不言中,正是牛希濟《生查子》中的意境:「語已多,情未了,回首猶重道:『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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