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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2/05 13:45:33瀏覽545｜回應0｜推薦3 | |
| 齊牧壓根沒想過，小非娓娓道來的故事竟有著如此奇特的情節，他雖然訝異但也很快就進入了整個故事裡頭。他開始想著，究竟是什麼樣的緣分，會讓兩個相差二十歲的人變成了朋友。當然小非並沒有告訴齊牧，他跟小釗之間的關連究竟是什麼，他並沒有忘了小釗告訴過他的那些話。不過就算小釗沒有告訴他，他也會緊緊守著他的秘密，除非他發覺對方也跟他擁有相同的秘密。 「那你跟小釗算是忘年之交喔！」 「或許真可以這樣說，不過小釗這人一點也無法跟他的年紀湊上，我想也許這是因為他天性嚮往自由的關係，所以他才會比別人多了一份脆弱。」小非會這樣想，都是因為他不瞭解小釗跟江紹的那段過往。雖然小釗從沒對他隱瞞過什麼事情，但他跟江紹之間的事情，小釗卻從來不曾對小非說過。 「我還真無法想像，自己的朋友最後竟是罹患愛滋而死的。」 小釗的死亡讓齊牧有些感嘆，他發覺自己生活的天地竟是如此之小，日復一日的生活也是空白的讓人覺得乏味。 假若能有改變，他該怎麼改變？ 「小釗其實並不是因為罹患愛滋才死的，不過愛滋的確是促使小釗死亡的主要的原因，但那的確間接殺了小釗。」由於小非不認為將這事說出來，有些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他便毫不保留的告訴了齊牧。 「小釗，其實是死在彌心姊手裡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齊牧大感不解，難不成小非想要告訴他，這是一樁殺人事件嗎？ 「這麼說是誇張了一點，不過小釗的確是死在彌心姊的手裡，畢竟小釗是彌心姊才決定要自殺的。」 回憶起當時，小非真的覺得小釗的死是一種怵目驚心的恐怖。 雖然小釗走的時候是那樣靜悄無聲，一點聲響也沒有，但他的面容卻是一點都不安詳，他瞪大的雙眼就好像看見了什麼令他訝異的東西，最不協調的是他的唇，他的唇呈現的是一種很誇張的大笑。 而那個時候的彌心姊實在冷靜的不像話。 ※ 那是一個假日，彌心跟小非約好要去看小釗。 在他們進房後，看到的卻是小釗自殺後的現場。 「小非，你先在外頭，這場面你不適合看的。」彌心大聲的喝止了小非欲走入房裡的腳步。 「彌心姊，我也不能讓妳一個女人看這種場面吧！」 「聽彌心姊的話，你先去外頭等著，等我確定了就會叫你進來。」彌心於是改為軟言的勸說，她知道小非向來聽她的話。 聽到了彌心的軟言，小非雖然內心非常不願也得乖乖走到外頭等著。 蹲在小釗身旁，她一臉鎮定的搖晃著小釗的身軀，似乎是想要確定小釗是否還有意識，但小釗早已經沒了氣息，並隨著晃動倒在彌心的身上。 「小非，進來吧！」回過頭，彌心朝門外的小非大喊，小非在聽到彌心的喊叫之後，即刻衝了進來。 一進來，他看到的景象便是小釗軟躺在彌心的懷裡。因為不覺得小釗真的已經死去，他也不覺得這樣的場面有多麼可怕。 真正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小釗死去的面容。 「小釗，他會什麼要自殺？」在等待葬儀社的同時，小非問著彌心，他實在不瞭解小釗為什麼會這麼突然的選擇死亡。 「可能，怕了吧！」彌心也不確定的說：「等待死亡，的確是比決定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彌心姊現在也有這樣的深刻體認，前幾天彌心姊去做了檢查，我想再過一陣子，我的檢查結果應該就會出來。」 所以彌心完全能體會小釗害怕的感受，因為現在的她也再等待死神的宣判，等待她的死期。 不過小非並不這樣想。 彌心的話，讓小非覺得，小釗之所以會選擇自殺，並不是因為等待死亡的恐懼讓他這麼做，他反而認為小釗應該是自責自己竟然牽連了無辜的彌心，才會選擇自殺一途。 ※ 當時那樣直接的直視著小釗的死亡，小非都不覺得有哪裡恐怖，反而是在現在回想起來，小非才有了真實的恐懼感。真要說起來，當時的小非恐怕也跟彌心一樣，都是那樣鎮定的看待著小釗的死亡，完全沒有一絲慌亂。而這事件，在事後回想起來的時候，也讓小非非常的懷疑，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可以這樣冷靜的處理小釗的死亡。 透過處理小釗死亡的事件，小非開始審視起自己的心。他很訝異的發覺自己竟然是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人，在面對認識相處了兩年之久的小釗，面對他的死亡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情感產生，他只是覺得他應該幫小釗處理喪禮，只是有這樣的想法而已。那是義務，責任，但沒有任何情感在裡頭。 「欸，齊牧，我問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情緒很平的人？」因為有了這一層的體認，小非有些好奇的問著齊牧。 「其實有一點，如果不是跟你住在同一個寢室這麼久，我一定也會覺得你是一個仗著自己成績好，就不理會周圍人的混蛋。」齊牧也老實的回答，長期跟小非相處下來，他知道小非從來不介意聽到赤裸裸的實話。 「原來大家對我的觀感也是這樣。」小非喃喃自語的說著。 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對方也跟你一樣，否則千萬別輕易公開自己。 小釗曾經跟小非說過的這句話，此刻像個警鈴一直作響在他的心中。他知道自己會在此刻想起這句話絕對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或許就是齊牧？他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齊牧。 齊牧雖然是他在學校裡頭唯一的朋友，可是這層朋友關係也沒深到讓他可以對齊牧開誠布公的地步吧！可能是小釗的死亡，讓他產生了錯覺，他將這失常的原因歸咎在小釗的死亡上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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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