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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新文化史》
2007/09/10 16:46:43瀏覽1208|回應6|推薦6

書名:《新文化史》,台北:Portico Publishing (白堤客)


文化史過去一直被等同於文明的歷史,而所謂的「文明」多半指的是伴隨資本主義崛起與帝國主義擴張而形成的歐洲文明,最精妙的代表便是藝術史(諸如建築、文學、繪畫、雕刻等等),美學價值是核心關切,是人性(humanity)的文化表現,最終設立正典(canon)形成規範。文化史的書寫成為區分自我(主人)/他者(奴隸)的文化政治,是歐洲布爾喬亞登上世界舞台成為歷史主體的論述實踐,同時提供歐洲帝國對外殖民的正當性說詞,生產全球擴張的慾望。作為勝利者,布爾喬亞必須一方面剷除舊有保守勢力,一方面建立自身的文化優勢(品味),這便是十八世紀歐洲歷史主義者承擔的任務。

姑且不論這個現代主體與帝國主義互為表裡的後殖民批判,此宣稱無關利害與權勢的美學神話與現代文明,在西方世界內部也並非一派祥和的太平盛世。先有十九世紀的階級革命,並在二十世紀形成各自以美蘇為首的兩大陣營,然後是二十世紀六零年代中期波瀾壯闊的社會運動,分別從種族、性別、階級等不同角度批判現代主體及其文化權威。此即新文化史誕生的土壤與知識任務。可以說,新文化史是西方內部自我批判的產物,部分學者甚至認為這是整個(西方)現代性論述內在的矛盾與動力。

循此脈絡,新文化史在研究對象與方法論兩個方面有突破性的進展。首先,在研究對象上,新文化史從帝王將相的廟堂轉向常民,從支配者的凝視轉向被排除與被壓抑的他者(瘋狂、勞工、婦女、同志、少數族裔…),文化不再是附庸風雅或是藝術鑑賞,而是充斥著權力的刻痕,是讓常民噤聲乃至刻板化的支配效用。新文化史對「文化對象」與「文化」本身的反思,受人類學的理論滋養甚多,例如Marshall Sahlins、Levi-Strauss、Clifford Geertz等。

然而,儘管新文化史有此初衷,但如果沒有方法論的突破,仍然很難克盡其功,因為歷史留存的檔案,若不是勝利者的痕跡,也是經由勝利者安排與挑選的結果,最明顯的例子便是關於瘋狂的檔案。特別在文化史的研究對象上,能夠經受歷史長河的沖刷而留存下來的文化造物(例如建築、文學、繪畫、生活方式等),很難不是權勢者的遺留,只要看看今天重要的觀光景點的清單(大教堂、羅浮宮、紫禁城…),以及總是引起爭議的古蹟認定標準(如台北的違建聚落、新莊的樂生療養院都一貫以「違建不符美學價值」為由要求拆除),便可一目了然。於是,新文化史研究比起移轉視線替換對象之外,更艱難的挑戰便在於被排除者的歷史痕跡經常同時在排除過程中被一併抹除,有幸殘存者也會因為被去脈絡化(de-contextualized)安插進支配體系的管理系統中而面目全非。因此,想要打開文化史的疆界,除了理論視角的轉換之外,終究得在歷史材料、歷史編纂的場域上一爭高下,也就是說如何從既有的檔案系統的排除結構中,解讀出被排除者的歷史便成為方法論的主要課題,甚至說是勝負的關鍵都不誇張。Foucault的博士論文《古典時期瘋狂史》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想書寫的不是被理性社會所建構的瘋狂的歷史,而是要從已經被排除系統整形後的檔案中,寫出被壓抑的瘋狂自身的歷史。新文化史在方法論上的巧思,精彩紛呈,履履挑戰我們習以為常的成見,以及早已乾枯的創意。


《新文化史》這本論文集是新文化史開疆闢土的里程碑,不僅勾勒出新的發問角度與研究方法,更提供重回爭論現場的重要線索,是進入新文化史領域不可或缺的指南。
( 知識學習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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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郭譽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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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打帶跑,我只能用遊擊戰了──
2007/09/24 12:49

是否一無所得,我話說得太快,對不起。

不過,我要拉回來說,回到我觀念中不應該反思,讓自身疏離出去的女性主義立場──

我所強調的就像「七寶樓台拆碎了不成片斷」,這要牽到不久前一位老友逝世──

他的已離婚夫人到場致哀,早年參加台灣女性主義活動的她,談起老友的不幸──他們無法相守的原因;我由於自身經驗脫口而出──真正的問題是原生家庭的問題──不是男女地位的問題──有那一個真正的理想主義者會甘心為自己的至親畫下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呵。

對不起,大概已不能談了‧‧‧沒想到自己與既得利益掛鉤了‧‧‧最後再說幾句囉‧‧‧

此外,蘇聯的社會發展,那些書上說的,會不會也有某種立場?它們一面分裂了內部的反對力量,造就了今天張牙武爪的布希政權;一面以財富、圍堵與人權的攻勢窒息了相對缺乏各種資源的對手;它們是成功了──它們還得到了您所謂的那些「女性主義」成果──

只是「九一一」以後的世界,繼續用那樣的思辨方式,可能落到怎樣的新環境???

泥土告別了

ozison(sapientia) 於 2007-09-24 15:14 回覆:
從你的留言看來,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討論了吧,若有所失ㄡ
討論當中所說的話,基本上不針對特別的人,也因此,我才特別找出歷史事件
當然,所有的歷史事實也很難一塵不染,但請您瞭解我的用心。

最後,我只想說,如果用家庭為單位的話
的確所有家庭的成員都不會甘心為自己的至親化下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因此意圖本身不是問題,我就看過非常多毆打老婆的丈夫說「這是因為太愛她了,而且打她時自己也很難過」,我沒有嘲諷的意思,我真的相信那位丈夫說的是真心話!問題就在於是不是要先承認所謂的「家庭」並非鐵板一塊,然後才可能找到相處之道呢?
再舉一例,這是我朋友的例子。他們家是典型的父權家庭,老爸就是一張嘴,看到不合自己意思的事情,開口就罵,那是他自認為對這個家的付出方式,他也覺得自己非常愛這個家。有一天他母親終於受不了而離家出走,他母親不僅操持家務也要出外工作,整天沒得閒。他找父親談,希望父親跟母親好好談談,結果父親說:「這個家是大家的,妳母親放下這個家不管,是她不對,我為什麼要去找她談呢?要談,請她來跟我談。」這裡,那位父親用的,就是要維繫這個家,冠冕堂皇的言詞,但他為這個家做了什麼呢?而且他所做的又是自己認定的部分,完全沒有改變的意圖,這樣,保存這做「七寶樓台不成片段」到底符合誰的利益呢?那位父親既然想保全那個他口中視為珍寶的家,請問,他又做了什麼妥協與改變呢?甚至連溝通都沒有啊!

說的有點氣憤了,很抱歉,不是針對你,而是這個例子。
希望您還有機會逛到本店
ozison(sapientia) 於 2007-09-25 10:46 回覆:
從你的留言看來,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討論了吧,若有所失ㄡ
討論當中所說的話,基本上不針對特別的人,也因此,我才特別找出歷史事件
當然,所有的歷史事實也很難一塵不染,但請您瞭解我的用心。

關於「預設不同利益間的和諧」這樣的要求社會大團結的立場,我想到比較準確的學術名詞,分別是「國族主義」「階級化約論」。國族主義是以國族國家作為統合的單位,但以史為鑑,美國的社會終究是以白人的利益為中心,當然近幾年有點鬆動,但這鬆動難道不是拜1960年代末的社會運動、女性主義運動所賜?階級化約論的代表當然就是蘇聯等紅色政權。

最後,我只想說,如果用家庭為單位的話
的 確所有家庭的成員都不會甘心為自己的至親化下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因此意圖本身不是問題,我就看過非常多毆打老婆的丈夫說「這是因為太愛她了,而且打她時 自己也很難過」,我沒有嘲諷的意思,我真的相信那位丈夫說的是真心話!問題就在於是不是要先承認所謂的「家庭」並非鐵板一塊,然後才可能找到相處之道呢?
再 舉一例,這是我朋友的例子。他們家是典型的父權家庭,老爸就是一張嘴,看到不合自己意思的事情,開口就罵,那是他自認為對這個家的付出方式,他也覺得自己 非常愛這個家。有一天他母親終於受不了而離家出走,他母親不僅操持家務也要出外工作,整天沒得閒。他找父親談,希望父親跟母親好好談談,結果父親說:「這 個家是大家的,妳母親放下這個家不管,是她不對,我為什麼要去找她談呢?要談,請她來跟我談。」這裡,那位父親用的,就是要維繫這個家,冠冕堂皇的言詞, 但他為這個家做了什麼呢?而且他所做的又是自己認定的部分,完全沒有改變的意圖,這樣,保存這做「七寶樓台不成片段」到底符合誰的利益呢?那位父親既然想 保全那個他口中視為珍寶的家,請問,他又做了什麼妥協與改變呢?甚至連溝通都沒有啊!

說的有點氣憤了,很抱歉,不是針對你,而是這個例子。

也許要問的,不是為什麼有些人不顧全大局,而是那是誰的局呢?
希望您還有機會逛到本店

泥土‧‧‧郭譽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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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樣的思辨更加澈底──
2007/09/23 18:33

或許那樣的思辨更加澈底──但是,是否只是「可能」更為澈底?

就像資本主義信靠上帝的那隻看不見的手,它們宣示慈悲與喜樂已在不遠;但是許諾之地還沒到達,多少世紀以來,弱勢者已經有多少世代在那長途的跋涉中成為枯骨?!

換角度言之,嘗試認識「我」與「他」者,在根本哲學上,當然不是完沒有意義的事,但是,對於其中是否能有解答,我有高度的懷疑──

因為在發展心理學與社會心理學上,就我所知,由「自我」的形成到「我族中心」的形成都是人類社會合理的原始圖像之基礎部份,他們只能以後天的經驗來加以調整,而難於改造──

由此,是否在文化研究上的「我」與「他者」,乃屬於所有文化的基礎部份,也就是通俗所謂的「基本立場」,乃是不能避免的現實──不應過份反思的現實──

以1960年代的女性主義為例,我覺得頗為有趣的問題是──在當時的巨潮中,如果女性不被這個退縮的題目由時代巨潮中自我疏離出來,民權與反戰結合下的新時代會是怎樣的面貌?而相反的史實──由於此時女性過份的省思,改變了整個歷史的發展,但是到頭來,他們似乎一無所穫???

對不起,想到就寫,且本來就不專業,您可以不用回覆,或者可以把我臭罵一通。

正在撰寫台灣史,只是思考過這段世界思潮的泥土敬白

ozison(sapientia) 於 2007-09-23 21:05 回覆:
寫作狀態下的話語,值得一讀,也值得回應

我想我們對彼此的觀點應該都有不算誤會的理解,所以我就省去說明
對於文化研究者來說,自我/他者的反思,不在於找到答案,那的確是不能避免的現實
自我/他者的反思重點在於「文化政治」
這個角度的理論貢獻,在於理解到所謂的「價值」「知識」「文化」並非中立的工具,也不是附著於資本積累下的意識形態,相反的,文化本身就是生產特殊權力關係和慾望的載體,所以,我才會說,這個提法不是回到形上學,而是將形上學政治化

如果以1960年代的女性主義為例,您的說法的背後,預設的是不同群體間不同利益間可以協調的完成統一戰線,坦白說,這也是社會統合論者的基本假設,而歷史上,持這種假設的,多半是該社會的既得利益者或服務於既得利益的人,例如1920年代的社會學芝加哥學派,後來的Parsons的結構功能論。如果不能處理女性主義乃置種族的議題,那麼縱使當時的運動成功,這些邊緣團體一樣一無所有。法國在1848年開始,一直到1871年,以工人階級為主的政治行動,不斷放棄自己的立場與共和派妥協,結果還不是落得被鎮壓的局面?在整合的呼聲下,工人階級不過是共和派與復辟政權鬥爭下的犧牲者。另一個例子,就是蘇聯的無產階級專政,這一次要求整合的是無產階級,但結果得到政權以後,依然不是美麗新世界的降臨!其實許多文化理論家,一開始都是左派,他們多半是看到蘇聯政權的醜態,才開始反思,進而產生文化政治的觀點。

至少,女性主義運動至今,起碼在美國,許多法案通過,部分州同志也能結婚,重要的政治人物女性也開始增加等等,我很難說她們現在一無所有。

我一樣寫的ㄌㄧㄌㄧㄌㄚㄌㄚ,希望您能看的懂,哈哈

泥土‧‧‧郭譽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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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解說──
2007/09/21 10:04

您所謂──

「並非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我是誰」的問題就成為文化創造的原始驅動力,目前西方學術界的討論,現在多認為這是「現代性」的徵兆,‧‧‧‧
而尋找自我的需求,又和資本主義的擴張(後來的帝國主義)有很大的關係,發現新大陸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此脈絡下,追尋自我似乎和發現他者(如新大陸的原住民等)有關連,這也是我把文化放在主人/奴隸關係上的緣故,文化因而也必然是政治的。」

我懷疑這不是必要的追溯,只是資本主義反思時自我隱遁的作法──

資本主義的澈底反思應該是對於資源、對於生命平等、對於經濟人權的考量,不是做無限後退式的形而上推論──「我是誰」──應該不是個普泛被關切的議題──

我由精神病患者的症狀裡,追問「我是誰」的患者並不特別多見上看,我不認為那是一個真正基要的普泛課題──

至於,由此談到主奴關係,我倒也覺得由「對於資源、對於生命平等、對於經濟人權的考量」上已有充分理由加以批判,何需經過形而上的一大圈,會不會讓人累了,也就減少了批判的力道?──資本主義都是很聰明的──

請原諒我的信口開河──

泥土有感

ozison(sapientia) 於 2007-09-22 21:13 回覆:
這是個有意思的討論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您的立場正是近年來文化轉向之後(新文化史是其中之一)想要挑戰的,當然這裡並沒有誰的比較對的意思。
文化轉向與政治經濟學在理論上的衝突就在這裡:倒底塑造社會的結構性力量,是物質生產(在此當然就是資本積累)?還是由文化與慾望催動的實踐呢?

簡單的說,您所說的「對於資源、生命平等與經濟人權的考量」,對文化研究者來說,只是用普遍的語詞掩蓋了(西方先進資本主義國家的)剝削與支配的事實
所謂的人性(humanity),如果回到啟蒙的文獻來看(這部分我的知識來自Said和後殖民研究的成果)背後預設的是白種的有財產的男人,而不是普遍的所有人,換句話說,非白種有產男人者,其實並不是「人」。這是文化研究想批判的地方。
就這個角度來說,我到不認為是退回到不必要的形上學,相反的,是把形上學歷史化和政治化,反而是有力道的批判。

能和您這樣交換意見,很是高興,感謝,歡迎再來

泥土‧‧‧郭譽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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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回覆──
2007/09/13 18:26

謝謝您的回覆──

我想我應該讀過這本「新文化史」或福柯的大作後,再談吧──

再謝謝您。

泥土敬白

ozison(sapientia) 於 2007-09-14 15:49 回覆:
對您的問題的補充

並非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我是誰」的問題就成為文化創造的原始驅動力,目前西方學術界的討論,現在多認為這是「現代性」的徵兆,有的以文藝復興為起源,有的是啟蒙運動,而這個時期,也是資本主義崛起的歷史時刻。

而尋找自我的需求,又和資本主義的擴張(後來的帝國主義)有很大的關係,發現新大陸就是最好的例子,這些歷史事件接連發生,並非完全是偶然,背後有一定的結構性力量。

在此脈絡下,追尋自我似乎和發現他者(如新大陸的原住民等)有關連,這也是我把文化放在主人/奴隸關係上的緣故,文化因而也必然是政治的。

好像越說越不清楚了,請見諒

泥土‧‧‧郭譽孚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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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
2007/09/12 18:04

早年讀過一些文明或文化的東西,從前讀它們只感覺它們是談今天世界之「所從來」;您在此提到的是「所以由來」──

滿有趣的,是否任何一個作者既使原來只是想書寫自身所熟悉研究過的主題,文中也可能隱藏了他的某些價值傾向?

我只想過這樣的傾向,不知原本在其本國中,或在其文化場域中原是以爭鳴的方式出現的──您的意思是它們是在爭鳴的態勢中誕生的嗎?

泥土敬問

ozison(sapientia) 於 2007-09-13 11:15 回覆:
首先感謝您蒞臨本店。
現在回歸正題。這篇文章討論的對象的確是在作者主觀意圖之後(meta)的層次,在表層底下,是作者書寫的動力與慾望,作者自身不必然清楚,不過清楚與否無關宏旨。而我的觀點正是認為書寫從來不可能沒有傾向,沒有特定的價值,所謂的「價值中立」若不是虛幻,就是掩蓋自己價值的煙霧。只要看這幾年台灣的新聞電視台的表現,就可一目了然。既然價值無法避免,那麼關鍵就在於審視價值,而非逃避它。
然討論價值已經越來越不容易直接的就價值論價值,那樣不是會變的很空泛,就是很粗暴。人文學科的研究是好的對象。
既然所有的研究與書寫都必然落在價值衝突的網絡中,那麼當然存在著政治問題,我這裡說的政治,不是只政治人物的行為,而是處裡不同價值、信念的問題,而不同的價值與信念不會飄在空間,必然涉及到一定的利益與權力,以及,更深刻的,對「我是誰」的回答。

希望上面的回答能幫的上忙,又或許,我們還可繼續討論下去。

faith信心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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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9/10 21:05

你的文筆很好

論點很精確

謝謝你~  ^^

ozison(sapientia) 於 2007-09-10 21:39 回覆:
感謝妳的回應
這樣一篇充斥著術語的不親切的文字
有妳的稱讚,很是高興
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