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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8 19:41:55瀏覽1112|回應0|推薦28 | |
My Eternal Beloved!命運的反抗者!《貝多芬傳》
其實這本書的文筆不怎麼樣,但它好就好在故事介紹非常細膩豐富,把貝多芬的生平仔細交代清楚,當初我看了他的電影,一直在猜測貝多芬心中的Eternal Beloved是誰,呵呵,女人永遠關心這種渾沌不明的愛情故事。
這樣的晚上,迷亂、暢快,卻有些不真實,因為對她和我而言,都只是片刻的安慰。 窗外的人車聲音響了又響,窗內的我們無數次點燃烈火狂燒,每一次引誘於她,或者是每一次發洩於我,都像是種火山爆發般的渴望,樂此不疲。 誰也數不清,多少次被浪上下左右的翻騰,她瘋了,我也瘋了,彼此盡情的包容和需求,都是一場告別的救贖。 這個夜晚,是個我和始終有些陌生的燕燕,忽然相依相偎的夜晚。 纖細高挑的美女,靠在我不算健壯的肩膀上,這樣的肩膀雖然不夠厚實,卻在這一刻,成了她在世間彷彿最溫暖、最值得信賴的地方。 那麼很多年後呢? 當她無法保留這樣的青春,自己有了最堅強的肩膀,她可還會記得,許多年前,這個相依相偎的夜晚? 可還會記得她單薄的肩膀窩在我懷中,曾經我這雙堅實的臂膀,願意給予她的些許……安撫和希望…… 齊人之福,或許是有可能的,但現在我只能愛何菲。 這樣的想法,使我突然渾身一震,想到了之前聽何菲說的最後那句話:「那說好了,阿鏡,你要一輩子要對我爸好,也要想著我,這樣不管你心裡還有誰,我都可以對她好。」 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麽了,鼻子猛地一陣發酸,那個愛我的女人,從過去就這樣期盼著,想到這裡又擔心被燕燕看出來,連忙裝作打呵欠,掩蓋住自己泛紅的眼睛。 從清醒之後,我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偶然知道雙親早逝,過去的劉鏡很孤獨,除了青鸞和劉羈賓,我的妻子與岳父幾個姻親,就構成了我所有的親人。 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有些寂寞,又回憶起,何菲臉上露出了苦澀的尴尬。 於是,我問燕燕:「妳在東北有家人嗎?」 她一愣,點了點頭,埋在我懷裡低語著:「鄉下還有我媽、姥爺、姥姥同我小弟。」 「妳先回去一陣子,我讓何菲給妳安排,然後妳自己決定,以後要不要跟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說的是「我們」,意思指的就是我跟何菲,我打算就這兩個女人,事情了結之後,其他的全都不要了,國外的幾百萬美金夠我們逍遙半輩子的;假若她願意,那是我夠幸運,能教兩個美女一起愛著,但我雖渴望享受齊人之福,卻得尊重人家的想法。 燕燕有些怔愣,傻傻地望著我,我親了親她漂亮的臉,只是笑著沒說話。 我從西裝內襯的口袋,摸出一本小書,遞給了燕燕,說這本書是新的,本來是我留著有空時看的,書房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但我對這冊小說相當感興趣,這次來沒準備什麽禮物,那這個就送給她吧。 翻了翻扉頁,想想就又掏出鋼筆,在上面寫了一段話,然後告訴她:「這是我喜歡的書,留給妳幾句我讀後的感言,希望別嫌我的字醜。」 燕燕笑著說謝謝,她笑起來還是那麽迷人心醉,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笑容裡的那份辛酸。 她想賺錢,為了必然是家鄉的老嬤嬤跟老爺爺,或許也是為了還在讀中學的小弟,父親死得早(這些都是何菲告訴我的),使得燕燕非常孝順,可惜遇上了我這剋星,只能下海攢這種錢,也是不得已的。 我心疼地把這本廉價的書遞給她:「給。」 她仍然光裸著身子,半躺在床上撫摸著那小冊子,随手就翻了下扉頁;只見她的身軀微微顫動一下,然後擡起頭,又對我說了一遍:「謝謝你。」 謝我什麼呢? 過去多少次利用她,可能什麼真心善意的禮物也沒能送過她,總是要對這個年輕女孩威逼利誘,其實她是我在種種男女關係之中,最無辜也最心疼的一個。 快要十一點了,我必須準備回「家」,或許燕燕不會願意再回到我身邊,東北我沒去過,只覺得那樣純樸可愛的地方,纔能孕育出這般直接單純的癡心女子。 或許,繼承了劉鏡過去的優良眼光,我身邊不乏大美人,但那些都是全城市女人(在都市中長大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如此使我憐愛,除了何菲和教我愧疚的王表妹,我最憐惜的就是她了。 何非明白我的意思,我想燕燕也曉得,她們都不是笨蛋,只是為愛癡傻的女人。 燕燕精緻的側臉,逆光中隱約可見細小的絨毛,經過一番激烈的情事,她的妝容雖說有些紊亂,仔細一瞧,那年輕的臉還是我所有女人之中,必然是最嬌嫩的一個。 似乎這時我恍然間發覺,她還只是一個青澀未褪的女孩,然而,卿未及廿,便已傾城,在塘廈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我讓她沉淪於半山夜總會,逐漸染上了世俗的氣息。 直到時間已盡,直到室外雜亂的光影透過厚厚的布幔,將空間裝點亮堂,窗簾靜靜低垂,層層疊疊,混亂的我們,親密無間地擁在一起,就連她的髮絲也盤繞在我胸口,漆一般的黑與柔光煥發的水乳交融,那樣矛盾又那樣融合。 我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她幼滑的裸體,她修長的雙腿屈彎著緊靠在我的腿邊,她的雙手緊緊環抱在我胸前,尚未退去的熱潮依然讓我心神蕩漾。 「這段時間,妳受苦了。」沒來這之前就一直惦念著這件事,現在我該走了,竟有種監護人的感覺。 燕燕收回那種電死人不償命的眼神,依戀地應了聲。「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說過……」 「過了這個月,事情就可以解決了,不這樣,我們沒法在一起。」 「你知道嗎?以前我想過死,此生我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你曉得我有多愛你麽?因爲愛你,我纔甘願遭受了這一切……」 「燕燕,我欠妳一輩子的情,妳自己決定要不要繼續跟我。我知道我很沒用,但我很喜歡妳,把妳趕到了市裡夜總會和以前那些事,都該過去了……我不知道爲什麽這樣虐待妳,但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無論這個世界有多不公、多悲哀……即便我是個失敗者,我也絕對不會再讓妳傷心了。」 「真的?」她的聲音在顫抖,緊接著就是悶在床單裡的哭泣聲。 我知道那一刻,我自己的視線也模糊了,但我必須離開。 過兩天我就要和青鸞攤牌,安光正和周圓那裡也得說定,只消離婚,我就帶著何菲與燕燕出國,帶著這段日子終身難忘的記憶,重新過起快樂的日子。 對於這些打算,我都大抵跟何菲說了,記得我那時問她,燕燕後來怎樣,何菲告訴我,她暫且拿了點錢回去遼寧,手機裡面說日子過得挺好,就等日後一起到國外定居了。 有一天,何菲又神秘地問我:「阿鏡,當初我沒好意思問你,你送燕燕的那本書上寫了點啥了吧?我都看出來了。」 我笑著問她:「怎麼著?嫉妒了?改天我也找本書送妳唄!」 那晚上,我寫的是:「誰都有一些難以回首的過去,活著不容易,但幸福一定屬於妳這樣懂得愛和付出的女孩。妳願不願意做我的幸福?」 《命運的反抗者:貝多芬傳》這本書,講的是音樂家在七月到了特普利斯(Teplice),除了會見歌德這個文學家,其實這次出行,本就打算去見見自己的情人,電影《永恆的戀人》(My Eternal Beloved)很唯美,描述的就是這段故事。 貝多芬曾經寫了一封神秘的信,收信人是「永恆的愛人」(unsterbliche Geliebte),信中充滿熱情和愛意,也提到相互的忠誠和分離的痛苦。 那晚,離開白燕燕之後,我曾經幾度分析自己如何看待身邊的女人,或許我只愛何菲,王表妹自殺事件影響了我,有些感情是該珍惜的,這也促成我決定「雙飛(菲)燕(燕燕)」的始末。 淡淡銀輝裡,美麗的女孩,精緻的五官、怯懦的神情、微微顫抖的身體,一切是那麼美好,又那麼動人,似乎可以激發出男人心底的疼愛,只不過…… 我怎麼忽然覺得,一切又那麼不真實,因為我從不曾如此對誰付出過。 燕燕是真的很愛過去的劉鏡,本想守身如玉,卻又戴上面具,投其所好,不遺餘力。即使知道我來她這裡,多半是為了掩人耳目,或者滿足慾望,好商討自己的事,可她還是如期盼母燕歸來的幼雛,倚窗等待,日復一日! 我的小燕燕啊,男人的心,到底何時才會為她騰出一小塊兒地方來呢? 現在的帥哥,各個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我相信這些女人對我的愛至死不渝,再來是她們說我也太過思念,真的,我發誓,除了出軌的老婆,我真的想善待自己所有的情婦,無論是二奶(小老婆)、小三(第三者)、小蜜(性伴侶的女秘書),甚至是埋伏在岳父大人身邊的無間道(叛徒)。 每當看見燕燕,我的心臟就怦怦狂跳,眼冒淫光,恨不得衝上前去扒光她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摸個遍、愛個夠,那是因為她是我最美好的小愛人、小傻妹。 世故的女人太多了,王表妹死了勉強剔掉,剩下的何菲、周圓、青鸞,哪個不是在世間打滾過許久的聰明人?就算我愛何菲,但是那個只有廿多的何副理,我時常看不透,可我就是喜歡她,因為我明白:就算她想算計全天下的人,就不會對付我,那都是由於她比我更愛我自己。 安光正嫖了個痛快,聽他說又另外叫「雞」(妓女)去玩了「雙飛」,說實在話,我很想警告他關於性病的可怕性,即便我喜歡的女人如何菲和燕燕,都會常常去檢查身體的(周圓我不擔心,她跟著老頭子,不敢去外面偷吃,青鸞應該會注意對象,也毋須憂慮,就算不是良家婦女,聽說公司每年都有健檢驗血,不怕不怕)。 安光正開車,吹著快樂的口哨,隨著廣播的歌曲《只愛一點點》哼唱,我聽著那樣的歌曲,「不要愛太多,只愛一點點」,或許正是劉鏡過去的人生觀。 但是說真格的,現在的我,其實愛得也不多,頂多是回饋又带著享受的心態吧。 回到「家」裡,劉羈賓身子不爽,早早就洗洗睡了,我也溜去淋浴,當時青鸞正在跟客戶講電話的樣子,所以讓我抓到了不必尷尬以對的空檔。 青鸞的側臉略帶憔悴,顯然根本沒有休息,我忽然覺得她有些命苦,常見她將工作帶回家,有時一看資料就到了半夜,不過這個老婆很會養生,她學過瑜珈,體能又好,聽說以前週末還偶爾上健身房(當然又是劉家開的副業)。 我很害怕再去和她目光相對,但她卻溫柔地揮揮手,讓陳嫂遞給我一大盤切好的水果,說是應酬之後解酒吃的。 陳嫂笑著親切地對我說:「先生回來晚了,太太特地讓準備的。」 聽見這樣的話,我忽然想起的是何菲,她不會做這樣的表面工夫,而會對我說:「阿鏡,謝謝你一直想著我的事,誰對我爸和我好,誰就是我的親人。」 或許,看在搖錢樹的份上,劉家父女偶爾會對她好一點,比如升職或加薪,但是——只有我和老何能慣她一把,還用了真心,一想到此,水果的味道酸澀了些,我吃了兩片就沒胃口了。 滾滾而來的金銀想像,我也心情大好,愉快地晃蕩起小腿,沖涼時思考著筆記電腦之中,那幾百萬美金大約能兌換成多少人民幣。 為什麼,我沒想把這些鈔票換算成新台幣? 這樣的懷疑,使我的牙關緊緊咬著,搓弄泡沫的手指也哢哢作響,望著鏡中模糊身影的目光,不再單單是恐懼,更多的,是一種野獸要攻擊人之前的駭然。 本來躺在床上,喜滋滋地算著錢財,一想到咱家美婦人要前來床前伺候,又感覺必須裝睡,不料還沒閉眼,一推門進來的,卻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冤家。 靈異了! 一身淡雅睡衣,身材傲人的青鸞,我無法不讓進,這纔深深體會到,家居歧視的普遍性,倘若這女人沒有偷漢子,我這反覆被催發的情慾,實在有些可恥。 換了一身素裝、洗乾淨臉、素面朝天站到門前的女人,是我的妻子青鸞,她臉上的微笑不能稱之為調戲,但我真的又硬了,唉!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 「你回來啦!」舒展的笑容,猶如春回大地一般。 我記得,在劉鏡書房曾經看過一本言情小說,媒妁之言而成親的男女主角,本來素不相識,卻在彼此相遇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你回來啦!」 於茫茫人海之中,和我們擦肩而過的那樣多,這種感覺非常異樣,像是一種宿命,可是偏偏我們只能遇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婚姻對象。 於是,似乎等待了千萬年,見面的一刻,該說些什麼好呢? 「你回來啦?」 我想罵髒話回去,然而,這樣的問候,平淡而又回味悠長…… 我不愛艷妝粉黛,卻曾獨愛這乾淨清爽的臉孔;我不愛香鬢繚繞,卻曾獨愛她一身皂香氣味;我不愛環肥燕瘦,卻曾獨愛她溫軟暖綿的嬌軀。 或許,我愛那些誰誰誰,何菲、白燕燕、周圓、王裕美……也愛那些個小姐甲乙丙丁,卻獨獨娶了青鸞…… 在上床之前,我看見這個女人,永遠能給我一絲家人的相似感覺! 真想對她狂喊:「妳這出軌的蕩婦,給老子滾一邊去!」 我多想一把推開她,卻只能由著她貼過來,這真是什麼跟什麼啊,蹬鼻子上臉的女人!誰讓我娶了她呢? 就是這樣,我就是招惹上了,青鸞就往死裡黏著,愛嬌地摟著我的腰,用她的身材和美貌不時來鼓譟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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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