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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3 21:34:23瀏覽1150|回應2|推薦37 | |
愛情是什麼呢?
可能就像甜膩又黏牙的巧克力太妃糖一樣,猶如舌頭與舌頭交疊的歡愉,當下就觸發你對於咬嚙的慾求,在美味和品嚐的中間,刺激你對於這份香醇甜美的渴望。
或許,要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就要深諳「取捨」之道。 然而,面對何副總的態度,我馬上就明白了,我必須阻止她,我要找到何菲。 時序還沒到中午,又是自家開的公司,大樓晃上兩圈,也就熟悉辦公室的分布排列了,因此當我進入她的企劃部門時,那十幾條生產線的十幾位生管組長,似乎都對我的突然到訪,感到相當的詫異。 我直接進入她的副理辦公室,沒有讓她的手下先打聲招呼,使得何菲一臉驚訝:「阿鏡……你怎麼忽然來了?」 「不為什麼。」 「就這樣跑來,不怕有人說閒話?」 見了她,我實在無法按捺自己的情緒,於是關上辦公室的門,鄭重地對她說:「我們以後收手算了,就我現在的身家,養得起妳的!」 「你的身家?」她眨了眨眼,那種表情,有點俏皮、有點愜意又有點慧黠:「就那麼丁點兒,耍我呢?」 我鼓起勇氣,跟她好生相勸:「這幾年撈的錢也夠了,而且……我在自己的手提電腦裡,發現了幾筆國外帳目。」 何菲錯愕地看著我,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一把將我拉到隔鄰的女廁去:「阿鏡,有話到衛生間講,每個辦公室都有攝像頭,省得我們談正經事被你老婆發現。」 我怔怔地跟在後頭,覺得心裡愣是有點不悅:「青鸞監視妳?」 何菲微笑道:「她那邊可以看到整座工廠的任何一個角落,除了這種地方,幾乎全都在你老婆掌控之下。」 我頓時領悟了,望著她鎖上洗手間的門,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發覺,王裕美的死因可能和我有關聯。」
何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和她的關係?」
聽了她的話,我只能全然坦白:「王表妹在公司挪用公款,有好幾筆帳目不清,可能流入的是我在國外的戶頭,這些都記錄在我的筆電裡面。」
「這我早就知道了,」何菲嘲弄地說,「以前你不講,可我都看在眼裡,王經理雖然是青鸞的表妹,你要挪動那些款子,必然會從她身上下手。」 「是沒錯……」
看來,她的確很瞭解我以前的想法,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和盤托出了;於是,我概略說了自己和王表妹的一點瓜葛,但講得比較隱晦,何菲一臉瞭然的神色,狠狠掐了我藏在褲襠裡的小頭兩下。
「有些單子是境外交易,洗錢比較方便,有她幫忙處理,確實萬無一失。」何菲瞥了眼我那軟垂的寶貝,故意又在上面拍了拍:「你呀,就是管不住這東西……雖然你老讓我心裡很堵,可是我原諒你,至少它現在很少亂來了。」
我想起周圓,不確定何菲曉不曉得,乾笑著說:「妳這麼聰明,我哪敢啊?」 何菲抿嘴一笑,嫵媚地睨了我一眼,但我覺得她懂我,最起碼瞭解我的想法,即使我們有不同的人生觀,可是人活在世上,很多時候無愧於心就可以,我想我喜歡她,就是她很直接,能夠為了感情而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她笑著說:「阿鏡,其實你的城府,淺得很呢!」 我回憶起身邊的這些親友們,大概能跟我這般說話的,也只有她了,於是湊近美人,忝著臉說道:「我還失憶著,人人都防著我,哪能不警醒點啊?」 何菲思索片刻,又問:「你那台灣小筆電,有沒有誰動過?」 我搖搖頭:「應該只有安光正,我打不開電腦,所以讓他拿回去修理。」 何菲蹙起娥眉:「那就要注意了。」
我一臉不解:「為什麼?安光正是我哥們啊。」
「你哥們?」她嗤笑道:「別傻了,阿鏡,不是我對台幹有偏見,而是這些人各個都不好惹,安光正手裡有這些把柄,以他的個性,你不認為會搞出什麼花樣來?」
聽她一講,我真有點擔心起來,回憶起安光正的好色習性,加上他對燕燕下手過,即便是表面上的換帖兼發小(從小關係很好的朋友),可是就算再鐵(牢固)的兄弟,遇上了票子(錢)和馬子(女人)這樣重大的問題,也得防著點吧?
我現在不相信人性,自從與這些美女開始這場尋找記憶的遊戲之後,自己的待遇節節提高,身邊有各色美女,日子開始變得難以預測,跟我有關係的小三(第三者)要麼消失,就像王表妹;要麼從此對j我故意裝作敬而遠之,就像何菲和另外兩個女人。
哎!都是這條了不起的分身所惹的禍,要不是它堅挺不摧、偉大剽悍,哪會惹上這麼多感情債?
我長長歎了口氣,苦惱的人生啊!
處處充滿了陷阱,又處處充滿了機會,使我跟五個女人糾纏不清;痛苦與歡樂並存,希冀與絕望比肩,我輕輕閉上眼睛,將頭仰在這清新乾爽的衛生間空氣中,覺得眼睛有些酸,頭也有些重,是太累或想太多了嗎?
何菲體貼地幫我揉著太陽穴,又伸手在我頸背上揉搓,真是個好女人,也不枉我選擇她當愛人與盟友了,畢竟還是只有她纔得以信賴吶。
我仔細望著她的表情,發現她有些憔悴,不過廿五、六的年紀,卻像五、六十歲的老女人那般,眼底暮氣沉沉,完全不復第一眼瞧見她那時的生氣。
是的,沒有生氣,太過於滄桑的女子,無論年齡有多輕,神色多少帶些跳躍或浮躁,只想急匆匆往前趕,生怕來不及似的,但何菲不是,她的步伐拖遝,每一步都在猶豫,好像只想先停留在原地考量後果,雖說謹慎小心,過分縝密的心思,卻讓她太過於操勞,尤其是為了我的這些麻煩事。
我已經害怕前進,或許在我掩飾的神色之中,也有類似的表情,或許這正是我們相愛的原因,這個女人有許多故事,但是都與我有關,她的沉淪彷彿就是我的救贖。
我忍不住問她:「以後能不能甭去跟那些色鬼周旋了?今天下午那個什麼處長,妳真的要……」
何菲一愣,我們之間那層窗紙,也終於再度捅破了。
她悽然一笑:「我不去,產線過兩天就得停頓。」 「那又怎麼樣?」 「你岳父和你老婆檢討我爸的模樣,又不是沒見過,這會兒就忘了?」
我怔在當場,可也別說,何菲這樣的美人,姿色已是極品,再加上八面玲瓏的能力,真是讓我很好奇何副總他女人的容貌;能生出這樣一個玉人般的女兒,那老頭的小三(第三者),或者稱之為兄嫂(或弟妹?),腦子也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於是我問她:「何副總到底是妳叔叔,還是妳爸爸?」
何菲苦笑:「不都知道了麼?我媽早就去世了,因為那個男人去了美國,我爸當年開放兩岸探親的時候,本想在鄉下給點照顧,沒想到照顧到生了我,就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老何以探親的名義,偷了美國何二在內地家鄉的貌美媳婦,所以有了何菲,不難想像前因後果,難怪他死命要提升何菲的職位! 但是,那又怎麼著?這樣哪裡能說明何副總要犧牲何菲的理由? 我不禁建議:「老何那邊有我頂著,妳隨便弄幾個小姐(妓女)過去陪著,應該就可以了。」 「有你頂著?」她冷哼:「你不過是個入贅的男人,劉董看不起你,青鸞時刻防著你,我要出了紕漏,還不是給他們找到修理咱父女的藉口?」 「妳——」我難以為繼地說:「有必要這樣作賤自己麼?」 「什麼呀?什麼作賤?你以前不就老是要我這樣那樣?我幹什麼給你侮辱啊?」 「我對妳的侮辱能阻擋妳一往無前、玉體橫陳的決心嗎?」 「靠,要不是失憶了,我還以爲你變成了水準更高一點的衛道士呢!」何菲憤怒地掀高她的窄裙,讓我瞧那紋在她下體的刺青:「我都把你紋在身上,也放在心上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我——」 「你想讓我跟王裕美一樣為你跳樓嗎?是不是她要為虧空負責,我也得拿命給你們劉家去玩?」 我一愣,想起王表妹可能自殺的主因,假使她幫我挪用公款的事情被發現,自殺也情有可原,但是何菲? 我喜歡的女人,怎麼可以讓她這樣糟蹋自己? 我握住她的手,誠懇地說:「別這樣,妳不是小姐,讓別人去吧,好不好?」 何菲眼中盈著淚光,咬牙說道:「就只會說好聽的話來騙人,你是什麼衛道士了?以前動輒拿小姐說事的男人,現在也想反過來教訓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還能是什麼意思?」 見她啜泣出聲,我心裡一疼,連忙摟住她的纖腰,抱住她安撫著。 對於自己過去惹出來的一堆女人,或許王表妹和白燕燕的遭遇使我愧疚,看待青鸞或周圓又是另外兩種角度,可是伏在我胸口哭著的這個女人,卻真的使我狠不下心來,也萬分捨不得讓她繼續這樣的委屈。
或許,過去的劉鏡沒什麼良心,但現在的我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很少佩服什麼人,以前只佩服我白手起家的老闆兼岳父,劉羈賓可能是一個成功男人的典型,然而以他的人格來說,這樣的貨色只讓我鄙視,因此周圓想算計他,我也不打算阻止。
白燕燕則是個傻女孩,我承認自己憐惜她,或者可以稱之為「同情」,可惜這樣的憐憫,並不足以使我愛她,因為她不適合我,也終究不能明白我。
至於王表妹的悲劇,光看池金獅同青鸞的姦情,老婆死了沒幾天就偷偷幽會來著,沒什麼可說的,就他媽無恥的一對狗男女。
我可以逐漸剖析自己以前的心態,亦或往日看待這些女子的心境,我想何菲是最瞭解我的女人了,也許只有比現在的我更出色、更驕傲、更狡詐的男人,纔能震得住這樣的女強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她在人前或淡泊冷漠、或淫蕩不知羞恥的表現,是她比任何人都還要驕傲,心比天高的緣故罷了,我能體會她的真心與愛情。
是否每一位我身邊的女子,最後都成為我的犧牲品?
過去的劉鏡,謀畫著運用自己的優勢,來征服這些女子,利用她們的脆弱來幫我辦事,所以她們的心碎,我的心疼,是否都是收集昔日記憶的傷悲?
是否每一位快樂過的紅顏知己,我的二奶、小三、小蜜、同夥,或者是我那出軌的妻子,最後都是我傷心的伴侶,是否我也曾在某一段過去的時光,虧欠那些陶醉於情慾和癡戀的女人?
希望,我的女人只有這五個了,從前劉鏡究竟有幾個炮友,那是他的問題,現在我目睹了王表妹的死亡,還有何菲的哀傷,與其讓她這麼憔悴,不管我心裡曾經愛的是誰,猜不透摸不著,我也只能在現在擁抱摟著自己的這個情人了……
何菲低泣著問:「你真的不想我再陪別人了?」 「那當然,我不會拋棄妳的。」
這樣的柔聲撫慰,或許不足以表達我對她的感情,於是我輕輕拉高了她的窄裙,褪去她的內褲,輕輕探向她的身體,何菲的肌膚很嫩滑,簡直就像細瓷一般。
我總是覺得把玩不夠,她的乳房是我見過最美的,柔軟得像是一團奶酪,每當我的手觸摸到她的柔軟時,她會微微顫抖起來,將頭埋在我的胸口,低低吸著氣來配合脫衣。
她腰肢纖細,不盈一握,小腹平坦,顯得胸脯更形豐滿碩大,我喜歡一滑向下,直接伸進她最最隱秘的地方,讓她感受我的手指,能在需要的時刻靈活得像是一條小蛇,尋覓著她最敏感之處;何菲很容易動情,我只摸了幾下,探索的指尖還沒抽插,她的體液就已沾滿指間,而她略顯羞澀的忍耐表情,使我希望能給予她更多的快感。
我想她最喜歡的,還是我的舌頭。
人身上最靈活也最柔軟的器官,就是這根東西了,我用舌頭來膜拜她,進入那又濕又滑的嘴裡挑逗,然後一路往下輕咬她的雙乳、腰肢、小腹,直到濃密的下方,都會讓她發出一陣陣的戰慄;鑽入她的身體,或許是一種享受,也是付出的方式,我吸吮著那兩個字的刺青、看著她嬌喘吁吁的面容,自己也覺得興奮至極。
對於這樣尚且不涉及真正交歡的性愛遊戲,我並不覺得骯髒,心底掠過的是青鸞和池金獅的那堆照片,沉浸在這種兩情相悅的肉體歡愉中,自己似乎更是無法自拔了。
我也曾經希望有個女人能像那樣為自己釋放一下,即使有些淫靡,但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握著或含舔,感覺會更強烈,但我不想太過勉強何菲,使得她心生反感。
所有的男人都喜愛床第遊戲,我有點心神恍惚地想,可能青鸞就是想來玩玩那種調調,反正沒人會管我們究竟在房裡做些什麼,畢竟是夫妻,但我始終無法把自己的老婆滲入這樣的性幻想,或者弄這些玩弄肉體的花樣,這些日子下來,我沒想過和何菲以外的女人如此,只為了瞧她扭動時顯出這種異樣的媚態。
何菲最惹人心動的正是這股風情,只見她媚眼如絲,身軟如柳,聲如鶯啼,眼波流轉,這種刻骨銘心的呻吟和慾望,看在我的眼裡都分外刺激。
我們雖說都還站著,何菲卻已經有些腿軟了,她歪在洗手台上,白皙的大腿夾著我的頭,我站起身時一手把她往上一提,緊接著飛快壓下她的臀,碰觸到她炙熱的雙唇,緊緊含住了她,而她也狂烈的吮吸著,瘋狂地品嚐自己在我嘴裡的味道。
我想這不只是一個吻,也是在宣誓著情火,更是在叫囂對於彼此的佔有慾,我們用性愛來發洩所有的情緒,這是我在車禍劫後餘生的激烈,絕對是活著的證明。
她懸在潮濕的洗手台上,配合著我的動作,看著她被壓在身下,那雙白臂緊緊抱著我的脖子,異樣瘋狂的撞擊,讓她大聲歡叫著,疼痛和麻癢交織在一起,幾入心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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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