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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02 23:55:58瀏覽7725|回應10|推薦14 | |
為什麼我想討論這個主題呢? 第一,我是個女人。 如果我是男人,這個偏頗的篇名,理所當然就要換成《男人與藝術》。 第二,成文的日子是三八婦女節。 每年的三月八日都不見有任何女性大發議論,我就多嘴來說說應景的話了。 第三,有關女人的話題,應該佔有一些網路空間,所以我要談談「女性主義」。 這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頂多出了些shemale或tomboy,這兒先暫且撇開這些中間份子不談;男人,大致上沒什麼好討論的,英雄或情聖,或許老早就快要塞滿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了,正因為這些主題多得礙眼,也無聊的要命,所以這兒只能拿女人來說說。 第四,女人與文化藝術的關聯最深。 想想看吧:如果愛與美的女神換成男的,或者當初達文西畫《蒙娜麗莎的微笑》的模特兒,其實是個有女裝癖的男人,那該有多噁心啊? 第五,女人的性自主應該公開討論。 女人的心靈和肉體,永遠是最值得深入探討的主題。我寫這篇散文,就因為我是一個極度贊成公娼合法化的人,而且「娼妓」這個幾千年古老的行業,曾經也是藝術重要的一環;先聲明一點,我的申論點在於要「合法」,曾經看過一些少女「援助交際」的新聞,有買就有賣,不妨將那些缺錢花用又想賣身的成年婦女編制列管,讓她們依其自由意志去做想做的交易,合乎天理人情之外,又能合乎法治,我就覺得沒必要加以阻撓。 第一個原因太過於無聊,第二個好像有點加油添醋,可是我還是想直接跳到第三點,拿這三點在本文說說,至於第四和第五點,題目訂得太廣泛,我可能還得花些時間歸納。 有人說「女性主義」充滿了囂張又跋扈的「新女性」支持者,也有人說「新女性」是為了在所有生活層面上達到「女男平等」,其實這十年來女性角色和男性易位,從廚房走入職場,像那些拒絕走入廚房的女子,從職場的花瓶轉而為主導者,這就是「女性主義」;社會心理學有個名詞叫「認知失調」,就是說當人們面對嚴重違反自我意願,而此種強勢認知又強大到難以反抗,成為普世的壓迫時,最後這批被壓迫者只好強迫自己相信:其實這樣才是對的、才是好的。 我在這兒不真的是想要打倒什麼,只是想要建立些什麼,去除壓迫與被壓迫者的藩籬,所以我還是要走回「女性主義」的宗旨,並且申明我為何要強調「女性主義」。 李敖大師有幾句非常耐人尋味的話:「有感性無性感者,可做女作家;有性感無感性者,可做女明星;無感性無性感者,可做歐巴桑;有感性有性感者,可有此種人哉?」 我很想告訴李大師:「女性主義者,既有性感也有感性。」 女性腦部細胞的聯線比較多而複雜、左右腦的協調能力也比較高,所以總體思考力是女性比較強;女性的腦像是書本,男性的腦像是遊戲機,機器精確而且邏輯性強,對於長久的布局和爭鬥充滿計劃,但沒有書籍的感性表達能力與智慧。 從遺傳來看,主導天份的本來就是X染色體,Y染色體的遺傳資料近乎零,唯一功能似乎是產生男性,所以女兒是繼承母親的一半能力與父親的所有能力,兒子則只繼承母親的一半能力,優劣立見;決定能力的是先天的差異,即phenotype,跟「智力」或許有關聯,女性雖有XX染色體,其中一個X會自動關閉,所以女性並不見得有更大的優勢,當然遺傳性疾病除外(如血友病),但在「智慧」的層面上,與男性互有高低,我認為是後天的環境所致。 男和女,本身就有不同的社會分工,也不分誰尊誰卑,至於現代女性要自立自強,要經濟獨立,我相信已經沒有男人會阻止了;在生理上,女性一般身體較男性為弱,很大的因素是女性的體能教育問題和先天體質的關係,不談先天的不足,有些教育不只教笨了女人,也教弱了她們,讓她們缺乏了性感,更少了感性,所以莎士比亞不是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妳的名字是弱者』,這個西方的文學巨匠,沒體會出女人的性感和感性,他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矮化了女性。 說到「既有性感也有感性」,就該說說那些走入家庭的女人;我一向認為「黃臉婆」不是外表問題,是心態問題。女性應該積極參與各種活動,心態上也必須多加調適,長久待在家裡,不打扮也不學習新知,久而久之,就跟社會脫節了,變成了所謂的「黃臉婆」;家庭主婦也是可敬的,那些一心顧著家庭的女人也是可佩的,說成「黃臉婆」來嫌棄的多半還是男人,他們不一定是說太太變老變醜,而是女人在過於枯燥的環境中變得了無新意,沒有情趣。 在家裡待久了,自然就會慢慢忘記打扮,就會忘記情趣;一個女人在家裡 又煮飯,又洗衣服,又買菜,又擦地,是不會有精力在丈夫回來之前去化個妝,吹個頭或換套衣服的,所以男人就會嚮往外面年輕貌美的女人。 既然要自由平等,女性就該有權選擇自己的路:選擇家庭的女人不該被輕視,選擇事業的女人也不該被冠上異樣眼光,絕不能說事業不比家庭偉大,因為家庭也是種事業,二種女人都在追求成就感,只是成就來源不同罷了! 許多近代的女性主義者,其實是非常誇張的偏執狂,她們拒絕當男人的附屬,強勢得讓人恐懼! 她們多半認為在家中相夫教子、操持家務,造就女性成為卑微弱勢的一群,其實不是男人壓迫了她們,而是像那樣的女性反動份子搞的鬼,是她們這些所謂的女權分子,把偉大的母親和妻子戴了帽子,打成是女卑的一分子;壓迫者與被壓迫者,有時就是這麼可悲的相互壓迫過程,所以我認為家庭主婦,絕不會比一個事業上的女強人更卑微,在成就丈夫和教育小孩的功勞和苦勞上,反而更顯得偉大! 如果「新女性」是這樣把「舊女性」視為那些安坐於搖籃旁邊或悶在廚房裡做菜的女性,我只能說她們缺了「感性」,也失去了「理性」;說到「新女性」,那些平日忙於工作的職業婦女,或者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女性,可能在外貌上已經能夠保持「性感」,但是「感性」卻必須積極培養,特別是在文化藝術的領域上,使她們能在一成不變的生活之中,帶給家庭和自我一種超越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濟慈所讚頌的「真」與「美」,進而以自己的能力在各方面嶄露頭角,成為下一個世代的天才舞蹈家依莎朵拉.鄧肯(Isadora Duncan)、文學界的維吉尼亞.吳爾芙(Virginia Woolf)、博學多才的喬治桑(George Sand),或者是另一個柴契爾夫人(The Rt.Hon. The Baroness Thatcher),所以女人可以作為思想家、批評家、史學家、散文家、小說家、演說家、政治家、藝術家、音樂家……女人可以把自己能扮演的角色呈現多元化,成為頂尖的優秀份子,可以讓大詩人謬塞(Alfred de Musset)或大音樂家蕭邦(Frederic Chopin)拜倒在我們面前,也能讓世界抬頭望著我們,這些先趨者在前,她們已經能睥睨當世了,她們的成就,也是完成「女性主義」思潮的一種藝術。 回到主題,普天之下的婦女,在家做家務事、洗手做羹湯,就是卑微弱者做的事了嗎?在我心目中,這是最偉大崇高的,因為一個女人能讓另一個人和一個家庭倚賴她成長,為什麼不能說是這些人都依靠著這位偉大的母親和妻子? 如果女性該為自己找個定位,不是在肉體上,而是在精神上,讓自己成為一個家庭的支柱,或者是在各行各業中成為不可小覷的學習者、研究者、先知者,這樣一來,我們將會取回那一半屬於我們的地位與榮耀! 如果我們能前仆後繼,把一些男性名額擠兌減半,那就是「女性主義」的成功。 這個「既有的」,從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來看,指的就是從朱熹那派假道學開始發揚的思想,有這個絕佳的機會,自然要把這個顛倒是非、扭曲儒家思想的傢伙拿出來批判。 在元代以前(不含元朝),尋常婦人對於守節或再嫁是有相當大的自主權的,特別是唐代,所以我自己還找了些資料,想寫些相關的冷門歷史小說。明朝洪武元年朱元璋那個臭癩癘頭說:「凡民間寡婦三十以前夫亡守志,五十以後不改節者,旌表門閭,除免本家差役。」這段廢話般的公文說的是什麼? 就是政府要廿幾歲的女人守寡到五十歲不改嫁,就不必服勞役,也會受到公家的公開讚揚。 像明清兩代流行的戲曲,就把貶抑女性的思想發展到最高,像戲曲中薛平貴見到王寶釧那一段說:「想我離家一十八載,也不知她的貞節如何?我不免調戲她一番:她若守節,上前相認;她若失節,將她殺死,去見我那代戰公主。」 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幾年,她等待的丈夫竟然拿「貞節」當最重要的判斷,改嫁或與其他男人有了性關係,就要殺死這個曾是他妻子的女子?多麼殘酷不仁!後文還來個「試煉」,作丈夫的假扮他人去調戲苦心造詣、守著家門的忠貞妻子,還想引誘她「失節」? 從這段教人作嘔的知名故事,我們纔能發現幾百年前的中國社會,對女性竟有著如此可怕的群體性的壓力,無論是男人的普世價值也好,政令的頒布也好,都使女人們過著就算不想守貞節也不行的生活。 再者,其實古代女子可以改嫁,或是不可以改嫁,對她在社會上的實質地位是沒什麼改變的;改嫁也不過只是一個由A氏族將其對該婦女控制枷鎖的權力,再轉移至B氏族而已,女人總是被壓迫的一群。別告訴我現在的女性「出頭」了,貞節不但是一種詛咒,更是一種枷鎖、手銬腳鐐,它所限制詛咒的,不但是性和婚姻,更限制了人性、限制了人類的真善美、限制了男女的偉大愛情和自由性行為,多少男性擁有「處女情結」? 反之,難道女性就不能來個「處男情結」嗎?開車都要有多開幾次run-in的引擎磨合期,鞋子要多穿幾次纔會合腳,餐館要多吃幾家纔會知道哪家好吃,沒有比較,沒有試驗,沒有實地用過幾次,怎麼知道所需要的東西合不合意? 男人要求戀愛和性,女人當然也可以,總是要學習著瞭解對方,各式各樣的「瞭解」都是有必要的,在「瞭解」之後進入婚姻,這纔是正途;如果要一個女人像王寶釧一樣守貞十八年,到頭來還捱不住某個薛平貴的誘惑試煉,這不是糟蹋女人是什麼?所以我主張女人有「性自主」,戀愛多談一些,性知識多瞭解些,不排斥性行為,只要能達到與交往對象的「相互瞭解」,而非濫交,這也是女性主義的一種成功,在後文也會更深入來討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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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