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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4 21:45:30瀏覽634|回應1|推薦7 | |
溫柔的爆裂──文學創作的當代思索 華梵大學中文系 簡文志 處在一個被強力建構的「後現代處境∕夢魘」,文學的呈現是多元交響與眾聲喧譁(heteroglossia),以致於文學越來越難以被定義;但是,我們仍寫∕讀類似文學的作品,在品味低落而文學暴力橫行的年代。 紅塵俗世使人感到繁瑣,心靈在生活中摩擦、萎縮,我們失去感覺,只想遠遠的逃離,僅僅希望暫時停止一切的生命體驗──感動的思索與閱讀或許能夠提供生存的能量。如果世界是卡爾維諾(Italo Calvino)筆下般的糾葛: 他要讓她知道在書頁的背後空無一物:世界僅以造作、偽裝、誤解和虛言的方式存在。[1] 或許世界果真如此的存在與運轉(好像真是如此),那我們除了閱讀八卦的碎語,除了販賣眼淚的第三世界書寫模式,我們應當保養靈敏的感官,感受哀愁。 而文學創作是生命的實踐,為人生獻策;透過文學的反省,探視生命的孤獨與空虛,召回迷失的心靈,體現人的存在價值,進而深入存在的本質;然而,文學不是在文字中戲弄人生,而是強調人的尊嚴;雖然人生盡是荒謬與醜陋。 人生總是在存在中焦慮。焦慮來自於對價值意識的不確定感,產生內耗性的寂寞、空乏、孤獨和疏離等等,這些無意義(meaninglessness)的思索,導致人生空洞與罪惡、虛無與荒謬的不幸存在。 詩,有時比生活美好,有時比生活更為不幸,在我,大半的情形屬於後者。而詩人的全部工作似乎就在於「搜集不幸」的努力上。當自己真實地感覺自己的不幸,緊緊的握住自己的不幸,於是便得到了存在。[2] 因此,文學可以搜集不幸,寫竟不幸之作,不幸的文學感受不幸的生命存在。 文學創作是精神勞務,能夠對社會產生廣泛的影響與效果。這樣的影響與效果,來自於作者的內在心靈與秉性;因此,人品與文品的對應關係,一直是文學評論的重要方式,也能對社會產生影響與風氣。這樣的自我要求,實則是一種文學與人生的情調,在亢奮世界中以文學見證,提供生命動力,綿綿無窮。並且能以一心獨有之感觸,體驗現實,參與介入,徘徊在廣張的外在世界與深切的內蘊心理,在抽象與具象中來回逡巡。 文學作品,常常承載人生所無法承受的愛與死、生存與幻滅、悸動與焦慮、困乏與仰望,卻又要鯨吞生存的錯綜性和複雜性──文學是在藉以還原人生,持續人生。 所以,文學不能低賤成附庸般的唱和,不能劃界自清於人文精神,文學要堅持保有維護生命的尊嚴,對廣大的社會提出關懷,以鑼鼓喧囂的筆法,超越地域的侷限,秉持文學的「在野性格」,替巍巍文學營造生命的鷹架,而能夠深化問題,廣化範疇,恆化願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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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