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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28 18:31:09瀏覽113|回應0|推薦2 | |
. 《鹿窟的春天》長篇時代小說10 本篇小說有30集電視連續劇版和電影版,歡迎有眼光的投資人洽詢合作拍攝,行銷中港台大華人地區並參加國際影展 11 余文彥引領著村長陳啟旺、陳如玉、村幹事黃碧達和幾個村丁,一行人和一部三輪車,隨即來到一處廢棄的古厝。 文彥指著屋子說:「那幾箱柴箱仔,就是藏在這裡面,柴房裡面。」 啟旺說:「阿達仔,咱們入內去找。」 一夥人進到柴房裡,啟旺說:「來,作夥動手,將這堆乾柴搬開。」 碧達說:「柴箱仔找到了,村長。」 啟旺說:「搬出來放在埕裡,動作咔輕咧。」 黃碧達把七只木箱逐一打開來,果然是一箱箱採礦炸藥和雷管。 碧達說:「這七卡柴箱,攏是開礦使用的炸藥。」 啟旺滿意地吩咐說:「按呢就沒錯,阿達仔,你去基地找陳主席,講我請伊到我家裡來,然後把伊帶來這裡。千萬要記得,只單獨請伊來,另外要注意來時有無被人跟蹤。」 碧達說:「大仔,我隨來去。」 黃碧達離開,眾人在門口埕稍等。過一會兒,黃碧達把陳本江帶來,村長陳啟旺讓他自己過目。 啟旺指著文彥:「我村裡的囝仔發現的,你可以親自問伊。」 陳本江蹲下身來,一手搭著文彥的肩頭。 陳本江問:「你叫啥米名字?」 文彥說:「我叫余文彥。」 陳本江又問:「文彥,你有親目睭看到那兩個偷搬走炸藥的人無?」 文彥指著前方古厝:「有看到,我跟在伊們背後來到這間古厝。」 本江再問:「伊們兩人生得啥款?你記得無?」 文彥用手指比畫著:「一個矮矮肥肥像一隻肥豬,一個瘦瘦躼躼像竹篙。伊們用一台三輪車載幾卡柴箱仔來這,我偷偷跟在伊們背後。」 陳本江問過文彥後,站起身,臉色十分尷尬,他已經心裡有數了。 陳啟旺說:「陳主席,囝仔講的那兩個,你應該心裡有譜啊,是不是?」 本江滿臉尷尬:「村長,我們基地裡發生這款事件,是我領導無方,講起來實在真見笑。」 陳啟旺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請陳主席回到基地之後,替我詳細調查。」 本江問:「是啥米事情?村長請你吩咐。」 啟旺說:「昨晚阮小妹如玉在土地公廟的大欉樹下,被一名蒙面人拿刀偷襲,差一點點就被對方非禮,好加在跛腳連福仔出現,將惡徒打走。連福仔飼的一隻土狗,被惡徒拿的尖刀刺死。這惡徒聽連福講,被伊用扁擔打傷手骨和胸坎,小腿也被狗仔咬著。後來惡徒逃向你們基地方向去。」 本江驚訝地問:「真正有這款代誌?」 啟旺說:「嗯,難道我阿旺仔敢會沁菜講話?」 本江說:「好,這件代誌我會順便調查清楚,給你一個答覆。唉!如果是基地的同志做的,那就真僥倖失德囉。」 啟旺說:「若是你手底下的同志做的,我希望你可以將人交出來給我處理。」 本江說:「可以,但是希望村長手下留情,留伊一條活命。」 啟旺說:「這你放心,看在你的情面上,我只會要伊的一肢腳,不會取伊的狗命。還有,呂赫若可以放伊自由了吧?」 本江尷尬地說:「那是當然。」 啟旺說:「另外,這陣子我投資阮舅子的茶葉加工廠,手頭會卡緊一些,可能會減少對你們的援助。」 本江說:「喔,我瞭解。村長,你長期照顧阮這群出外人,我真感心。」
12 當真是「夜路走多」,陳當和與董志乾的陰謀詭計被揭穿,兩人得意不到兩天,當晚就遭到「收押」,兩人被警衛隊綁住上身,押進大會議廳。陳本江站在發言台上,以主席身份說話。 陳本江說:「各位同志,炸藥失竊案已經查出來,今晚召開臨時黨員大會。」 台下黨員盯著被繩索綁住的陳當和和董志乾,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陳本江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各位,方才鹿窟村長陳啟旺通知我,講那批失竊的炸藥已經找到囉。做這件案件的人,就是組織部主任陳當和和指導員董志乾伊們兩人,發生這款代誌,實在真遺憾。」 董志乾掙扎著說:「主席,我抗議啦!你只聽陳啟旺的片面之辭,就把我們兩人掠起來。是陳啟旺故意陷害阮的。」 陳本江斥責說:「陳村長和你們無冤無仇,伊為什麼要陷害你們?何況,你們偷搬庫房炸藥的過程,還有目擊證人,難道要我請伊出來作證?」 陳本江注視著董志乾,發現他的右手捶下,只用左手比畫。不禁聯想到陳如玉被蒙面人偷襲的那件案子,心裡起疑。 董志乾仍然抵死不承認:「好啊!主席,你請目擊者出來和我們對質。」 陳本江:「代誌到這個地步,你還要強辯。你的右手有傷喔?」 董志乾說「昨晚不小心跌倒,折到手。」 陳本江懷疑的語氣問:「敢按呢(是這樣嗎)?你還不講老實話,昨晚你是不是蒙面,走去土地公廟,想要非禮村長的小妹陳如玉?」 此話一出,全場為之譁然。 董志乾大聲喊冤:「主席,你嘜冤枉我。」 陳本江厲聲說:「有冤枉無冤枉,搜你的身就知。警衛,脫掉伊的上衫,撩起長褲褲管。」 三個警衛解開繩索,脫下董志乾的上衣撩起褲管。果然,右手臂和前胸貼著幾片狗皮藥膏,小腿裹著紗布。 陳本江問:「你沒受傷,是按怎胸坎和手骨會貼吊膏(狗皮藥膏)?你分明是昨晚要非禮陳如玉時,被人用棍子打傷的,還要講不是你嗎?董志乾同志。」 董志乾狡辯說:「主席,你偏心,你故意誣賴我。」 陳本江冷笑說「我誣賴你?真好!事到如今,你還死鴨子硬嘴披,我要將你交給陳村長去發落,是死是活,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你昨晚蒙面拿刀,在土地公廟想要非禮伊小妹陳如玉,被村民跛腳連福仔父子發現,連福仔拿扁擔把你打傷,伊飼的一隻土狗把你咬傷小腿,你慌忙中殺死那隻土狗,脫離現場。」 董志乾大聲喊著:「各位同志,你們大家有聽到無?陳啟旺懷疑我欺負伊小妹,心生怨恨,所以故意設計陷害我,安我一個偷竊炸藥的罪名。」 這時,台下有人發言:「主席,這兩件事情,是不是請相關的當事人出面,當面來對質比較妥當?」 陳本江說:「當面對質就嗯免囉,多漏氣一擺而已。陳村長之前並無指證是董志乾欺負伊小妹,只是懷疑做案的人可能是咱們基地的同志,方才是我自伊身上的傷痕發現的。」 陳本江轉向陳當和問:「陳當和同志,阿你咧?你有啥米話要講的?」 陳當和抬起頭:「好漢做事好漢當,炸藥是我和董志乾偷搬走的。」 陳本江:「嗯,真有氣魄,坦白從寬,我在此宣佈,解除你組織部主任的身份,苦役兩年。董志乾,我要將你交給陳村長發落,將來命運如何,你家己去面對陳村長。王主任恢復原職,散會。」 警衛隊將陳當和還押,董志乾則被帶走。
13 當晚,陳春慶和警衛隊押著董志乾來到村長陳啟旺家,董志乾嘴巴裡被塞了一團破布。 陳啟旺說:「你們陳主席處理事情果然明快,才一會兒就把歹徒帶來。」 陳春慶說:「旺仔,阮陳主席講發生這種見笑事,對你真歹勢,伊按照先前和你的約定,把欺負你小妹的歹徒帶來給你發落。」 陳啟旺雙手合十行禮說:「你們陳主席是個講信用的領導人,請代我向他轉達敬意。」 陳春慶說:「我會轉達的,旺仔,人交給你,我們回去基地囉。」 陳啟旺隨即吩咐黃碧達說:「把這傢伙架起來,我有話要問伊。」 陳啟旺伸手說:「諸位順行。」 陳春慶等人離開。 陳啟旺取出董志乾嘴上的破布,問董志乾:「原來是你,你真不是款,先是放蛇要咬王主任,接下來又設計栽贓炸藥陷害王主任,然後還把歪腦筋動到我小妹身上,我不會輕易饒恕你的。」 這時,董志乾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將難逃一場噩運,心生畏懼起來。 董志乾苦著臉求饒說:「村長老大仔,小弟一時不會想,做了糊塗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弟計較。」 陳啟旺獰笑說:「你沒想到家己也會有今天吧?既然你已經開口認錯求饒,我就砍你手腳,留你具全屍。」 董志乾哀求說:「老大哥,老家裡我還有父母,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只求你別殺我。」 陳啟旺說:「好吧,我總不能就這樣弄死你,讓你的父母等不到你回去盡孝。碧達仔,先剁了他的一條腳筋,關進才柴房裡。」 黃碧達說:「是,老大。」 黃碧達和兩個村丁把董志乾押走。
14 接近年底時,省參議員選舉正熱鬧著,使得整個山村一下子多了些許生氣。然而,此時正是暴風雨來臨前夕,趁著陳啟旺疏於注意,廖清文於深夜裡偷偷救走董志乾。廖清文領著董志乾在山徑上潛行, 董志乾跛著腳,走起路來一拐一拐。 董志乾問:「你為啥米要救我?」 廖清文說:「是上級的命令。」 董志乾疑心著:「上級?」 廖清文說:「嗯,偵防組谷上校吩咐我要設法將你營救出來,因為你掌握基地一些重要的情資。」 董志乾問:「喔?你知影我的身份?」 廖清文說:「是啊,大約半年前,我就知影啊。但是一方面上級無下命令,另外一方面阮姐夫在監禁你的這段期間戒備森嚴,真不簡單找到選舉這個機會,才將你救出來。」 董志乾又問:「喔?陳啟旺是你姐夫?」 廖清文說:「是啊,我知影此時你心裡真怨恨伊。」 董志乾說:「哼!陳啟旺廢了我一隻腳,害我殘廢,這個天大的冤仇,有機會我一定要加倍報復伊。」 廖清文說「你先逃出去再說吧,我這裡有一份村民參加基地活動的黑名單,連同你那份基地成員名冊,你逃出去後,把這兩份名單交給谷上校。保密局很快就會採取行動,將這些人掠起來。」 董志乾說:「基地的成員名單在我大腦裡,我就是在等待報仇雪恨的機會。」
15 基地裡的生活相當清苦,成員們除了參與集體農場裡的勞動生產,還要定期開會,討論時事,並且研習共黨理論。成員們的伙食,不僅供應的數量少,且熱量偏低,以致長期處於半饑餓邊緣。一些成員受不了艱苦的山林生活,興起逃離基地的念頭。 傍晚,基地研習活動告一段落,伙房敲鐘,開始發放食物,發放兩顆地瓜、一顆芋頭給基地成員。 成員甲抱怨說:「唉!又是蕃薯芋頭,我們每天都要下田耕種,工作量這麼大,只配給這一點食物,哪能填飽肚子啊!」。 成員乙說:「別抱怨了,今天多發了一顆蕃薯,已經很不錯了」。 成員丙說:「我們長期這樣吃不飽餓不死的,生活又這樣困苦,真不知道當初上來這裡做啥米?」。 成員甲附和說:「是啊!早知道我就不上來了,如果能離開這裡,那該多好啊」。 成員乙說:「離開?那麼容易啊?如果被抓到了,下場會很慘的。」 成員甲說:「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離開」。 成員乙說:「別胡思亂想了,在這裡好好待著吧!下山不見得好,萬一被國民黨當局抓到,那只有死路一條」。 成員甲說:「躲在這裡,遲早也會餓死,不是嗎?」。 成員乙說:「好了!好了!別說了,被上面聽到就不好了」。 一旁的周生發心裡想著:「原來不只我一個人想離開,我一定要想辦法逃走」。 【第六回】1 深夜裡,周生發趁著大家熟睡打算脫逃。 數名警衛員牽著兩隻土狗,拿著手電筒巡視基地,突然看見前方小徑上有條黑影晃動。 警衛大聲斥喝:「你是誰?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周生發一聽,拔腿就死命地狂奔。 「你還跑?」警衛放出土狗去追,周生發被兩隻土狗咬住,隨即被趕來的警衛逮捕。 周生發跪地哀求說:「我拜託你們啦,放我走好不好?」 警衛甲:「你好大膽,竟然敢偷走。我們將伊押回去。」
2 在基地的「人民法庭」裡,周生發被法庭判決,苦役兩年。消息很快地傳開來,基地成員之間,免不了議論此事。 成員甲說:「那個周生發,幹嘛想不開呢?被罰苦役兩年,往後的日子恐怕更難熬囉!」 成員乙說:「我覺得他很有勇氣,不像我敢怒不敢言,只能當縮頭烏龜」。 成員丙說:「這也沒什麼不對啊?只能說他自己運氣不好。」。 指導員劉學坤看見他們停下工作在一旁閒聊,便過去關切:「這幾位同志,請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去。」
3 不久,周生發再度脫逃,由於他有逃離紀錄,所以,早就被列入看管名單。半夜,兩名警衛來查房。 警衛甲說:「都三更半暝,這個周生發不在屋裡,會不會又逃走了?」 警衛乙說:「有可能喔,我們趕快往上通報,封鎖聯外道路。」 過一會兒,警衛部的鐘聲響起,數十名隊員手持長棍和刀械,在小廣場前集合。 許希寬主任說:「各位同志,剛才接獲值夜的隊員回報,看守所中的勞役周生發再度脫逃,我已通知各路口崗哨進行封鎖,本部同志分成幾個小隊,務必儘快將他緝捕回來。」 警衛隊分成數路,牽著土狗各自帶開。
4 偏僻的小徑裡,周生發正為自己能順利離開而暗自慶幸著:「好險!這一路上都沒被人發現。」。 周生發放慢腳步,逐漸接近崗哨。這時,背後隱約傳來狗吠聲,周生發趕緊躲入矮樹林的草叢裡,他全身顫抖著。 過了一會兒,一小隊警衛出現在周生發的視線前,對方和哨所衛兵間的對話,周生發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他猜想可能自己脫逃的事已被發現。 「我得繞過這處哨所才行!」周生發心裡盤算著,然而「這哨所一面是陡峭的山壁,另一面是深谷,想要繞過去,又談何容易呢?除非等到崗哨裡的警衛隊員打瞌睡,也許我還有機會能溜出去?」周生發又餓又冷,不久,竟然睡著了。 周生發感覺被輕拍著臉頰,睜開眼,竟然有一對嚴厲的眼睛正盯著他,周生發受到嚴重驚嚇,本能的起身就想跑,但他的肩膀被沉沉地按住,雙腳上還被綑綁著麻繩。 許希寬俯身對著周生發說:「阿發,你還想去哪裡?」
5 當王文波與張海青得知,人民法庭以周生發為「累犯」的理由,判決他「死刑」,並將他綁在大樹幹上,要他活活餓死,兩人都深表同情,認為他罪不致死,便一起去找陳本江主席,為周生發求情。 王文波說:「陳主席,這裡的同志,當初多半是遭到國民黨當局迫害,走投無路才進來基地。雖然周生發一再逃跑有錯,但何必判處他極刑呢?」 張海青也說:「陳主席,我也認為他罪不致死,更何況現在將他綁在大樹幹上,要他活活餓死,這比直接槍決他,還要殘忍!」 陳本江說:「我能理解你們的感受,但是此例一開後患無窮。」 陳春慶說:「我認同陳主席的看法,周生發一再脫逃,等於背叛基地,不來個殺雞儆猴,脫逃事件只是會越演越烈」。 王文波問:「陳主席,可否以別的方式處罰,不一定非得要弄死他啊?」 陳本江沉痛地說:「王主任,基地裡發生這種事,我也非常痛心,但是如果對一再脫逃的周生發寬大處理,只會給想脫逃的同志心存僥倖。你想想看,為了推翻國民黨政權,基地裡的同志付出多少心血?吃過多少苦頭?藉由這件個案,正可以給有意逃跑的人,一個嚴厲的警告。」 「可是…」張海青還想繼續為周生發求情,卻被陳本江給打斷了。 「張同志、王主任,為了革命大業,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而使得大家的心血付之一炬」。 陳春慶說:「主席說得是啊,這件事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吧?」。 王文波拍了拍張海青的肩頭,要他別再說了。掌鏡人專 業影視製作公司為台 灣地區最專業的電影電視製作工作團隊,團隊成員來自大學中文系所、大傳系、影劇系、文創所,經過二至三年養成教育,開發包括幻、 科幻、動畫、歷史、時代、青春勵志、浪漫偶像等各類型題材,且可按照按客戶需求,提供量身訂作的劇本,以及進行「置入性行銷」。本公司出品以商業 性(票房或收視率)為主要考量,也可依照客戶需求,規劃和攝錄具有高度藝術性,適合參加國內電影獎、電視節目獎、海外電影展影視產品,歡迎深具投資眼光的 企業主、 電視台、影視傳播製片公司、製作人(電影製片)洽詢合作辦法。 掌鏡人專業影視製作公司聯絡人 台灣文學碩士專業劇作家陳去非886_0917835792 03_5638911 yah520610@yahoo.com.t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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