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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山》(遠方的伐木聲)7

本篇故事有電影劇本版，歡迎有眼光的投資金主洽詢合作拍攝電影，發行兩岸三地

26

在紅粉佳人大酒家包廂裡，一群男女酒酣耳熱。

麥友隆說：「吳議員，我先乾為敬，祝你步步高昇，年年有今日。」

服務生美花說：「麥長官，這杯您要見底喔！」

友隆豪氣說：「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今天是議員生日，不能掃壽星翁的興緻，我先乾了。」

麥友隆把酒杯舉起，一仰而盡，接著把酒杯倒立拿在手上。

服務生凱琪贊美說：「麥長官，您好猛喔！」

天佑說：「阿琪琪，更猛的還在後頭呢！待會兒麥長官帶你去hotel開房間，保証叫妳欲仙欲死。」

凱琪一臉春色說：「佑哥，你好死相喔！」

友隆說：「哈哈！天佑老弟，你真是調情高手。」

天良說：「莫處長，今天難得請得動您，小弟先敬您一杯。」

洛夫舉起酒杯說：「別這麼說，吳議員，以後還得您在議會上多關照關照。」

吳、莫兩人乾杯，美花立即為兩人斟酒。

天良說：「今天我們喝個痛快，不醉不歸。來，來，天佑你先敬麥局長，再敬莫處長。」

天佑舉杯說：「麥長官，我敬您。」

友隆嘉許說：「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天佑老弟年紀輕輕就成為議員的左右手，日後前程似錦啊！」

天佑說：「往後還得仰仗麥長官的提攜呢！」

27

吳天良豪宅客廳裡，妻子王美秀無意間偷聽到天良在講電話。

「你幹得很好，天佑，等照片洗出來，不怕那兩個當官的不聽話…」

天良掛斷電話，美秀才現身，忍不住數落吳天良：「天良啊，你真的是無天良，少做一點缺德事……」

天良不悅地說：「婦道人家，妳懂什麼？少說兩句。」

美秀生氣，手指著說：「你喲，做了這麼多壞事，以後會有報應啦！」

王美秀說完，轉身要上樓去

天良生氣地喝斥說：「站住！妳吃我的，花我的，拿我的錢打麻將，還敢詛咒我。」天良舉手想打美秀，手臂停在半空中。

美秀轉身折回來，既生氣又傷心說：「你打，你打啊，要不是我娘家給你金錢和人脈資助，就憑你會有今天的局面，會當議員嗎？你不怕莉莉不認你這個壞老爸嗎？」

天良氣急敗壞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們的生活，沒錢沒勢力，妳能當議員夫人嗎？」

周天佑按門鈴，帶著麥友隆和莫洛夫來見吳天良。

麥友隆問：「議員，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莫洛夫感覺不自在，說：「是啊，不知議員有何指教。」

天良微笑著說：「指教不敢當，坐，兩位請坐。」

天良示意天佑拿酒：「兩位先喝幾杯吧。」

「我局裡還有事，若無要緊事，那我就先失陪了。」麥友隆說完，轉身想走。

莫洛夫跟著起身說：「我處裡也有會議要主持。」

周天佑伸開雙手，擋在門口。

天良說：「我事先調查過了，兩位今天都沒有要事要處理。」

吳天良拿起茶几上的兩個牛皮紙袋，分別遞給麥友隆和莫洛夫。

天良說：「精采畫面，二位是否認識照片裡的最佳男主角啊？」

友隆抽出照片，氣憤指著天良：「你，陷害我？」

洛夫氣極敗壞，取出照片撕毀，咆哮說：「你們，你們太可惡了。」

天良搖手說：「我怎麼敢陷害兩位？是兩位喝了酒就露了本性。莫處長，這些只是照片而已，底片還在我這裡，撕不完的。」

洛夫把照片丟向天良說：「你……」

天良邪惡地笑著：「我不過是想請兩位幫個小忙，如果兩位不合作的話，這些照片我的小弟就會寄給兩位的上級，並公諸媒體。」

麥友隆見情勢已無可挽回，只好妥協，跌坐沙發上：「你說吧，大議員找我這個小警官幫什麼忙？」

莫洛夫也坐下，妥協。

天良這時滿意地說：「二位很上道啊。」

吳天良從酒櫃裡拿出兩袋紙鈔。

天良說：「這裡是給兩位的一點意思，請兩位笑納……」

友隆打開信封，眼睛一亮：「這錢是……」

洛夫也打開信封，驚訝。

天良說：「每人各一百萬前金。」

友隆說：「這……」

天良說：「很簡單，只要二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了，事成之後，還有大筆金額的後謝喔。」

洛夫說：「我還是不懂，議員的意思是？」

天良說：「我看上二位轄區內的林木。」

麥友隆和莫洛夫互看一眼，似乎已懂了吳天良的意思。

友隆問：「那麼事成之後……」

天良說：「每人一仟萬，足夠你們飴養天年了。」

洛夫、友隆點頭同意。

洛夫說：「議員，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請議員儘管開口。」

友隆說：「是啊，我們照辦。」

天良說：「先喝杯酒吧？為彼此的合作乾杯。」

三人一起舉杯，齊聲說：「乾杯！」

28

阿里山香林國中一年某班教室裡，石愛玉老師正在為小朋友上美術課。

愛玉說：「這堂課，我們來畫家鄉的樹木，每個人都要畫喔！」

女生甲問：「只畫樹木嗎？」

愛玉說：「畫樹與家人或樹與你的關係。」

男生乙說：「我知道了，還可以畫樹與動物的家。」

女生丙問：「可不可以畫樹屋？我爸爸幫我蓋了一間樹屋。」

愛玉說：「當然可以啊！開始畫吧！」

學生陶醉在畫圖課裡，邊畫邊笑。半小時後。

愛玉問：「有誰願意說說你畫的是什麼？」

女生甲說：「我畫樹和我媽媽，因為我媽媽常常坐在樹下唱歌。」

愛玉說：「很好，還有誰要說說看？」

男生乙說：「我家門前的樹下，養了一隻長鬃山羊，我每天都和牠說話喔。」

愛玉說：「你們都畫的很好。還有誰要發表的？」

幾分鐘後，學生舉手。

女生丙說：「老師，我沒有畫樹，可以嗎？」

愛玉走向那女生說：「那妳畫什麼？呃，是雲海，很好啊。」

女生丙說：「嗯，我喜歡這裡的雲海。爸爸在城市裡工作，看不到漂亮的雲，所以我要把雲海畫下來寄給爸爸。」

愛玉走到來吉身旁，好奇地問：「來吉，你畫的是什麼？」

來吉說：「砍樹啊！」

愛玉驚訝問「你去砍樹嗎？怎麼可以呢？」

同學們都看著來吉。

來吉傻笑說「不是的啦，是我爸爸啦，他說山上有很多值錢的樹木，可以砍下來賣給城市人，我們家就有錢了。」

愛玉心想：「這件事，下課後得告訴天祥。」

愛玉問：「妳怎麼哭了？」

女生丁說：「爸爸幫我蓋了一間樹屋，因為在這裡的樹下有我的小狗。」

愛玉說：「沒看到小狗，小狗呢？」

女生丁指著圖畫紙哭泣說：「被蛇咬死了，牠救了我，我把牠埋在這裡，只要我來到樹屋，我就會想到我的小狗。」

石愛玉摸摸女生丁的長頭髮，安撫她的情緒。

愛玉問：「還有誰要說？」

愛玉走向學生戊：「咦？你的樹為什麼只畫樹幹？這裡是哪裡？」

男生戊說：「老師，我不能說出來。因為這棵樹下有一個樹洞。」

愛玉好奇，微笑問：「呃？這樹洞裡有秘密嗎？」

男生戊和女生己相視，兩人靦腆而笑說：「對，有秘密的啦。」

女生己低頭害羞。

學生們紛紛起鬨說：「是情書，是情書。」

男生庚說：「他們兩個把情書藏在樹洞裡啦。」

這時，下課鐘聲響起。

29

學校放學，愛玉走到校門口。男友蒲天祥向愛玉招手，愛玉快步走到天祥面前。

愛玉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張圖畫：「這個，給你看看。」

天祥問：「妳學生畫的？」

愛玉說：「嗯。」

天祥打開圖畫紙。

天祥問：「伐木？」

愛玉說：「嗯。」

天祥說：「妳教壞小孩喔，怎麼叫孩子們畫伐木呢？」

愛玉嘟嘴說：「才不是呢！下午的美術課，我教孩子們畫家鄉的森林，每個孩子畫的都不同，來吉畫的是他爸爸在伐木。」

天祥驚訝問：「來吉是誰？他爸爸又是誰？」

愛玉捲起圖畫：「來吉的爸爸就是被趕出族裡的雅布。」

天祥瞪大眼睛問：「雅布？難道他除了偷竊之外，還去盜伐林木？」

愛玉說：「來吉說，爸爸告訴他，砍下珍貴的樹木，他們家就有山珍海味吃了。」

天祥生氣說：「這是什麼話？」

天祥突然意識到，這是一條線索：「愛玉，幫我一個忙。」

愛玉說：「好啊，你說。」

天祥說：「妳找來吉詳細問，套出雅布最近和誰來往？我懷疑他可能和這次盜伐事件有關，也許可以從雅布身上循線找到山老鼠集團。」

愛玉點頭說：「嗯，好，但是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學生喔。」

天祥說：「放心！我們只針對山老鼠，不會傷害小孩子的。上車吧！」

愛玉坐上機車，天祥載著愛玉離開。

30

蒲天祥將此線索告訴父親蒲光榮。

天祥說：「爸，今天我到香林國中去接愛玉，她拿出她學生畫的圖給我看。」

斜靠在太師椅上的蒲光榮，抽著煙斗說：「一張圖畫有什麼好看？」

天祥說：「這可不是普通的圖畫。」

光榮好奇問：「喔？那是張怎的圖畫？」

天祥說：「那張圖畫是畫伐木的。」

光榮起身，熄掉煙斗問：「伐木？學生怎麼可能畫出這種圖呢？」

天祥說：「是啊！我還跟愛玉開玩笑，教壞小孩，怎麼叫孩子們畫伐木呢？」

光榮說：「那愛玉怎麼說？」

天祥說：「愛玉說這孩子的父親就是被我們趕出特富野社的雅布。」

光榮感到震驚：「是雅布！沒想到他為了利益，勾結外人回來盜伐林木，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這叛徒交給你們警方處裡。」

天祥說：「我懷疑雅布已經被山老鼠集團收買了，我請愛玉幫忙探一探這學生的口風，看能不能套出雅布最近和誰來往？」

光榮說：「兒子，暫時別對雅布採取行動，我們必須放長線釣大魚，以雅布這個餌去引出山老鼠集團，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天祥說：「我知道啦，老爸果然老謀深算，比黃鼠狼還精明呢。」

光榮微笑地指著自己額頭說：「兒子啊，跟山老鼠集團周旋，當然得比誰的計謀高明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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