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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媽咪雙人床(十七)莫名奇妙的反應
2005/10/10 10:21:09瀏覽646|回應0|推薦3

第十七章 莫名奇妙的反應

  芬黎說讓 anton 來接我,我站在馬路旁吹了一下冷風然後看著一台進口轎車緩緩駛近。

  我是固執的,所以上車後並沒提及任何"喔,我等了你好久的電話!"或是"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之間關係?"…之類的問題,因為沒自信所以臉上浮現的盡是逞強的僵硬笑容和一付毫不在乎的表情。

「妳穿的很漂亮,很有味道。」他看著我笑著說。

「喔,是嗎?很久沒這樣正式穿著了。」我冷冷的拉高了一下露出肩膀的軟紗上衣。

「妳幾乎都沒變。」他轉頭看著前方的駕駛車道。

「…嗯。」

接著一路上我們沉默了好久,直到他開始解釋車上的一些精巧儀器我們才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

  芬黎遲到了(我想她是故意的),我們又站在 PUB 門口等了一會兒,其實那種尷尬的成分讓我很想馬上找台計程車躲回家裡去,不過芬黎就在我用力想著理由離開的下一分鐘抵達了,我只好低著頭跟著進去 PUB 。

  很久沒回到這類場合了,那種強烈撞出來讓腦門狂亂的熱門音樂,強到需要穿大衣的冷氣和被各大廠牌香菸燻漫的稀薄氧氣,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孩、肢體語言豐富的大男生…每個人充滿興奮臉上卻都還需要刻意裝出冷酷,這裡是一個年輕人揮霍青春的地方,我們當年也在這類地方發洩過不少精力。

  這個晚上我們喝喝酒、跳跳舞,太大聲的音樂可以讓我們省去被迫對話的尷尬,久違的熱鬧氣氛也把我的怪異情緒沖淡,沒多久我開始喝了一些酒並抽了幾根菸,偶爾有幾次為了芬黎的笑話而笑出聲音來,然後注意到 anton 專注看著我的眼神和他試著讓我鐵甲超人般防禦心降低的性感笑容。

  準備離開 PUB 前芬黎想當爾將地我們丟在一起然後自行回家,我坐在他車上交握著手指盡量讓臉上不出現任何表情。

「我們認識夠久了…」在市區繞了一下之後他停紅燈時轉頭過來溫柔看著我:「妳說,好不好?」

  這句話外人聽起來會像火星語,我的解釋則是:「我們認識夠久了,那些牽手送花的過程應該可以省去,我現在陪你上床,妳說好不好?」

我舔了舔因為抽煙太多而乾燥的嘴唇,沉默了大約十秒立即說:「好。」

  天知道我從這天上午就已經準備好要跟某人大搞一回了…我真是個淫婦。不過話說回來,我絕對沒必要因為離婚而禁慾吧?況且又不是跟陌生人…嗯…我們確實是有那麼幾年的陌生,不過他的技巧應該和我當初見識過的相距不遠。

「我家?」 anton 小心的問著。

「難道到我家?」我有點傻氣的回答:「我床上還有另一個男人。」

他跟著笑了我也放鬆許多,該來就來吧,避諱那些身體的需求只會讓人生更無奈罷了。

   Anton 在帶我上樓前還拖著我去24小時的便利商店多買了幾瓶酒,然後我默默跟著他進入房間裡頭,和記憶中完全一樣,他房間的擺設一點兒也沒有改變,我有些扭捏的脫下高跟鞋坐在床邊看著電視和喝他遞給我的啤酒,很意外的他並沒有猴急,只是很溫順的看著我,有時候撫開我臉龐的混亂髮絲、有時候越過我的胸口去拿桌旁的菸…但是始終沒有急著把我撲倒或是扒光我的衣服。

「你該知道我很久沒有機會碰男人了…」我有點僵硬的說。

他點點頭揚著嘴角笑:「我也是很久沒有機會碰男人了。」

我噗嗤笑出來然後靠近他親吻他的嘴唇。

  他有一雙非常柔軟的嘴唇,親吻時有種叫人安定的微妙感覺,嘴唇是人體裡頭最薄也最潤澤的肌膚,也因此特別能感受溫度和各種刺激,親吻則是一件異常美好的事情,就好像每個母親天生就會不斷試著親吻自己的小孩,不只是因為情感也因為在基因記憶當中每種哺乳動物都會藉由親吻將嘴唇上的潤澤和油脂轉印在孩子身上為他們抹上一層保護,給予最愛的子女一個親密的禮物,即使人類進化到不再需要一張整天會分泌油脂的嘴但是一樣的動作仍然持續發生在想要保護或是愛戀的對象身上,親吻的交換依舊如此具有意義和啟發性,讓感情得以抒發表達。

經過一番探索,似乎是該水到渠成的時候了,我喘著氣讓他退下我的上衣,在他忙碌的時候我也很自然的輕輕撫摸他的脖子和臉龐、沿著他的側臉和耳垂慢慢撫摸,柔柔的畫著圓並稍微帶點按壓的力氣… Anton 發出一聲嘆息,我想到什麼似的稍微張開緊閉著的眼睛,然後繼續捏捏他的耳垂或是拍拍鎖骨,用一種慣性的、規律的安撫手勢…突然,我感覺自己全身僵硬,眼睛和鼻孔都一起張大,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就整個人都彈跳起來,接著拼命轉頭找那件不知道被脫下後丟往哪裡的軟紗上衣, Anton 差點被我的大動作給推下床,他莫名奇妙的看著我笨拙地的將衣服穿上,然後清了清喉嚨小心的問:「瑞秋,我做錯什麼了嘛?」

「不!不是…是我,對不起,我很抱歉…」我一面忙亂的梳理頭髮一面大叫:「我…我得走了…真的很抱歉,我改天再跟你解釋,對不起!」

「瑞秋?」 Anton 攤開手臂完全無法理解我這突來的怪異行為。

  我拎著高跟鞋幾乎是用落荒而逃的方式離開他的房間,留下一頭霧水的 Anton 待在前一秒還氣氛熾熱的床上,要不是我實在太慌張,我真該多為他想想這樣臨時撤退對一個男人的自尊而言會有多大傷害。

  坐上計程車時我發覺天色已經微微翻亮,跟司機說了回家的方向然後呆看著自己的手指頭。

「該死!該死的瑞秋!」我忍不住咒罵自己:「妳是怎麼了?」

我伸手在臉上用力揉了好幾下然後嘆了很長一口氣。

  這真的是個很奇怪的狀況,我是說,當我正忘情地觸摸 Anton 時我突然發覺自己竟然用著在 ray 身上的同樣模式,也就是說我不自覺地用在哄兒子入睡的手勢在輕按著情人的脖子…不是因為 Anton 有可能會不喜歡我的觸摸方式,而是當我一想到那個被拋在家裡完全不知道母親夜不歸營在外頭逞私慾的兒子,啥熱情都會被澆熄了…。

  我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樣正經八百?看著窗外往後疾馳的風景時這樣想。

  但畢竟那天我還是這樣狼狽的逃離了 Anton 。

--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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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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